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老道:「上一次我說的,沒有騙你。玄界之門的陣法已經開啟了最終一層防護。最可怕的一點,並不是在破陣難,而是陣法被破壞之後,所造成的後果。」
原來,玄界之門正的被沉在湖底。
可是,湖底的玄界之門不能動,一但升起來……
大族老艱難道:「玄界之門,壓著一處地下水脈。」
「!!!……」
墨連城一滯,小景宏是震驚。
曲檀兒是最平淡的,僅是抽了抽嘴角。
這下子,某爺沒戲了……在21世紀時她就聽說過,有些皇帝的墓都建得很有水準的,不能隨便挖,一挖的話很可能會穿了地下水脈,洪災,水災,懂不懂?雖然,她從不知道真假,可也就聽聽罷了。
難道這裡,真有這處?!
墨連城不管破不破陣,都看不到玄界之門。
沒破,湖中水擋了。破了,還是水浸了,還要造成整個京城在水災中沉浮。
這一句,無疑是破了墨連城的打算,還有他這一天的努力。
白廢了……
不料,曲檀兒突然問道:「大族老,你守了這麼多年,有研究過玄界之門嗎?」
「曾看過。」大族老脫口應道。
可這一應後,大族老的雙目深處閃過一抹懊悔,這一抹懊悔很快就被掩藏,可他面對是什麼人?兩個在算計中長大的人精。果然,墨連城淺淺地笑了,笑得越發恬淡安然,神情間,也越是慵散隨意。
曲檀兒配合的,也越加雲淡風輕。
她斜著腦袋,看向墨連城,「我的爺,如果陣法破了,觸了水脈,會有什麼後果?」
「有四個結果。」墨連城淡淡道。
「哪四種?」
「一,內宮,淹沒。二,皇宮,淹沒。三,京都淹沒。四,漠陽王朝,淹沒。」
「第四種太駭人了,不會這麼嚴重的。我覺得後三種都不太可能。」曲檀兒淡淡笑著,彷彿在說著完全和自己無關的事,「破了的後果,最大就是第一種內宮淹了。你想想,皇帝是什麼人?怎麼會捨得將我們放在這裡,他就不怕我們破釜沉舟,毀掉玄界之門,來個魚死網破。換句話說,我們都要死了,也得扯上皇帝陪葬。」
「嗯,言之有理。」墨連城讚許道,「不過,區區一點水,是要不了你我的命的。等著為夫破陣再視情況而定吧。真是一不小心破了水脈,那就等水脈乾涸,再查看玄門也不遲。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將時間延期些,影響不大的。」
「若只是淹了內宮,我們倒可以將水引到宮外,這樣可以讓時間提前……」
「檀兒真聰明。」
「呵呵……」
兩個人談得輕鬆隨意,可大族老和小景宏是聽得冷汗潸潸。
他們閒談中,壓根不談外面數十萬百姓生靈。
這些,彷彿都進不了二人的眼,生死也和二人無關。他們關心的僅是如何見到玄界之門。
大族老本蒼白的臉,都嚇得更白了,「墨公子,曲姑娘,不可!絕不可。先祖有訓,絕、絕不能動這湖!不能動玄界之門!不然,天下危矣。……我們先祖毀了那麼多的玄界之門,唯獨剩下這一個不毀,因何?不是不毀,而是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