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瘋子笑罵道:「這小兔崽子,逃得比什麼都快。別讓我捉到你!哈哈!……」罵歸罵,但是老瘋子的心情無比的好,眼中的喜色明顯,他挺直腰桿,傲立院中,清風吹過,彷彿一剎那間,他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這是兩百多年來了,聽到最讓他高興的消息。
只要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不知不覺間,在大笑間,老瘋子的眼角都掛上熱淚。
……
數日來。
墨連城一直在千草堂都給段慶治療。
其實這一段時間,墨連城暗中給段慶服了一顆生肌丹。當然,這一顆生肌丹不是九品的,但也有七品的。上一回墨連城搜到了不少靈藥,自然是可以隨時煉。有了這丹,段慶的恢復奇快。
比預想的,快了很久。
段慶激動不已,這一件事也讓周圍熟悉段慶的人驚訝。
而千草堂容堂主的名聲,隨著千草堂被盜事件後又亮了幾分。
陸續的,開始有人來找墨連城求醫。
墨連城溫和友好,有求必應,甚至是一改吃人不吐骨頭的習慣,大公無私,充分地發揮醫者父母心。原因,是墨連城想賺人品,積名聲。有時,這種東西也是必需的。漸漸的,墨連城的醫術,是徹底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名聲還不錯。
當然,上一回給捉的人,是恨得他要死。
墨連城是千草堂的堂主,便可以去玄光閣領例銀。隨著花松等人一起過去,等到了玄光閣,他摸了摸身上,不由窘了。他的身份牌,老瘋子居然現在都沒還他呢。不由,他轉去了一堂。
進去,果然是空蕩蕩。
案桌上的灰塵,都有一層。
幸好,他也不一定要領玄石,只是,不去領可能會引人懷疑而已。
在一堂轉了轉,便出去玄光堂大殿內,無意中居然來到擂場。原本他對這一個沒有多大興趣,不想,居然見到一個擂台上有個熟人——傅恆。
傅恆真在和人打丹擂,是一對一。
瞧傅恆的神情,相當凝重。
墨連城本沒有多留意,畢竟,他和傅恆也就是一路之交,也不算很熟。
正當墨連城想邁步離開時,聽到旁邊觀看的人低聲譏笑。
「那個新人,真是個傻子。」一個青年不屑笑道。
另一個淡淡道:「新來的,總要交點學費,才能學乖。這時誰不知道葛恩那傢伙專心欺負新人了。這一個新人的東西,定會輸個清光。」
「哼!……」青年冷哼一聲,沒再說。
兩個人也沒看,就離開。
墨連城也隱約還聽到關於這一場丹擂的評論。
原來是這一個叫葛恩的男子,是一名七品初的煉丹師,可是,他經常穿代表五品的衣服,就是衣服上,只有五張葉子。這樣的話,外人一般會以為他是五品的,新人不知情,和他打擂經常會給坑得很慘。
恰好,傅恆不知情。
過來給葛恩挑釁幾句,便答應了賭局。
傅恆只是五品丹師,怎麼可能比得過人家七品的?
結果不用比了,定會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