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秦嶺,墨連城都可以護著,展家又有什麼不可?同樣都是得罪皇帝的。
稍有點眼色都能看出,跟著墨連城會有安穩生活可過。
皇帝目前最懼的是誰?無疑是墨連城!這一個可以隨時取皇帝性命的人!
這時,展中鴻老頭搓了搓手,一見秦嶺這樣子,他就心癢癢,直接問了,「秦神醫,你跟著墨公子有一段時間了,覺得他人怎麼樣?」
「好!好!很好。」秦嶺就丟下這一句,就笑著往車外步出,在離開前,他悄悄地靠近展老頭耳邊秘密道:「祈安堂很缺人,非常缺。這麼多年,我也累了,想四處走走看看。」
意思,真的夠明白!
皇帝曾經下過命令,不准動祈安堂,當然,也不會動裡面的人。原因不外乎,祈安堂是墨連城和曲檀兒庇護的。如果展家投靠祈安堂,處境就會變了,安全得多。再說,展家本就是擅長經商,那麼大的一族人有祈安堂正好施展所長。
展老頭是心動了,由不得他不心動。
祈安堂是一棵大樹!
……
這時,外面的人客氣道:「墨公子,展家主想請您出來一聚。」
「哦,稍等片刻。」墨連城平淡回著。那淡淡的嗓音中,有一股上位者的自負和高貴,聽之十分迷人,就連同在漠北的皇帝身上也沒有。
外面的人好像也微愣,趕緊應是,這一次,越發恭敬。
不多時,墨連城牽著曲檀兒下車。
二人絕代風姿,晚上沒多少人能見到,如今一出,馬上吸引了眾多目光。展家的家眷中,也一陣驚歎。
此等風華,真非一般可見。
攜手並肩,不疾不徐步到路邊一處樹蔭之下。這裡,樹下早被人清理乾淨,乾淨的皮氈下輔著一層乾淨的枯草。展老頭是盤坐在上面,擺著幾碟肉乾,還有果蔬,「墨公子,來了。坐下吃點東西。」
墨連城含笑地,大大方方坐下來。
曲檀兒也不見客氣。
其餘的人一見展老頭的眼色,都退了開去。
展老頭道:「這一次真是多虧了二位,沒二位突然出現,我們就……唉。」
「展老家主,不必客套。」墨連城溫和道。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暖酒,喝上一口,感覺香醇,「這酒不錯。叫什麼名?」
「沒名,我自己釀的,如何?」
「很好,真的很好。」
「……」
曲檀兒瞅著這一老一嫩,客套來客套去,扯些有得沒有的。偏偏這兩個貨,一個臉色老厚,想說不說,還有一個貨,分明是太極玩多了,黑得不能再黑。
最終,一罈酒喝完了。
展老頭道:「墨公子,祈安堂……缺人麼?」
「缺吧。不清楚。」墨連城沉思了一會,再不太確定地回了一句迷糊的話。
「……」展老頭表情是僵了僵。
曲檀兒差點失笑。城城太壞了……
展老頭尷尬道:「祈安堂的事,您怎麼會不清楚了?」
「我沒管那些,秦嶺也懶得來,暫時讓曲小茹收拾下爛攤子。」墨連城也沒掩飾,這一個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