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兒真想撞牆兼口吐白沫。
墨連城這貨?他、他剛剛不是在生氣?而是在賣|弄自己的手藝麼?
「時辰不早,本應該歇息。在歇息前,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這時,墨連城不知又從哪裡變出一碗雜七雜八,放著各種料的粥。
曲檀兒爬起來,一瞧,真是餓了。
狼吞虎嚥後,抹抹嘴。
墨連城妖嬈一笑,再度抱起她,往床榻步去。
窗外,已是深夜,漆黑一團。
這一次,二人是真的歇息……
翌日,清早。
曲檀兒醒來,身邊已經不見墨連城的身影。
「主子,你醒了。」鏡心打了盤熱水進來,把毛巾打濕了再遞給她。
「嗯,他人呢?」曲檀兒隨口問句。
「王爺在書房。」
「作畫,還是彈琴?」
「主子倒是很瞭解王爺。」鏡心抿唇偷笑。
「去!」曲檀兒白了她一眼。
「王爺倒是沒作畫,也沒彈琴,於皓把一些人帶了進去,似在交待什麼事。」鏡心說著。
「哦。」交待事?只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檀兒,醒了?」突然,蘇月拉走了進來,正好就打斷兩人的對話,手裡還端著一碗湯藥,慢慢地往著床邊靠近過來,擔憂道:「真是笨啊,竟然又讓大夫人騙去曲府。就算你不去,大夫人能翻得了天不成?」
「呵呵,一個人就是要經歷一些事,才會成長;經歷過一些痛,心才會狠。月拉,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曲檀兒訕笑,說到那一個「狠」字,也咬牙切齒。
「有點道理。好吧,這碗藥是王爺要我端過來的,你自己看著辦。」蘇月拉將手中端著的藥往曲檀兒面前一遞。
曲檀兒一瞧那黑黑的藥汁,小臉一苦,「咳,我,那個……」
「王爺的命令。」
曲檀兒剛想說什麼,蘇月拉也不急,慢慢地將她的話給打斷。
「我也沒說不喝。」曲檀兒糾結,也不想矯情,無奈地接過藥碗,直接喝掉。只是,當口中那道苦味傳遍感觀時,然後,小手往前一伸,等著唯一值得期待的蜜餞。
不料,蘇月拉一下子拍掉曲檀兒那一隻伸來的小手,笑罵道:「我可不是你家王爺,喝藥後還給你一顆蜜餞。那可是宮裡的娘娘才能吃到的。你別當我是神,可以弄來那種東西。」
而月拉的話到一半,頓了頓,又繼續說下去:「檀兒,知道王爺現在有多寵你嗎?全府現在沒有一個人敢對你不敬的,這正是你出手的大好時機。錯過,只怕就再也沒機會。」
「時機?什麼時機。」曲檀兒微皺了皺眉,不太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月拉道:「再受寵的女人,也總有一天會失寵,你也看到香院與憐院那兩個女人,她們當時是多受寵。結果,現在呢?還不是一樣被冷落在一旁,現在你只要懷上王爺的孩子,那你的地位就確保無誤了。要是再生出個小世子來,那整個八王府便沒人敢與你作對。就算大王爺要當上太|子了,但他還沒當皇上不是嗎?你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