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的名字叫做孫有才。」那個大男孩唯唯諾諾地說著。他望著吳國美,臉上帶著一絲恐懼的神色,顯然是有點害怕她。
「我管你叫什麼名字呢,你叫什麼名字都沒有用,總之來這裡冒認親戚就不行。我吳國美行得正走得端,從來都不會做出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是被誰派來的?不要誣蔑我。」她惡狠狠地對那個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可憐巴巴地望了朱容容一眼,對朱容容說:「我叫孫有才,真的是吳國美的兒子,我真的……」
吳國美看他還這樣,越來越生氣了。正好管家從裡面走出來,吳國美連忙叫住他說:「孫管家,你給我過來。」
孫管家連忙過來問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你找幾個人把他給我狠狠地打一頓,要多狠有多狠,讓他知道以後來我們吳家冒認親戚是多麼大的罪孽。」
管家聽了後猶豫一下才說道:「打人不太好吧?」
「怎麼孫管家,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眼中沒有我這個小姐了嗎?」
聽到她這麼說後,孫管家連忙點頭說道:「當然不是,既然您這麼說了,那好吧。」
朱容容見到這種情形之後,她唯恐那個年輕人吃了虧,就走到年輕人的身邊跟他說道:「你還是走吧,冒認親戚這種事情實在是要不得。」
「我真不是冒認親戚的,我媽媽真的是吳國美,是我爸爸臨死的時候告訴我的,我叫孫有才。」年輕人抬頭望著朱容容。
朱容容看管家去找人了,她便走到吳國美的面前跟她說道:「姑姑,你還是弄清楚才好。」
「弄清楚才好?難道我弄得還不夠清楚嗎?朱容容啊朱容容,你現在已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們吳家的家族產業都交給你打理了,你還想怎麼樣,還想誣蔑我將我趕盡殺絕是不是?」她對著朱容容惡狠狠地喊道。
朱容容聽了這話後,一時之間不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才好。她只好歎口氣說:「你要非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正說著,管家已經帶人過來了。
「給我打,狠狠地打,往死裡打!看看以後還有誰敢來我們這裡冒認親戚。」吳國美氣勢洶洶地說道。
聽了吳國美的話後,管家無可奈何地吩咐那幾個傭人說:「你們給我上前去把他給打一頓,打完後再送到公安局裡去。」
那幾個傭人聽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個一個都上前去按住那年輕人,狠狠地就打了一頓。他們打起人來可謂是很用力,七手八腳,你來我往,不一會兒那年輕人就被打得頭破血流,鼻子還在不停地留血。
見到這些人公然在大門前施暴,朱容容覺得很厭惡。就算這個人冒認親戚也不至於把他往死裡打要他的命。
朱容容便吩咐說道:「好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會鬧出人命的,你們也不想老爺子回來後生氣吧。」
「你拿老爺子來壓我是不是?給我狠狠地打。」吳國美繼續吩咐管家說道。她認定了這個人是朱容容故意派來陷害她的,要不然朱容容怎麼會如此的維護。管家聽到吳國美和朱容容兩人起了爭執,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還不快打?」吳國美指著那個年輕人說著,上前去抬起高跟鞋來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管家只好又吩咐人準備打。
朱容容卻上前攔住了,她說:「現在老爺子說了,吳家是由我來當家的,是我說了算,我說不能打就不能打了,再這樣打下去鬧出了人命,老爺子回來怪罪起來怎麼辦?會影響到我們吳家聲譽的。」
「是。」管家聽了後連忙用衣袖抹了抹汗,看得出來他也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可憐,不想再教訓他。
吳國美冷冷地望了朱容容一眼,跟她說道:「朱容容,你不要老想著陷害我,我警告你,你以為用這種狠毒的伎倆就可以陷害到我了嗎?我吳國美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走過的路比你走過的橋還要多,你的這些小伎倆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我,哼!」說完後,她就趾高氣揚頭也不回地走了。
朱容容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之間結的怨竟然這麼深了。那也沒有辦法,畢竟兩個人都想得到吳家的家產。
朱容容走到那個年輕人的身邊,看到他渾身是血,雖然只是些皮外傷,可是傷卻很重。她猶豫了一下就對管家說道:「孫管家,麻煩你將他帶進來,找個人好好地給他看看,要是傳出去了會影響到我們老爺子的聲譽的。」
那個孫管家一直都對吳老爺子忠心耿耿,聽到朱容容吩咐後,他連忙答應著,讓人把那個叫孫有才的男子拖到了花房裡面,又專門去請了醫生給他看病。
朱容容回去後,吳老爺子不在,顯然是抱著孫子出去了,而她娘正在那裡悠閒地曬太陽。她看到她娘滿面憂色,朱容容上前去問她說:「你怎麼了,怎麼不開心,是不是誰又給你氣受了?」
「現在誰還能給我氣受啊,容容,我只是有點擔心你大哥。」
所謂是兒行千里母擔憂,朱容容自然也很瞭解。她只好安慰她娘說:「你放心吧,我大哥沒事的,他要是想念你就很快會回來看望你的。」
聽到她這麼安慰後,她娘心裡面稍微好受了一點,可還是覺得有一些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朱容容聽了她娘這番話後,她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那個孫有才。
難道那個孫有才真的是來冒認親戚的?可是到底還有誰跟吳國美過不去呢,難道說她在政府裡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有人故意整她?可看那個人的樣子又好像不像,真情流露這種事情是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演出來的。
她仔細地想了很久,終於決定去查一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此她就來到了花房裡面。看到醫生已經給孫有才看過了,他只不過是一些皮外傷,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傷得很重。他看到朱容容來了後,望了朱容容一眼,眼中全是絕望。
看到他本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被打成了這個樣子,朱容容也覺得有一些過意不去。朱容容便跟他說道:「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然而說起話來卻很憂傷,他跟朱容容說:「我真的沒有騙你,吳國美她真的是我媽媽,我是她的兒子。只不過這麼多年以來她應該已經把我給忘記了。」
聽到他這番話後,朱容容猶豫了一下這才跟他說道:「你口口聲聲地說我姑姑是你的媽媽,可是你有沒有任何的證據?這怎麼能夠證明什麼。」
「不,我有證據的。」年輕人經過朱容容這麼一提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他連忙了一樣東西給朱容容。朱容容看了看發現是一封信,還有一塊玉珮。
他跟朱容容說道:「這就是當初我爸爸給我留下的信物,玉珮是我媽媽送給我爸爸的,還有如果她不相信的話可以驗dna,我真的沒什麼企圖,只不過是來找我媽媽而已,沒想到她會這麼對我。」
看到他那渴望愛的神情,使朱容容心裡面莫名其妙的一酸。朱容容想起了她的大哥侯樹勇,又看到這個年輕人,看他品性倒也看著很純良。
因此猶豫了一下後,朱容容還是跟他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幫你找姑姑問一問。」說完後,朱容容就站起身來往外走。
「謝謝你,我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孫有才連忙向朱容容說道。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記得我的什麼大恩大德。」朱容容含笑說道,說完後她就走了出去。
她來到了吳國美的房間外面,敲了敲門。吳國美沒聲好氣地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