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曾經去過藍小蝶所在的那間舞廳,而且還曾經包了這個藍小蝶一段時間,他們兩個怎麼可能不認識呢。難道說藍小蝶真的是飛龍派來到飛虎身邊的,他真的想對飛虎下毒手?
朱容容想到這裡就覺得渾身冰冷,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一瞬間就溢滿了她的身心。
她害怕、惶恐,這個飛龍如果非要說他像誰的話,也許他像當初的」「小說章節。樣子雖然不像,行事風格卻很像。或者是他像當初的劉紹安,簡直是什麼事情都敢做。
他是不是故意派藍小蝶潛伏在飛虎身邊,想要跟飛虎爭奪家產?一想到這,朱容容就感覺到像是有一千隻一萬隻螞蟻在啃噬著自己的心房一樣,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是她絕對不允許的。
她從來沒想過要把飛龍養大,是在她娘的堅持之下才把他養到這麼大,他如果真的敢做什麼對不起飛虎的事,朱容容覺得自己肯定不能放過他。
第二天,在書房裡,朱容容私下悄悄地見了藍小蝶。藍小蝶垂首站在朱容容的面前,倒顯得很乖巧。朱容容的面前放著一摞錢,一共有十疊,整整十萬。藍小蝶嬌聲地對朱容容說道:「阿姨,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筆錢你拿走,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再回來。」
「為什麼?我不是因為圖錢,所以才……」她連忙跟朱容容解釋。
「你不要跟我說你是因為喜歡飛虎,所以才願意嫁到我們家,是嗎?」
「我真的喜歡飛虎。」
朱容容笑了起來,她說:「人家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這番話嗎?」
聽到朱容容這麼說,她的身子震了一下,這才幽幽的看著朱容容說:「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世了?」
朱容容點點頭,「我不想傷害我的兒子,飛虎現在還不知道,你最好馬上拿了這些錢離開這裡,以後再也不要回來,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藍小蝶想了想把錢收了起來,她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她跟朱容容說:「我是真的想洗心革面,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我覺得飛虎少爺是一個好男人,而且他對我很好,我才想跟他在一起,沒想過要拿你們家的一分錢。」
「事實上你已經拿了。」
「因為我家裡的人要靠我養。」她用力地咬著牙齒對朱容容說。
朱容容漫不經心地問道:「是不是飛龍讓你來這裡的?」
她搖了搖頭,跟朱容容說:「我跟飛龍少爺的確是有過一段,可是只不過是露水姻緣而已。」
「是嗎?」朱容容望著她笑,她點頭。朱容容看著她離開。
飛虎回來的時候見到藍小蝶不見了,他很奇怪,在家裡面大吵大鬧的,問朱容容人到底去哪裡了,看他的樣子像是懷疑朱容容把人給藏起來了一樣。
朱容容只好向他解釋,任憑她怎麼解釋飛虎也不聽。這個時候飛龍走進來,他很沉靜地走到飛虎的面前,跟他說道:「藍小蝶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她偷了我們家裡的錢,悄悄地離開了。」
「你說的是假話。」
「我有騙過你嗎?」飛龍問他。
「那倒沒有。」
「那你就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
「難道她真的是這種人嗎?」飛龍沒有說話,可是他的實際行動已經表明了他想要說的話。
飛虎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飛龍說:「你不應該誤會媽媽,應該向媽媽道歉。」
他只好回過身去對朱容容說:「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故意想要發脾氣的,只不過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朱容容含笑點了點頭說:「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現在能夠想明白,不要再去想這些事情了就行。」飛虎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都很頹廢,說話的時候也無精打采的,而朱容容則派人暗暗的盯著飛龍,她發現飛龍真的做了很多很多的事。他私下裡面幾乎把持了企業所有的事情,他年紀輕輕的卻把每一件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害怕在朱容容的心中慢慢的滋生,她總覺得這個孩子養在自己的身邊就好像是定時炸彈一樣,總有一天這個定時炸彈會爆炸,說不定有一天他會奪走整個吳氏企業,也有一天他可能會傷害到飛虎。朱容容很害怕很害怕,她一直想了很久。
就在有一天飛龍召開企業大會的時候,朱容容忽然出現了。朱容容看了眾人一眼,緩緩地說道:「我前段時間一直都在禮佛,不知不覺的竟然都過去了二十年,現在我要重新回到集團,重新打理集團的事務。」
那些股東們聽到都覺得很驚訝,因為朱容容已經不問世事這麼多年,卻忽然要回來。只有飛龍一點都不驚訝,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朱容容重新執掌了公司的大權,飛龍仍舊是幫她辦事井井有條。接觸了很久後,朱容容越發覺得這個飛龍是一個很厲害的孩子,而相比之下自己的飛虎卻好像什麼都不會,每天就知道風花雪月,對公司的事情完全不上心。
朱容容感覺到有一點害怕,還有一點絕望。她其實心裡面一直在醞釀著一個想法,她覺得總有一天飛龍會對飛虎下手的。
上一次藍小蝶的事情已經是一個開端了,而有人向朱容容匯報說飛虎之所以耽於玩樂,是因為飛龍經常帶他去很多的娛樂場所。
朱容容想了想,她覺得自己如果撤掉飛龍現在一切的職務,他一定會不甘心。要想對付他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將他殺了,這一點朱容容還是做不到的,畢竟他叫朱容容媽媽已經叫了那麼多年。第二種辦法就是讓他坐牢,永不翻身。
朱容容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還是很可行的,朱容容便約飛龍出來喝茶。他們選了山頂的一間餐廳,這件餐廳的環境很好,飛龍到了之後把車子停在下面,就上來陪朱容容喝茶。
朱容容笑著對他說道:「飛龍,你這一生有什麼願望嗎?」
飛龍想了想,笑著說:「我是有一個願望的,不過我覺得這個願望應該永遠不會實現了。」
「是嗎?」飛龍點了點頭,朱容容越發的懷疑他了。
飛龍陪著朱容容喝了很久的茶,卻不知道他的茶裡面已經被人下了藥,他很快的就昏過去了。朱容容吩咐他們按照所說的去做。
飛龍醒過來的時候,他一絲不掛的躺在酒店的房間裡面,而他的身邊躺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很年輕的少女。那個少女看上去很漂亮,可是畢竟是太年輕了,身姿纖細,身量未足。他醒過來之後,那個少女正躺在被子裡面看著他。
飛龍並沒有感覺到特別的驚訝,而他醒過來沒有多久,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問這個少女到底出了什麼事,房門已經被打開了,有一些警察站在了外面。
那些警察打開門之後,那個少女拿被子捂著胸口,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叫娟娟,是他把我拖到這裡來,把我給強x了。」她哭得特別厲害。
「強x未成年少女罪是很大的。」其中一個警察上前去看了一眼飛龍,吩咐另外的警察把他給抓起來。一切是那樣的順其自然,飛龍竟然什麼都沒有辯解。
他被抓到警察局後,經過法庭的審判,因為強x未成年少女,所以被判入獄六年。他的事情很是沸沸揚揚的,被報道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人總是忘性大,記性小,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所有的人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