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哪一個人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喊一句東哥或者東爺,而這幾個晚輩從一開始就擺出態度,和他平起平坐,招呼都沒打一個.
眼下,就像一個帝王,一下子見到幾個敢對自己不敬的人。
威信他想立一下。
偏偏,說起不敬,還有更不敬的。
「不是我們要參加,是你們請我們來參加。」曲檀兒懶洋洋抬眸,瞥了陳大東一眼,「還有,我叫曲檀兒,我的男人叫墨連城。不知怎麼稱呼就直接喊名,剛剛的叫法太難聽了。」
她說得,一點面子也不給。
陳大東臉色一變。
「嗯,檀兒說得很對。」墨連城附和某女的話。
這一刻,誰都聽出,二人明顯沒將陳大東當前輩和大佬來供。
墨連城一眼就看穿了陳大東。虛偽的,外表裝著紳士,裝著大方坦蕩,其實,也不過是自私,自利,陰狠狡猾的貨色。甚至還很做作,從明明叫零過來,卻又在剛在默許手下搜身什麼之舉。
派人去接,門口又想立立威?
非得鬧出一點事,來顯示一下自己的手段?
簡直是……借一點檀兒經常說的,這貨好腦|殘!
零也嘴角抽了抽,覺得情形不對頭。於是,他趕緊低聲道:「東哥,我是好不容易才請到他們的。希望你能客氣點。」
陳大東臉色一變再變,但很快恢復,壓抑住脾氣,嚴肅道:「零,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你選的人……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看起來年紀太輕,也就十幾歲的孩子,真能替我贏下這一場賭局?我扔下那麼多錢,可不想輸掉。」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換作誰見到兩個半大的孩子,說是狠角色,都會產生懷疑。
零可以理解,不過,他不想由於陳大東的多疑,將墨連城和曲檀兒激怒,那是得不償失的局面,於是,他冷靜地提醒道:「東哥,你叫我來時就說了,參加的人全部由我來選。就算你不相信我的眼光,至少也應該知道……我也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這一句足夠份量。
參加那一場賭,是拿命來當棋子,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零會親自帶隊,隨便挑幾個沒用的當隊友,也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有這樣愚蠢的人麼?
陳大東像被說服了,「可是……他們要證明一下嗎?」
「不需要!」零臉色一沉,直接說:「東哥若是信不過,可以另外再請人。欠你的人情,就下一次再還。」
陳大東神情也變得不好。
零也有自己的難處。
墨連城和曲檀兒不是一般人。
雖年輕,卻是驕傲的,也是不容質疑的。
他們過來幫忙,分明是給了郝源和零的面子,也是難得的一個機會。
忽而,陳大東虛偽地笑了笑,「零,憑我們的交情有什麼問題是不能商量的?你的朋友剛來,我也叫人安排地方歇息一陣,再過會一起用餐。」
接下來,有傭人出來領著墨連城他們往客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