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烙的視線時不時落在二人身上。
二人在自成天地了,不管行為,還是氣質上,與其餘的人明顯是格格不入。有一點他不想承認也得承認,自己也完全被比了下去。還有一個令他憋屈的發現,就是見到二人後,再看在場的其餘人,都會覺得……索然無味,懶得搭理。
倏地,段烙朗笑道:「墨先生,曲小姐,招呼不周,別見怪。」
「客氣。」墨連城淺笑,「遇上你很幸運。」
「嗯,我也這麼想。」曲檀兒同樣微笑附和一句。能白吃,白喝,白穿,省掉了不少麻煩,怎麼想都是幸運。何況,若不是遇上他的遊艇,說不定她還在海上轉悠,也不會這麼快遇上城城。
不料,段烙邪邪地笑出了聲,「我也想說是可是,我很記恨,恨你扔了我的手機。」最後一句,有點咬牙切齒了。
只是,眸中的笑意,也說明他不在乎麼?
天知道啊,人心隔著肚皮。
這時,墨連城是疑問:「檀兒,你扔了人家的手機?」手機是什麼?他還沒弄懂。
「嗯。」
「那給人道一個歉吧。」墨連城似是威嚴,卻又明顯帶著幾分寵溺說著。
曲檀兒小臉一蔫,可憐兮兮,還是朝段烙做了一個抱歉的姿勢,「對不起,段烙先生,算我欠你一部手機,還有,今天的人情。」
「……」段烙是微愣。
真這麼好說?這男人……他的視線不由落到墨連城身上。
晚宴自然不是這些有錢富家子弟的重點節目。
重點的是在飯後的派對上。
夜晚,月光很美。
酒店前,露前的派對,真是另開生面。
幾個男人,和一群美女,玩著各種男人和女人的遊戲。而這一種遊戲,曲檀兒在一旁見著,是鄙夷得不得了。有錢的富二代,官二代,富三代什麼的,就是寂寞閒得慌。
唯獨沒有參和著,是段烙。
上去客套幾下,就回來陪二人了,比他那幾個酒肉玩友,眼前這兩個更能引起他的探知欲。
「二位,怎麼這樣安靜?不一起去玩?」
「沒興趣。」墨連城淡淡回道。
在某爺在的地方,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某女是很聰明地站在了他身後。不是說她弱,而是她覺得這是自己應該站的位置。
墨連城和段烙再聊了一會。
段烙忽然問,「你們上岸後,要怎麼辦?」他沒有忘記,之前自己聽到二人那詭異的對話,身無分文?落難的時候,是最容易交到朋友的真誠,他段烙不會不懂這一點。
他這一問,墨連城是沉默,看向曲檀兒。
曲檀兒眨了眨眼,再望向段烙,陡地笑道:「段烙先生,能問一件事嗎?」
「沒問題,請說。」
「你能不能搞到兩張身份證?要正規的,不是假的。」曲檀兒笑瞇瞇地問。
段烙一聽,遲疑:「你們」
「先說可以不可以?」
「應該可以。」
「哦。」她沒再說下去了。
驀然,墨連城眸華一冷,望向某一個隱秘的遠方,警惕道:「檀兒?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