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您在宮中也是風光無限,瞧瞧,不但得到了皇上的寵愛,甚至連太后的信任,也得到了。真不愧是我們曲府出來的女人。」曲檀兒也閒閒地回上一句。
真不愧是曲府出來的女人?
如此簡潔的一句,頓時令太后的臉色又起了變化。曲府,是站在太|子那一邊的人,這壓根不是什麼秘密的。正由到此,太后一向對曲府出來的女人都有點厭惡感。她曲檀兒是曲府出來的,太后就百般刁難。難道曲心寧就會不是?
而曲心寧有點坐立難安。
曲檀兒看清楚了,不由暗挑了挑眉。不過,她也暗暗懷疑,老太婆想置她於死地,應該不止是曲府這一個原因,再說,若只是因為如此,如今,她懷孕了,正是墨連城的子嗣,太后沒有道理會想害掉,可偏偏又找上來?
「高太醫,下去替八王妃開副安胎藥過來。」太后突然說道,臉色已經恢復尋常。
「是,臣告退。」高太醫退下。
曲檀兒是臉色微冷,已經懶得再裝:「太后,不必勞您費心了。妾身自知道懷孕那一天開始,就從不喝安胎藥,難道您不知道嗎?」
太后還沒說話,旁邊的曲心寧挑到機會,喝斥道:「四妹,你這是什麼態度?太后好心賞賜你的安胎藥,你不謝恩,難度還怕太后會害你不成?」
剎那間,氣氛格外緊張。
曲心寧有點得意之色,今天不管如此,還是要將曲檀兒整治死,她一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憑什麼得到墨連城那些傾城傾國的男子的寵愛?憑什麼得到幸福?憑什麼比她過得還要風光滋潤呢?
「呵呵,二姐說的是什麼話啊。」果然是一個二,只能說的是二話。看著曲心寧,曲檀兒笑了笑,轉而淡然地看向一臉擺著臉色的太后,「妾身可不敢懷疑太后。畢竟,太后是從來沒有過要殺妾身的念頭。何況,上一回我們還好好地交流過感情,不是麼?太后。」
反話了,卻淺笑盈盈地,特別諷刺。
說得太后,那端正的姿態,都快要激憤得晃。
當時,誰不會記得太后那失態抓狂的樣子?據說回來不久,那一個跟去的宮女,就出了什麼錯,被處死。其實,說穿了不就是太后覺得丟臉而殺人滅口?
不用片刻。
「稟太后娘娘,安胎藥好了。」有一個宮女端著的一碗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高太醫,而高太醫此時的臉色卻比剛剛更難看了些許。
「給她。」太后說著。
宮女領命,二話不說,直接把藥端給了曲檀兒。
曲檀兒神色不變,慢悠悠地把碗給接過來。仔細瞧了瞧,可,她不懂藥理,就算是把碗給看穿了,也聞不出這碗裡的東西都加了些什麼。不由笑著看向高太醫,問:「高太醫,這藥怎這麼快?」
前後,也就是她和曲心寧兩三句對話的時間。
別說煎出一碗藥,估計連想寫出一個藥方都還沒有磨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