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神情淡淡的,並沒有急著解釋什麼。
曲檀兒也沒再問。
二人安靜地坐著,整個屋子都帶上了一分寧靜的氣息。
門口外。
原本躊躇的背影,自大族老離去後,跪在了地上,在屋內看去,能見到展中鴻跪著的頭頂和背,臉色看不清,不過誰也能想像,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偏在這時,屋內的二人像看不見他。
有時錯了,就要承擔錯的懲罰。
時間悄然而逝。
曲檀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指腹點著茶杯,劃過那上面冷梅圖。如今,茶水都換了三輪了。墨連城還是沒說句解釋。
「城城,是不是很難開口?」
「是有點難為情。」墨連城接下話。
「……」曲檀兒的秀眉輕佻一下。
怎麼他這話聽著,有點怪怪。
墨連城再問:「檀兒相信我麼?」
「什麼時候都沒懷疑過。」
「那就繼續相信。」墨連城這麼話,有些霸道了,解釋都沒有就要讓她一直相信,還不讓她反駁。在說這時,他的眸華望向門外,但一眼就收了回來。
「……」曲檀兒沒出聲。
男人是霸道,可霸道也得有些理由。
不然,她感覺會很不爽。
沒再說話,曲檀兒起身了,刻意一樣伸了伸懶腰,一聲不吭地往外面步出。經過展中鴻身邊她也沒停下,好像,壓根見不到他這一個人。
陽光明媚,適合散步。
她走得不緊不慢,卻步步都差不多。
最終,出了院落……
墨連城見她過於平靜消失的背影,握著的杯茶微微一滯,眼底閃過一抹迷惘,再很快就恢復正常。剛剛,她出去沒和他打聲招呼?也沒說要去哪裡?心裡有點不悅,不過,他還沒放在心上,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這時,墨連城將視線投到展中鴻身上。
抿抿薄唇,沒有出聲。
再過一會,他也步出,和曲檀兒一樣無視了展中鴻的存在。
只是現在,墨連城不知為何,心情有點不爽了,至於不爽在哪裡,他還沒找出來。若不是這一點不痛快,剛剛他或者就會叫展中鴻起來,放過他一馬。出了院落,墨連城是出了藥房。
他最近一直在煉幾味藥。
踏進去時,秦嶺正在忙碌,一見墨連城進來,「主子,您來了。」打聲招呼再習慣性地看向墨連城身後,剛想再機械式張嘴,卻微微愣了愣,空空的,沒有人?那總尋他麻煩的女人呢?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一直都跟在主子身後的,每天都像影子一樣。
今天竟然不在?!
秦嶺是好奇古怪,不過,他是人精了,自然沒去問這些。
墨連城進來一見秦嶺,是輕輕頷首,「將昨天我要的藥材整理好,我一會要用。」
「是,主子。我已經整理好了。就在丹房的案上。……」秦嶺早將墨連城吩咐的事情做完,「主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沒有。」墨連城淡淡的嗓音聽不出異樣。
「沒有我就去堂前監督一下那群兔嵬子。」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