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知道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來制住他們兩個,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拿錢走了。等到他們拿錢走了後,她一個人頹然坐在那裡,很久都不說一句話。
她心裡面很難受,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她哥哥之間會到了這種地步,而她哥哥竟然不惜利用親情來向她騙錢。
剛才她看過她哥哥的手,的確是少了一個手指,說明為了拿到這兩千萬,她哥哥不惜剁掉了自己的手指。
她想這一切都是秀寧的主意,為了騙錢,這個秀寧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她哥哥跟這樣的女孩子在一起,又怎麼會有出路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樣從公寓裡面走下來的,走出來後,她就很頹廢地回到了家裡面。老爺子還沒有回來,家裡面只有幾個傭人。
見到她安全地回來了,她娘連忙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問她說道:「容容,你沒事吧,可擔心死我了。」
她邊說著邊往後看,又沒有見到侯樹勇就越發著急了,連忙問道:「你哥哥呢?你哥哥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朱容容覺得很煩,一句話也不說。她娘便繼續問道:「容容,你快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你哥哥他遇到危險了,是不是你沒把你哥哥救出來?」
朱容容聽了之後,她冷冷地看了她娘一眼,說道:「夠了!你不要口口聲聲地一口一個哥哥好不好,侯樹勇他有把我當成他的妹妹嗎?」
「容容,你為什麼這麼說,到底怎麼了?」她娘連忙問道。
朱容容這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她娘說了一遍,她娘聽聞後不禁張大了嘴巴,連忙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難道我騙你嗎?」朱容容不以為然地說道:「他為了騙錢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已經完全被秀寧迷惑了,眼裡心裡何曾還有我們母女兩個?他這次真是害死我了,我早就說過這是一個陷阱,你又不相信,現在好了吧?」
朱容容對著她娘發脾氣,她娘諾諾地一句話也不敢說,也不敢看朱容容。朱容容忽然又覺得她娘很可憐,便歎了口氣說道:「算了,過去的事情我們誰也不要再提了,總之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你哥哥他現在去了哪裡?」她娘還是忍不住擔心侯樹勇的安全。
「我怎麼知道他去了哪裡。」朱容容搖了搖頭,「總之有了那麼多錢,他可以活得很好,你不用擔心他了。」
她娘點了點頭,緊緊地握著朱容容的手,這才跟她說道:「對不起啊,容容,我也知道你哥哥這麼做不對,你原諒他吧,畢竟當初素花的死跟你也有關係,你就當是還你哥哥一個人情吧,好不好?」
「除了這麼想,我還有什麼辦法?」朱容容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跟她娘說道。朱容容和她娘聊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累,就回房去休息了。
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吳國甄還是沒有回來,秀雲卻回來了。秀雲見了朱容容後臉色很難看,她走到朱容容的面前,第一句話就是劈頭蓋臉地問她說道:「容容,秀寧去哪裡了,你有見過她嗎?」
「秀寧?我沒有見過。」朱容容猶豫了一下還是這麼說,她總不能夠把她哥哥和秀寧合計起來騙她錢的事情告訴秀雲吧。
秀雲像是不相信似的望了她一眼,說道:「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我怎麼知道。」朱容容攤了攤手。
「可是她在跟你哥哥談戀愛。」秀雲立刻說道。
「那又怎麼樣?」朱容容望了她一眼,她似乎是提醒又似乎不是提醒地對秀雲說道:「我知道她跟我哥哥談戀愛,上一次不是因為我哥哥的話,也許有些事情老爺子就已經知道了,現在你來問我她的消息,我怎麼知道,我還要問你我哥哥的消息呢。
朱容容說這些話的時候說得很不友善,但是卻讓秀雲一陣語塞。秀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好點了點頭說:「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先等老爺子回來再說吧。」
秀雲便進去張羅著做飯,沒有再跟朱容容提起這件事情。朱容容也懶得理她,朱容容知道這秀雲根本就不是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賢惠,也無非是別有用心而已。
她料定了秀雲不敢在老爺子面前說什麼,果然等到吳國甄晚上回來,秀雲什麼話都沒在他面前透露,朱容容不禁暗暗地嘲笑她。
倒是吃過飯之後,朱容容回房去休息,秀雲卻笑著對吳國美說道:「國美,我給你買了一件衣服,你進來看看。」
「你買的能有什麼好衣服啊,我都看不上。」吳國美不以為然地對她說道。
「這件衣服是我托人特意從法國巴黎訂過來的,據說是今年愛馬仕出的最新款,全世界一共只有十件,你確定你不看嗎?」
吳國美一直都對名牌很感興趣,聽到她這麼說後,就咬了咬牙說:「無所謂,如果你非要請我看的話,進去看看也無妨。」說著,她便跟著秀雲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秀雲就拿出了那件衣服來給吳國美看,吳國美看了一眼就很喜歡,果然是她所說的那件衣服。
她拿在身上比劃著,比劃來比劃去,越看越覺得好看。她對秀雲的態度也好了很多,笑著對秀雲說道:「嫂子,你看我這樣穿著好不好看?」
秀雲連聲點頭說道:「當然很好看,你人長得漂亮,穿什麼都很好看。」
其實吳國美的年紀要比秀雲還要大一點,秀雲只不過是故意稱讚她而已,聽得她頓時心花怒放。吳國美笑著說道:「衣服我已經試完了,嫂子,你還有什麼話就照直跟我說吧。」
吳國美一向快人快語,有什麼就說什麼。她能有這樣的想法,倒也不叫秀雲覺得意外。秀雲笑著說道:「你果然很聰明,連我叫你來是別有想法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