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她的確是我的敵人,而且是我最大的敵人之一,我恨她,這一輩子都會恨她。」他生氣地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她呢?你不會跟她的過往就這樣一筆勾銷了吧?」
「不會。」韓國雄怔怔地望著吳國美,想了好一會兒才問她說道:「你是不是也要對付她,你跟她有什麼過節?」
吳國美這才咬牙切齒地把她跟朱容容的過節說了一遍,說完後她對韓國雄說道:「你打算怎麼對付朱容容?」
韓國雄想了想,他無奈地看了吳國美一眼,攤攤手說:「我倒很想對付她,可是現在我一沒有錢,二沒有權,要想對付她根本就不可能,她又有錢又有權,你說我能怎麼辦?」
「很簡單,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會全力以赴的支持你。只要你能夠對付得了她,我就很高興了。你說吧,我可以怎麼幫你,你要多少錢?」
韓國雄想了想,他對吳國美說:「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不過,如果朱容容知道我從牢裡出來了,我想她一定會受到極大的驚嚇。不如這樣吧,我想我應該先去拜訪她一下了,我相信她見了我後一定會很吃驚的。」
說到這裡,韓國雄就哈哈地笑了起來。長期的監獄生涯已經讓他養成了跟一般人不一樣的習慣,心狠手辣,而且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心裡面永遠都想著朱容容對他所做的那些壞事,如果這輩子不是遇到了朱容容,也許他可以過得很好。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恨不得將朱容容殺之而後快。
可是眼前一晃出她那張美貌動人,好像天仙一樣的臉,又覺得心裡有說不出的很複雜的感情。懷著這樣複雜的感情,他決定去拜訪一下朱容容。
到了第二天,朱容容正在公司裡面處理一單事情,忽然她的秘書上前來跟她說道:「總經理,外面有個人找您說是您老家的親戚,我們已經趕他走了,可是他說有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很重要,您一定很願意見他。」
朱容容仔細的想了想,自己老家似乎也沒有什麼親戚了,這個人既然這麼說,難道是跟哥哥有關嗎?
她猶豫了一下就跟秘書吩咐說道:「你先帶他進我的辦公室裡面等著我,我開完會後就去見他。」秘書答應著,她就按照朱容容的吩咐去做了。
朱容容繼續開會,開完會之後從會議室裡走出來,她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想起秘書說有一個人她老家的人在等著她,就問道:「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男的。」秘書連忙跟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也記不起是誰,她開門走進去後,便看到有一個人坐在那裡背對著她,連聲跟他說道:「不好意思,剛才開會開得有點晚了,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你是……」朱容容邊說著,邊問道。
那個人已經把頭回了過來,他身上穿著一套名貴的西裝,人看上去也很得意。見到朱容容後,他笑著對朱容容說:「朱小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說到這裡後,他頓了頓說:「不應該再叫你朱小姐了,應該叫你吳太太才對,對嗎?」
朱容容的臉前立刻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這張臉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韓國雄。他什麼時候出來了,不是應該在監獄裡嗎?朱容容呆呆地看著他,莫名其妙的心裡竟然有些緊張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韓國雄相比起她的緊張,倒反而顯得很放鬆。他含笑對朱容容說道:「朱小姐,上一次拜你所賜讓我進了監獄,第一次也是拜你所賜,總之我先先後後的進過很多次監獄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特別的謝謝你?」
他說這些話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大概因為自己第一次的貞操就是被他給奪走的,所以朱容容看到他心裡特別的不舒服,而且莫名其妙的還有一點怕他。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她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就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面坐下。她冷冷地望著韓國雄,跟他說道:「你有什麼事情最好直說吧,對不起,我沒有很多的時間陪你來說這些廢話。」
「是嗎?」他含笑對朱容容說道:「據我所知你很有時間呀,比如你經常都會回去看看岳忠誠,可以看得出真是夫妻情深啊。」
朱容容真沒有想到韓國雄竟然知道這些,她不知道韓國雄到底還知道什麼,猶豫了一下跟他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想要錢?」
「想要錢,你說呢?你看這身打扮是想要錢的樣子嗎?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刑期還沒有滿,就可以從裡面出來?」
「為什麼?」
「因為是吳國美把我給救出來的,吳國美讓我對付你,而且讓我盡我一切的所能來對付你。」他笑著對朱容容說道。
他這麼坦白倒出乎朱容容的意料之外,猶豫了一下朱容容才跟他說道:「既然吳國美讓你對付我,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我不捨得對付你啊,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更何況我們也不是一夜夫妻。」
朱容容聽完後,她的臉上流露出了很複雜的感情,她對韓國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好心的。」
「不錯,我的確不會那麼好心,只是我還沒想好要怎麼樣,總之你放心吧容容,無論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捨得傷害你,非但不捨得傷害你,還捨不得讓任何人傷害你,你說是不是?其實我的要求從頭到尾都很簡單。」說著,他就往朱容容的身邊靠了過去。
現在他雖然年長了一些,可是看上去還是跟當初那麼噁心。不管穿得再怎麼人模人樣的,那種猥瑣的氣質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朱容容打從心底裡就看不起他,下意識地她往後退了退。
韓國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他跟朱容容說道:「其實我的要求很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夠把我當成你的男人,就像你跟劉紹安一樣,我自認為沒什麼地方比不上劉紹安那個紈褲子弟。如果你可以讓我取代劉紹安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以前的前塵舊恨都可以不計較了。」
「你瘋了,我跟劉紹安根本就沒有什麼,我們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
「是啊,普通朋友你肯為了他花幾千萬把他從牢裡面弄出來?如果你也肯為我這麼做的話,我願意為你死。」
他說到「死」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調,聲音陰惻惻的,讓朱容容渾身不寒而慄。朱容容望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害怕。她知道韓國雄跟任何人都不一樣,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想麻煩你先離開吧,我接著還有很重要的會要開。」
「我知道你貴人事忙,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先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不要太想念我,你可以好好地考慮一下我說的話,你知道我這個人也沒什麼耐性。」說著,他抬頭盯著朱容容,他的眼神仍舊是那樣的恐怖,讓人看了後有說不出的懼意。
朱容容只覺得渾身不寒而慄,她呆呆地愣在了那裡,等到一抬頭的時候,卻發現韓國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走了。韓國雄的眼神就好像是雄鷹一樣,又好像是狡猾的狐狸,從頭到尾朱容容都覺得很害怕。
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到了這種地步,那應該怎麼辦才好呢?應不應該告訴劉紹安,又或者是需不需要誰來幫忙?她努力地想了很久,到後來慢慢地心神也平靜了下來。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韓國雄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夠怎麼樣,畢竟自己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她相信就算是僱傭殺手,也能夠將韓國雄解決。想到這些她倒放心了不少,但是韓國雄的出獄仍舊是給她留下了極大的陰影。
本來以為吳國美被她報復之後就會就此罷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堅韌,不到黃河心不死,做出這麼多的事情來,無非是想跟自己決鬥到底。她心裡面想著這些,就緊緊地握起了拳頭,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劉紹安打了一個電話。
當劉紹安聽說韓國雄出獄的時候,他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他安慰朱容容說:「你放心吧,容容,你不要這麼擔心,總之一切都有我,我會幫你想盡一切辦法來對付他的。」
「可是我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韓國雄當既然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還被關到了牢裡面去,難道你以為現在他會是我們的對手嗎?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劉紹安安慰著朱容容。
在他的一番安慰之下,朱容容終於沒有那麼擔憂了。她點點頭,對劉紹安說:「但願如此,希望他不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他敢。」劉紹安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