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千水臉色也凝重上幾分,若她拒絕不承認,事態也麻煩。"
原來如此。
墨連城握住曲檀兒的小手一緊。
簡單幾句,說不感動也是假的。
他,也沒料到,她會這麼替自己想……
最終,不管流千水如何說。
曲檀兒還是沒答應和他單獨聊。
堅持,如果他想說什麼,就在墨連城面前說。
結果,墨連城平平淡淡地站了起來,淺笑道:「你們聊吧,我進去躺一會。」他,終究還是給流千水一個說的機會。
不是為了什麼,僅是由於她的一份理解和堅持。
今天,是讓他特別感動,彷彿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見墨連城站起,曲檀兒也跟著起身,扶著他,「爺,我扶你進去。」
「不用,你就和他聊一會。」墨連城淡淡一笑,並沒有什麼不妥。
曲檀兒也微微一怔。
「爺,你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變成聖母瑪利亞了?」
「……」聽不懂那人名。
墨連城稍攏眉,抬手,一個響頭下來,「爺是怕他不死心會天天來。那樣也會不勝其煩。你讓他聊完,再決定吧。給他一個答案,讓他死掉那條心。」
「遵命!我的爺。」
曲檀兒調皮一笑,也算是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是,她還是堅持將他扶進了寢室內,再轉出來,卻見到流千水一臉的灰暗。
而他的樣子,已經恢復了進屋前的。
一頭銀髮飄逸,柔順如絲。
她坐在他面前,淺淺一笑,「好了,聊吧。」
「主人。你……」
「抱歉,你雖然對我有恩,但希望你不要怪我。如果你經歷上過像我們的事,大概也會像我這麼做。」曲檀兒抱歉地笑了笑,「那種失而復得的心境,不是誰都能瞭解。我暗暗發過誓,往後不會再讓他擔憂,也不會讓他難過的。你能明白嗎?」
聞言,流千水有著一瞬間的疑惑和迷惘。
理解不了,一直都理解不了。
在東嶽國的時候,他就沒辦法理解。
因為,從來沒有過愛……
「主人,我不明白。但,個人的事,算不算是小事?然而,凌駕於個人之上的,算不算是大事?若是為了小事而捨棄大事,算不算是一個人的自私呢?」流千水的見解,和曲檀兒不同。
正因為他全部的精力都傾注在「大事」上面,才會錯過了太多,所謂的小事。
曲檀兒聽完,笑了。
「流千水前輩,請聽好了。咳咳。」曲檀兒輕咳了一下,表示自己的認真,「對於我來說,他就是我頭頂上的一片天,也就是最大的事,是全部。換句簡單的話說吧,沒有了他,就沒有了我。你懂不懂這一個意思?」
「沒有他,就沒有你?你們簽了生死契?!」
「生死契?什麼叫生死契?」
「呃?……不是啊。」聽她這麼一問,流千水倒撇開了剛剛的懷疑。
只是,她這麼一說,讓他猶豫了。
選擇在這一刻,將她的責任挑明來講,時機恰當麼?
半晌,流千水凝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