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雄的話無異讓岳忠誠很贊同,岳忠誠其實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到底在哪裡,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朱容容害了他們,又或者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的。他同時也相信如果真的見到他的爸爸媽媽的話,他一定能夠認得出他們來。他就答應了韓國雄的想法。
第二天,韓國雄就帶著他先來到了醫院去見他媽媽,當他看到那個女人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時候,他的心裡面驀然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果然是骨肉連心的,有一種強烈的意識告訴他那個人就是他的媽媽。
「媽媽。」他坐下來,坐在她的面前,輕輕地喊道。那個女人動也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完全是一個植物人了。
韓國雄在一旁抱著手臂,跟他說道:「看到了沒?我沒有騙你,這真的是你媽媽,你自己也一眼就能認出來了。她是被朱容容害成這樣子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竟然還把朱容容當成一個好女人,還那麼愛她,你真是太傻了。」
岳忠誠揮了揮手跟他說道:「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下。」韓國雄就走了出去。岳忠誠一個人待在那裡,他便把醫生找了過來,問醫生了一些情況,知道她果然是自己的媽媽。
他呆呆地望著這一切,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了,腦海中也模模糊糊地顯示出了他媽媽以前的一些畫面。他的記憶中,他媽媽應該對他很好,可是為什麼朱容容會把她給害成這樣呢?
他在那裡待了很久,就問道:「我媽媽在醫院裡這麼多年,她的醫藥費是誰幫她交的?」
護士連忙回答說道:「是一位叫朱容容的小姐幫她交的。」
容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帶著滿腹的疑團從病房裡面走出來,他把疑問向韓國雄提了出來。
韓國雄不以為然地跟他說道:「贖罪心理,她害了你媽媽,當然要做一點補償,好讓自己心安理得,否則睡覺都睡不安穩。」他的話果然讓岳忠誠再一次地聽了進去。
岳忠誠和韓國雄兩個人從醫院裡走出來後,韓國雄笑著對岳忠誠說:「我們現在已經看完了你的媽媽,我們接下來要去看望你爸爸了,你爸爸在監獄裡已經待了很多年了,他的名字叫做岳雲帆,原來是a市的市長,你要想查自己的身份顯然是很容易的,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也很容易的。」他對岳忠誠說。岳忠誠點點頭,就跟韓國雄一起上了車。
韓國雄開著吳國美的車子,他們就來到了a市的監獄,提出了要見岳雲帆。他們在那裡等候了很久,岳雲帆才被帶了出來。岳雲帆出來後,看到他的樣子讓岳忠誠一陣心酸。
他看到岳雲帆已經有些白髮蒼蒼,背還有些駝。他臉上滿是皺紋,看上去就好像是有六十好幾歲的樣子了,其實岳雲帆也不過才五十多而已,只是多年的牢獄生涯使得他老得很快。
岳雲帆抬頭看到岳忠誠後,他把手放在玻璃上,拿起電話呆呆地跟他說道:「你是忠誠嗎?你當初在醫院裡面成了植物人,你現在已經好了嗎?你醒過來了。」他連忙問岳忠誠。
岳忠誠聽到岳雲帆跟自己說話後,他愣了一下才問道:「你是我爸爸?」
「我當然是你爸爸了,你怎麼了,忠誠?」岳雲帆聲音沙啞地問他。
他只好如實地跟岳雲帆說:「我失憶了,把以前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失憶?」岳雲帆呆呆地看著他。
「不錯,我失憶了。」但是當他看到岳雲帆的時候,他還是立刻知道了這個人是他爸爸,他腦海中也閃現出了岳雲帆以前的畫面。
但是在他腦海中閃現出來的那個岳雲帆是風華正茂的,他充滿了朝氣和活力,做事情也游刃有餘,跟眼前出現的這個人完全都不一樣,也就是說牢獄生涯壓垮了岳雲帆。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岳雲帆問他。
「我醒過來有段時間了。」他如實地跟岳雲帆說,「只不過我已經不記得你了,容容跟我說我是一個孤兒,我以為我真的是一個孤兒,後來韓國雄告訴我原來我還有爸爸媽媽,我就來看望你們。」
「你去醫院裡看望你媽媽了,她是不是還是老樣子?」岳忠誠點點頭。
「是朱容容害的,都是朱容容害的,是她把我們害成這樣的。這個女人真的好可怕,她是魔鬼。」岳雲帆聲音顫抖地跟他說道。
岳忠誠聽了這才問:「容容她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們?」
「為什麼?」岳雲帆就一五一十把自己當初怎麼在夜總會裡面認識朱容容,後來對她始亂終棄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後,他才對岳忠誠說:「朱容容當初嫁給你並不是因為愛上你,只是想對我報復而已,她這個女人真的很恐怖,她還把我給設計弄到了監獄裡面,還把你媽媽弄成了一個植物人,但是我們還沒有辦法將她繩之以法,也沒有辦法讓她認罪,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真的是容容做的?」他呆呆地望著岳雲帆問道。
「是真的,難道我還誣蔑她嗎?沒有一句是騙你的,這個女人很恐怖,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們家現在還好好的,我現在還是a市的市長,而你也不會作為植物人在病床上待了三年。」他一字一頓地對兒子說道。
聽完這些話後,那岳忠誠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難過了。他緊緊地握著拳頭,腦海中的畫面陸陸續續地出來,但是出來的只不過是以前自己跟朱容容之間痛苦的畫面,似乎朱容容真的不是一個好女人,又似乎他真的看到了朱容容做得很多壞事。
他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手臂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看到岳雲帆的樣子,他很心疼地對岳雲帆說:「爸爸,我可以怎麼幫你?」
「你不用幫我了,我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如果你真的願意幫我的話,我希望你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他連忙問道。
「對付朱容容,讓她把以前欠我們的全部還回來。」岳雲帆斬釘截鐵地跟岳忠誠說道。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就是朱容容了,他對她的恨簡直恨到了沒有辦法遏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