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有一個女人怒氣沖沖的踏進雪院。
鏡心在一旁提醒:「主子,雲郡主來了。」
「嗯,知道了。」曲檀兒閉著的眸子,並沒有睜開。比預想的時間還要來得快些,可見管家的辦事效率還是相當不錯的。
趙輕雲上前,怒聲質問:「曲檀兒,你什麼意思?!本郡主忙自己的事,礙著你什麼?」
曲檀兒悠閒地睜開眼,卻沒有想起身的意思,淡然道:「雲郡主說的是哪裡話?來者是客,怎麼會礙著我呢。」簡單一句,是在提醒她,目前她不過是八王府的一個客人。
「我沒心情陪你閒聊,你把人都叫走,這算是什麼意思?」趙輕雲臉色不佳,語氣也在些沖了。
「沒聽懂我剛剛的話,雲郡主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客人,別做這一種喧賓奪主的事,不然,傳到安樂侯的耳邊,你覺得會怎麼樣?教出這樣的一個女兒,沒教養,真丟人。」
「你我弄我的側院,關你什麼事?」
「側院,也是八王府的。雲郡主,你還不是八側妃。」曲檀兒淡笑著,對於她的怒氣,無動於衷。何況,她的意思夠明白了吧,就算是真蠢到沒話說的人,也該聽得出她是什麼意思了吧?
「曲檀兒,我們走著瞧。」
「雲郡主慢走,不送了。」曲檀兒寡淡一句,看也不看轉身離開的趙輕雲。
這種威脅,她聽多了,已經不足為怪。
只是,突然覺得,這種日子,真是有點無聊。
下午。
趙輕雲進宮了。
墨連城也進宮了。
意思明白,除了婚期的事宜,便也沒什麼好事。
曲檀兒靜靜地出了雪院,步至前院的花園中,只因她說不喜歡荷池,現在正有大批的工人,從府外運沙石和泥土進來填池。
不由的,她坐在一旁的亭子,默默地看著。
「主子,天涼了,我們該回房了。」鏡心提醒著。
「不急。」曲檀兒懶洋洋的不想動身,雖然此時天氣是有點冷。
「主子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曲檀兒微側著頭,淡笑地問著。
「主子是在想王爺與郡主的事?」
「沒什麼好想的,趙輕雲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主子為什麼不直接跟王爺說,要王爺不要娶?」鏡心有些不懂。
「有些事情,不是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決定不離開,那時,我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情況,未來……也會有更多的趙輕雲這樣的女人出現。我要求得了一次,還能要求得了第二次嗎?」那一天,墨靖軒也提醒過。
「但是主子說的話,王爺從來都不會反對。」
「嗯?或者是吧。」曲檀兒輕笑著,沒有多說,思緒慢慢飄遠,最後,變得不著邊。
「主子,奴婢去泡壺熱茶過來。」鏡心輕聲說著,見曲檀兒點點頭,便退了下去。
「嗯,去吧。」曲檀兒淡淡地說著。
陡然,有一隻翠綠的小鳥落在她的臂上,正閒然地處理自己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