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些做法倒是出乎朱容容的意料之外,朱容容一時之間對她也有些佩服,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後,朱容容便告辭離開。i^
從醫院裡走出來,朱容容一時之間心潮起伏,只覺得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她臉色很難看,一句話也不說。
劉紹安見了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跟她說道:「容容,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你就不用再想這麼多了,其實這對忠誠來說,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你想,如果岳忠誠現在不是因為撞車昏迷不醒,而是還好好的話,你想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來對付你,你們兩個之間又會起很多很多的糾紛,你說是嗎?」
朱容容不說話。
他又對朱容容說道:「現在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現在起碼他和以前一樣了,也不會傷害人,你還記不記得,他曾經昏迷了三年。」
朱容容聽完後,心裡莫名其妙地釋懷了。是啊,也許當初岳忠誠醒過來就是一種錯,如果他不醒過來的話,那麼經歷過的這一切也不會發生,一切都不會這麼痛苦。
因此她便點了點頭,對劉紹安說道:「你說得很對,我明白了,是我自己太想不開了,所以才會這樣的。」
「對。」
兩個人互相對看著,笑了笑。
「以後有什麼打算?」劉紹安問她說道。
「為什麼問我有什麼打算,你說是關於什麼的?」
「當然是關於忠誠的。%&*";」劉紹安猶豫了一下才對她說道。
「我看斯雅現在在照顧他挺好的,我若是非必要的話,也不會經常來看望他,也不會經常來打擾他們的生活,當然,我會私下悄悄地幫助他們,忠誠現在昏迷了,就像你說的,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對劉紹安說。
「你能想明白了就好,我很擔心你想不明白,也擔心你會難過。」
兩個人互相對視著,相視一笑。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劉紹安繼續問朱容容。
朱容容搖了搖頭說:「也沒什麼打算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不過還好,感謝你給了我一個飛龍,我只想好好地照顧我的飛龍,把吳氏集團打理好,除此之外,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要求了。」
劉紹安看著朱容容,他對朱容容說道:「好吧,至於我們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我們兩個人都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除了彼此,不知道還有誰能夠成為彼此守護的伴侶。」
他們一起走過一段路,如今就算是分離也仍舊算是好朋友。
他們離開之後,朱容容便回到了公司,她再次著手去處理公司的事情,還好一切都處理得得心應手,心裡也很開心,她一直到晚上很晚才回到家裡面。
剛剛回到家裡面,她娘便已經到她面前神色凝重,跟她說道:「容容啊,大事不好了。」
朱容容看到她娘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說道:「現在,忠誠都躺在醫院裡了,還有什麼事大事不好的。」
她娘很緊張地說道:「你竟然還不知道,果然沒有人通知你,老爺子他醒過來了。」
「你說什麼?」朱容容頓時睜大了眼睛說:「你說老爺子醒過來了?這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她鄭重其事地對朱容容說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朱容容呆呆地愣在了那裡,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老爺子不是一直都病得很嚴重嗎?怎麼好端端地醒過來了?」
「誰知道這是為什麼,容容,你有什麼打算?」她娘連忙問道。
朱容容想了一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打算。好吧,我先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吧。」猶豫了一下她才說道:「我現在去醫院,如果是我搞不定的話……」她看了她娘一眼,跟她說道:「我會悄悄給你發一條短信,到時候,你就帶著飛龍到醫院去找我,知道嗎?」
她很認真地囑咐她娘,她娘聽了後連忙答應著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朱容容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這才去醫院裡看望老爺子。
到了醫院後,她來到了老爺子的病房外面,就聽到裡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吳國美。
就聽到吳國美正跟吳國楨說道:「大哥,你實在不應該這麼相信朱容容啊,你一病了,她馬上就再婚,還把我們的家族企業交給外人來管理,差點被外人把我們的家族企業給侵吞了,我說她是守不住寡,居心不良吧……」
她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著,朱容容越聽越覺得很難聽,她想了想就走到門前,敲了敲門就聽到,吳國楨有些虛弱但是卻很渾厚的聲音說道:「進來。」
朱容容打開門,走了進來,老爺子正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看到朱容容後他面無表情,而吳國美已經沉不住氣了。
吳國美走到朱容容的面前,對她說道:「我說朱容容,你現在竟然還好意思來,你真是好意思啊,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竟然還敢來見我大哥,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了。」她對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也沒有辯解,只是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來。
看到這種情形之後,老爺子想了想,就對吳國美說道:「國美,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稍後再找你,我有幾句話想跟容容說。」
「大哥,我可不放心,你和朱容容在這裡,我怕朱容容會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來,你還是讓我留在這裡吧。」她連忙對她大哥說道。
「我讓你走你就走。」吳國楨很鄭重其事地說道:「難道你以為我還能被別人做出什麼事情來嗎?」
看到他有些生氣了,吳國美才說道:「好吧,那有事你就立刻打給我,反正啊,我是不是很相信朱容容。」說完後她轉身就走了。
她走了之後,朱容容猶豫了一下對吳國楨說道:「公公,你沒事吧?」
「我身體是沒事,可是我心裡面卻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坐。」
說完後,他就讓朱容容在一旁坐了下來,朱容容心裡很緊張,可還是坐了下來。
然後他就問朱容容說道:「我來問你,為什麼我一昏迷不醒,你就立刻把你的姑姑趕出去,她始終也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