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在這個王府裡,女人忌妒的心有多厲害,你知道嗎?在你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時可能已經沒命了,我是為你好。」
「是是,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曲檀兒越說越深感無力。
「那你就聽我一句勸,好好把握現在的機會。」
「……」曲檀兒沒有再開口,而也知道,就算她說再多,結果也絲毫不會改變。她阻止不了蘇月拉的想法,而同樣,蘇月拉也改變不了她的初衷。
蘇月拉要的是權利,不想被人騎在頭上欺負,而她要的僅是自由。
「鏡心,月拉,你們先回去歇著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可是……」
「去吧。」曲檀兒看了眼鏡心,再把視線迅速扯向蘇月拉,給了她暗示。
「是。」鏡心回著,也懂。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出去了。」蘇月拉沒看到曲檀兒與鏡心眼神的交換,見曲檀兒一臉的倦意,也不好再打擾。
兩人退了出去,等到門關上的時候,曲檀兒整個人便往著床後面倒躺了下來。
突然覺得,她把蘇月拉帶到八王府,到底是不是一場錯?
至於墨連城的舉動,她猜不透,他到底又想從她身上試探什麼?像上一回的金令,若她稍處理不當,世上怕是已經沒了她這一個人。如今,鏡心和月拉瞧到的也僅是表面的風平浪靜,卻覺察不出暗處的波濤洶湧……
算了,她暫時也沒心思再理會,緩緩閉上眼,便真的沉睡了過去。
翌日清早。
曲檀兒從房裡出來,就看到門外邊守著的管家。
耐心聽管家講完,曲檀兒笑容僵在哪裡,她就知道,昨晚墨連城會好心地給她送藥是有目地的,昨日去大王府,今日又要進宮。
從雪院出來,再到王府大門口,坐上馬車,往皇宮駛去。
太和殿,太后的寢宮。
前殿上,坐在上位一名雍容華貴的老年婦人。
長年累月的沉澱,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
「孫兒連城給皇祖母請安。」墨連城走進屋內,向著福了福身子,笑容頓時揚起些許。
「孫媳檀兒給皇祖母請安。」曲檀兒在墨連城話後,也跟著恭敬稱道。
「嗯,城兒來了啊。」太后慈笑看著墨連城,但視線轉向曲檀兒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卻微微地有了些收斂:「坐吧,別老站著。」
「是。」
墨連城點點頭,悠悠地坐在了下座上,而曲檀兒也不說什麼,跟著坐了下來。
「城兒要是再不來,哀家都還以為,你是不是把哀家這老太婆給忘了呢。」太后輕笑說道,語氣中似有著不滿,卻又聽不出怒意,反倒像是在開著玩笑般。
「皇祖母說笑了,城兒怎麼敢呢。」墨連城也輕笑出聲,不緊不慢地回著。
「呵呵,聽聽,還是這麼會說話。」
「皇祖母過譽了。」
曲檀兒因為斂目低眉,看不到太后的表情,但總覺得墨連城的回答讓人有些費解,恭敬的成分太多,偏隨性的意味也不少。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墨連城這廝又在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