墨連城想了想,問:「長老,就算我說出那人殺害師祖,丹塔的人……還是可以容他嗎?」
「這個……沒證據。他在丹塔的威望無人能比,深得人心。」
「師祖本人出現呢?」墨連城道。
「師弟能出現?」老瘋子愣了愣,再陷入深思。
墨連城認真道:「隨時都可以。」
「那局勢就會有點意思了。但也不容樂觀。可能會形成分裂,讓丹塔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元氣也定會大傷。」
「長老都說過,如今丹塔早已經不是曾經了。清洗一下,正好。」
「……」老瘋子眼睛一亮,最後一瞇,「確定要冒險?」
墨連城肯定道:「長老,我沒有退路。」
老瘋子凝視墨連城好一會兒,看懂了他眼中的堅決和認真,咬咬牙,「好,這一回拼了,老子早就瞧那王八不順眼。」突然,他想到一點,「小子,有個人你一定要拉攏過來。我發現他挺欣賞你。」
「誰?」墨連城迷惑。
「嘿嘿,執法堂那個姓楊的老鬼,估計是楊述那小子在他面前講了你的好話。」
「……」墨連城略感意外。
老瘋子繼續道:「這個老鬼是一個牛脾氣,修為……深不可測。」
「好!我會想想辦法。」墨連城點頭。執法堂不需一定要拉到自己這一邊,只需要真|相大白那一天,執法堂會稟公處理即可。
事實上老瘋子是沒辦法,他不幫忙,墨連城會自己去做,這樣更加危險。就像這一段時間,他再防,這一個小子都能鬧出事來。
商量了一夜,老瘋子離開。
墨連城也晦暗地告訴老瘋子,高世和風謹然得好好留住,至少在大會那一天,多一份助力。
半天時間。
老瘋子又來找墨連城,將身份牌和另一張玉牌給墨連城,「如今你在丹塔已經不算無名之輩。再待在千草堂已經不適合了,若你的煉丹術給人發現,怕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先去一堂吧。其餘的事,我都給你安排好了。」玉牌上正面寫著玄光閣,背面刻著一堂的字樣,還有「容天」兩個字,職位是一堂雜務。
墨連城盯著那雜務兩個字,這個……怎麼看都是打雜的。
抬頭,他盯著老瘋子,斜斜的眼神,讓老瘋子心虛。
「小子,凡事要循序漸進,一下子位置太高會引人注意。」老瘋子尷尬解釋。
「……」墨連城想了想,勉強接受他的解釋。
老瘋子趕緊換一個話題,說道:「煉丹師的等階,我填了六品。暫時你給我低調一點,像一個正常點的青年。」最後一句,他說得苦心婆心。只是這一句話,聽著無比古怪,什麼叫正常點的青年?難道某爺一直不正常嗎?!
老瘋子苦呀,這小子不是正常人呀,是妖孽!光彩想遮住都不容易。
墨連城也是個知道輕重的人。
離開時,老瘋子突然回頭道:「對了,一堂有點髒,你明天去掃掃。」
「?!……」某爺憤怒的目光,一下子迎上老瘋子。
這個老傢伙,果真是讓他去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