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這樣彈?」
錚!曲檀兒在劃破了一個音之後,很是疑惑地微側著頭,問向墨連城。"
「嗯。」墨連城挑挑眉,沒說是,也不說不是,隨手輕勾著琴弦,明明撫的就是與她剛剛勾的同一條弦,但彈出來的,卻偏偏是兩個音。
一個牛音,而另一個卻是美得讓人沉迷的音色。
曲檀兒想撓牆,這破琴是不是挑人的?是不是欺負人的?!但,她得裝!裝高雅,有燈泡在照著呢。於是,她衝著墨連城甜甜一笑,「嗯,檀兒懂了,原來是這樣啊。」
錚!
她話剛落,小手再落,琴音再起。
表情淡定,高深莫測,每次撥出來的琴音,都十分刺耳難聽。但瞧著一些熟人眼前,卻擺得像是故意那些。事實,唉!剛剛她是真的很認真在學。但最終,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有彈牛音的本事。
然後……
「於皓,你說,我這琴彈得如何?」
「王妃這琴彈得很好,比昨天有進步。」於皓雖少言,但仍是不忘給她誇上一句。
曲檀兒點點頭,很滿意,又把視線轉向鏡心,「鏡心,你說呢?」雖明知道答案,但聽著別人誇獎,心情,總會是不一樣。(原諒這廝,又無恥了……)
「主子彈得很動聽,手法比昨天都熟練了。」鏡心回著。
「我也覺得……是有點,那侍雪呢?」
「沒什麼效果。」
「額……能不要這麼誠實麼?」曲檀兒撇了撇小嘴,卻嘿嘿笑了起來。可是,這種魔音,卻沒能成功地將某只討人厭的蒼蠅給趕走。
錚錚錚!……她彈啊彈。
「奇了怪了,這琴是在欺負我不成?」
「不喜歡的話,那就不要彈了。」墨連城淺笑,寵她過了頭。
墨鳳陽卻插來一句:「身為女人,卻不會彈琴,像什麼話?」
「公主這話就不對,女人也不一定都會彈琴的。」曲檀兒從容應對。
「但是不會彈琴的女人,都只是下等出身。」墨鳳陽陰陽怪氣損人。
「哦,是嗎?不過,聽說鳳凰的前身,也不過是隻雞。」曲檀兒也不急躁,小嘴不緊不慢地溢出一句經典的話。
眼前某隻鳳凰就像是一隻雞,還是一隻懷|春的小母雞,連自己哥哥也敢打主意?切,玩死她!早晚她要想辦法將這隻雞嫁得遠遠的,免得每天在面前晃,礙眼。
「你……」墨鳳陽臉色黑了下來。
「呀,我可不是在說你啊,我只是這麼打一個比喻。你是鳳凰,怎麼可能會是雞呢?對不對?雞總是會咯咯呢,你又不會……」曲檀兒急急去解釋,偏偏,卻給人感覺是越解釋,越描,越黑。話停頓了半會,又繼續著:「十九公主要是不喜歡聽這話,那我就說點別的,鳳凰摘了尾巴,也還是隻雞。」
「噗!」有人失笑,竟然是一向冷漠的於皓!
於皓人影一閃,消失原地。
鏡心藉機說要添茶水,也抱著茶壺閃了,就連墨連城,也將首低下,埋在了曲檀兒的項窩裡,肩膀微微顫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