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北烈再接著道:「時間有些緊,在一個月內,肯定很多事都……」
「一切從簡。」墨連城平靜說道,「在不影響大的格局上,搬遷。你先將重要的人員都撤出帝都吧。我對陣法和禁忌越瞭解,便越是不安。這一座皇城,詭異得很。若出事,我沒有十成的把握能護得住每一個人。」
帝都的上古陣法,太強。基本上可以說,是皇宮最強大的殺手鑭,皇宮被逼到如此境地,一直沒拿出來,可能有些原因,但真逼急了,說不定會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的。事實上,讓墨連城作出這決定的,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在清除噬心卵的事件上,他們不但沒有和皇宮緩和關係,相反的,仇結得更深。
皇宮的怨恨更大,卻古怪的一直按兵不動。
直覺讓墨連城覺得,皇宮肯定會有後續動作。
但,不動則矣,一動便可能會驚天動地。
曲檀兒也隱約感覺到某些陰謀在蠢蠢欲動,「城城,那祈安堂呢?」
「嗯,一樣要撤。至於祈安堂的總部設在哪裡,我已經想好了,就木丹城吧。我和檀兒這一趟出遠門,去的就是木丹城。秦嶺和小茹,小鱗都準備一下。屆時跟我一起離開。至於搬遷的事宜,就交給展老吧。」墨連城吩咐著。
展老頭看了展北烈一眼,隱約有些擔憂,「主子,我們都離開了,那烈兒一個人在京都……」他是擔心真出什麼事,展北烈主持的海瀾商會,沒了墨連城的庇護,豈不是很危險?完全是當把子的。
墨連城:「……」
這一問,氣氛就起了變化。
展北烈稍顯尷尬,「太爺爺,我會小心的。」
展老頭不願意提及,還是歎息一聲,講道:「皇宮裡的人員很複雜。若人人都像大族老的胸襟,我倒不擔心。偏偏共事多年,他們的脾性我還是多少都有些瞭解,讓人辱一分,必還十分,就算暫時不還也會耿耿於懷。」
墨連城淡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展老頭一眼。
他是在提醒皇宮不會善罷甘休。相處數月了,死老頭很少提及皇宮的事宜,這一下覺得他們可能要扔下展北烈,他就急了麼?
展中鴻雖然為了家族選擇脫離皇宮,可對於皇宮,他多少還存些感情,畢竟數百年來的恩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所以,他不再替皇宮賣命,卻也不想和皇宮為敵。更不想見到如今的司徒皇族,走向毀滅。
墨連城能理解這一種心情。
正因為理解,所以,墨連城一直沒拿他怎麼樣。
在一旁聽著的曲小鱗,忽而天真道:「公子,我們真要離開這裡嗎?難道就沒其餘的辦法?」小傢伙對於自己長大的地方,天性便覺得不捨。
曲檀兒一笑,輕輕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不止是小傢伙,相信在座的幾位都想聽到答案。
墨連城靜默了一會,說道:「辦法……是有的。」
「是什麼?」曲檀兒挑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