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是一個人才,非常另類的人才。
外面的人都知道,秦嶺脾氣古怪程度,是絕對空前絕後。
每次外出,秦嶺都會帶上很多人。
但只有調查過就會知道,秦嶺沒有一個心腹。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展北烈無疑是那個調查過秦嶺的人,可問題是,展北烈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秦嶺。
那一句回答「不認識」,秦嶺真的是不經大腦就道出,無任何意義。因為自翻書開始,秦嶺的腦袋中就填滿了各種關於藥性的問題。在準備等墨連城換藥時,趁機請教些。
……
展北烈有點無趣,等了一會,想退出去。
不料,恰在此時,見到一個人步進來,正是墨連城。
墨連城見到展北烈,淡然的臉上沒一點意外。在門口時,他就已經聽出裡面多出了一個人,再接著,他古怪的視線落到一旁空著的椅子上。下一秒,房間又多出一個神采奕奕的曲檀兒,一雙美眸又大又亮的。她跳了起來,很快撲到墨連城面前,討好道:「城城,我出關了。」
「有收穫?」
「自然有。嘿嘿。」
「……」墨連城柔和的眸光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她一早就在房間中。
或者,從展北烈踏進這宅院,她就已經留意上有外人進來。
曲檀兒揮了揮手,「嗨!小烈啊,你來了。」
「是的,來了。」展北烈嘴角抽了抽。
從剛剛她出現,他就抹汗了。原來房間中一直不是兩個人在,是三個!她真是神出鬼沒的。
墨連城坐到一個桌子前,取出了一些藥材,道:「你來這裡,有事?」
「墨公子,實不相瞞,的確是有事相求。」展北烈一下子坐到墨連城對面,有些話想說,卻看了床榻上的秦嶺一眼,露出幾分顧忌。
曲檀兒也挑個椅子重新坐下,笑道:「小烈,我一直在閉關,這些天京都怎麼樣?肯定是鬧翻天了。你們都查來了,皇帝是不是也快查到這裡了?」
「風平浪靜,暫時沒事。」展北烈笑了笑,再暗掃了墨連城一眼,意有所指道:「我聽太爺爺說,有人闖了皇宮神不知鬼不覺地斷了陛下的頭髮。陛下雖自命是天子,卻也終是一個凡人,會怕死的……當即就下旨說不搜了,還放過了祈安堂。」
「竟然有這事?」曲檀兒微怔。接著,她望向墨連城,「城城?」
「那天,好像是做過這事。」墨連城大方承認。
沒一會,他就將藥材類型分好。
剛剛墨連城出去,就是為了弄這些藥材給秦嶺用的。
這時,展北烈欲言又止,再留意床榻上的陌生男子。見那男子一直都埋頭翻著手札的,似乎一點都不關心他們這一邊的事,再佯裝隨意的,試問:「床榻上的那位是……」
墨連城似乎看出了展北烈的顧忌,「他是秦嶺。」
「秦嶺?!」這一下,展北烈有些吃驚。他雖然有猜想,可長得不像,「他……我以前見過,好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