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你該不會是來真的吧?」墨靖軒也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八哥好像動怒了?
「你說呢?」墨連城眉毛一挑,口吻卻不容質疑。
曲檀兒微皺了皺眉,他想玩真的?再抬眼望向對面,而雲憂憐剛剛明明緊張,卻一見墨連城靠近自己,不但沒有再害怕,反而閒情得可以,甚至,還脈脈含情地望著墨連城。估計,距離有點遠,對話聽不清,她是不是會錯了意?以為墨連城要幫她的……真是可憐的女人啊!
「你說,現在她是什麼心情?」墨連城似問非問地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至於對面的雲憂憐會有什麼表情,卻連掃都沒掃上一眼。
「我不是她。」曲檀兒勾勾嘴唇,實在不想回答這問題。
「那你當時是什麼心情?」
「早|射|早了事。」噗!此話一出,曲檀兒就覺得自己邪惡了。太容易想歪的一句,忽而想起曾經那七日七夜,再聞著鼻息間熟悉的馨香,臉頰微微地紅了起來,渾身也覺得不自在。而且,他們這種貼近在一起的姿勢很不妥,她就連動一下都不敢,更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把氣吐到她耳邊來,惹得她渾身起顫,趕緊問:「墨連城,要放嗎?」
「那就放手吧。」
曲檀兒一驚,剛想說什麼,只是,嘴唇動了動,聲音沒發出來,然後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只剛剛還架在弦上的箭,此時卻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對面飛射過去。
他、他、他竟然說放就放?!
心,怦,怦,怦,極度地跳動著。
那一瞬間的不在意,弦上的箭就那樣飛了出來,連給她反應的機會都不給,就那樣……咦?!飛出去的箭像是長了眼睛般,直直地向著雲憂憐的方向。
「你說會不會中嗎?」墨連城淡淡的嗓音剛落。
篤!箭止了,不偏不倚,正中蘋果的中心處,橫穿而過,再釘在後面的耙子上。
而雲憂憐此時宛如一座雕像般死靜,面如死灰,毫毛反應。
「果然,箭術不錯。」墨連城挑挑眉,對於剛剛射出去的結果,並不是滿意一般。突然,素手迅速地從旁再抽出一支新箭,搭上,行雲流水,再次對準了雲憂憐。
「呀,你幹嘛?」曲檀兒一驚,不明白他此番意思。
「這是利息。」
利息?
曲檀兒細嚼著他這話的意思,卻怎麼也想不通。
「那……等等。」
只是,她的話剛完,箭也射飛了出去,篤的一聲,同樣的情況,射向同樣的位置。幾乎是擦著雲憂憐的頭髮,再釘在她身後的靶子上。此時,雲憂憐早已驚異失色,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渾身不自覺顫起一陣抖動,嚇得不輕。
「記著,你是本王的王妃,除了本王,不是誰都能使得動的,也不是誰都有這一個資格。」墨連城輕聲說著,聲音只控制在曲檀兒一個人可以聽得清的範圍內。話完,鬆開了她,翩然轉身,頭也沒回地步出練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