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不是秦嶺對墨連城有什麼偏見,而是對自己,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沒用!人家一句,他就要答應麼?!
只是……
有種直覺是很誘人的。
秦嶺覺得,跟著墨連城是一條出路!
至少不用受司徒皇宮控制,過著外面風光,卻是一條狗般的生活,「我身上有司徒皇族特有的一種蠱蟲,叫噬心,你能替我解?解不了,若讓他們知道我背叛了,不用一個時辰,我全身的精|血就會被吃光了。」
墨連城稍挑了挑眉,「噬心蠱蟲?」
「是不是沒把握?」
「……」墨連城閒然的伸了伸雙腿,邁步下了床榻,挺拔的身軀,一步一步來到了秦嶺跟前,「只是一條蟲子,你也怕?」
聞言,秦嶺嘴角抽了抽!眼中有惱怒,還有……質疑!一條蟲子,這傢伙到底是不是草包?!還是色厲內荏的,騙子來的?
秦嶺憑著墨連城這一句,直接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畢竟墨連城一直都沒說,是名煉藥師等。秦嶺本就是一個大行家,從剛剛墨連城挑藥的熟悉程度和拿藥當菜吃的舉止,絕對是熟悉藥物的,不出意外,有九成是煉藥師!
可是,這一句……
真的很污|辱人!非常污|辱人!
秦嶺怎麼可能不生氣?
修為不行,但對於自己的醫術,秦嶺一向非常自信的。這幾年,他都在努力想將身體的噬心蠱蟲滅掉,尋了多種方式,絞盡腦汁,都解決不了。而這個人,卻說,一條蟲子啊?!!!!
墨連城望著秦嶺變幻的神色,沒有戳穿。
在秦嶺跟前駐足,墨連城淡然問:「怎麼,不相信我行?」
「行,行就現在試試,真將這一條蟲子拿出來,爺我以後都為你馬首是瞻。」
「你說的。」墨連城神秘一笑。
秦嶺躺在地上,懶得移動了。好像,在等著看墨連城的好戲。
而墨連城直接蹲了下來,距離秦嶺很近。
他像是思索良久,也像是在……
漸漸的,秦嶺的表情古怪了,隱約藏著一絲掙扎和複雜。
憑什麼掙扎?這是機會啊!
這一個時候,這種距離,秦嶺想殺墨連城,或者控制住墨連城,輕易就可以做得到。畢竟秦嶺清楚,墨連城這一刻不宜動武,身體也十分虛弱。墨連城以前就算能力再強大,在這一刻僅需要一個普通修煉者都可以殺了他。
偏偏,秦嶺這個念頭,僅是生出一瞬間。
很快秦嶺就將這個念頭捏死……
秦嶺靜靜地看著墨連城思索的姿態,半晌,隨即一撇嘴,「蠱蟲,不是秘術,也不是懂醫術就能破解。一般的蠱蟲都是長期用特殊的方式養著,再加以訓練,數量有限。除了能操控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動它分毫。」
秦嶺這一句,是提醒。
畢竟,眼前這傢伙太過狂妄,分明是門外漢……
墨連城回過神,似笑非笑望著秦嶺。
秦嶺一碰上他這目光,想再說什麼也硬是憋在心底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