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樹勇這才向她道明瞭事情的原委。原來這個眼睛大大的女孩子叫做秀寧,她是秀雲的親生妹妹,也是侯樹勇現在的女朋友,侯樹勇跟她正在熱戀之中。
他的腿本來注定要坐輪椅了,後來多虧了秀雲的幫助去做了手術。雖然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可是卻比以前好多了,起碼不用每天都坐在輪椅上。
他談起秀雲和秀寧來充滿了感激,他滿懷深情地對朱容容說道:「容容,我的腿是你造成的,是你害我成這樣的,你根本就沒有管過我,但是秀雲姐呢,她寧願放高利貸,還去賣一些偷出來的化妝品,她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無非就是為了賺錢治好我的腿,希望我能夠跟秀寧幸福得生活在一起,你現在還要跟她為難,你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朱容容聽了後一時啞然,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她跺了跺腳才說:「你要真的缺錢你可以問我要,幹嗎做這些犯法的勾當?」
「跟你要?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哥哥嗎?」他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眼裡真的還有我這個哥哥,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看到,否則的話我以後再也不認你。」
朱容容聽到侯樹勇斬釘截鐵的這番話,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知道侯樹勇是個性情中人,他每一次有了新女朋友都會對自己的新女朋友死心塌地,甚至恨不得把心窩子掏出來給別人,現在看得出來他對秀寧也是如此。
秀寧,長得那麼秀麗的一個姑娘,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跟他一個瘸腿的人在一起?這件事情肯定是另有蹊蹺,直覺告訴朱容容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可是現在侯樹勇已經完全陷了進去,不管朱容容說什麼,他都不相信。雖然心裡面很是懷疑,可是朱容容也不想因為這麼點事情就跟她的親生大哥再一次鬧翻。
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好吧,這件事情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到過,只是秀雲阿姨,以後希望你不要再做這種事了,萬一被公公問起來,我還是會如實回答。我先走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侯樹勇也沒有說什麼,仍舊是用那劍一樣鋒利的目光望著她,望得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她走下來之後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剛才在樓上的氣氛真是太壓抑了。
可是她也不想跟她哥哥斷絕兄妹關係,她一時心軟,還是答應了侯樹勇。整件事情既然到了現在,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回去之後,她不動聲色地來處理著手頭的這些事情,寶麗姿丟產品的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丟掉的那筆賬目她也悄悄地給補上了。
無聲無息的做完這一切後,日子又重新回歸了平靜。她大哥和秀雲的妹妹秀寧談戀愛的事,她連她娘都沒有告訴,她唯恐告訴她娘後再惹出什麼事端來。
朱容容現在什麼也不想了,她只有兩個願望,第一個願望就是能夠盡快的把寶麗姿打理好,使它一切都上正軌。而另外一個心願就是能夠盡快的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就皆大歡喜。
她每天早上起床後,吃過飯就由司機開車將她送往王府井的寶麗姿,去店裡面坐鎮,到了傍晚又繼續回來。有時候她娘也會跟著,這樣會多一個照應,不管有什麼事情她娘也可以看著她。
過了幾天後,這一天早上朱容容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出門。她由她娘陪伴著一起出門,老劉開車送她們去店裡面。
走到一條繁華的大街,像以往一樣,朱容容經過這裡,她必定會讓老劉停車,下車跟她娘一起去這家的零食店裡面買一包話梅。
這家的話梅特別酸,很適合孕婦吃,朱容容每天都可以吃幾乎整整的一斤。她每天早上都來買一次,這麼做也是為了圖新鮮。
她娘扶著走下車來後,連聲跟她說道:「我說容容,我讓你好好在車上待著,我下來給你買就是了,你幹嗎非要自己下來嘛。」
朱容容笑呵呵地跟她說道:「我也是想多走走,這樣對肚子裡的孩子也好。」
「對肚子裡的孩子也好,我不是這麼認為的。」她娘搖了搖頭跟她說道:「你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只是自己受累,讓肚子裡的孩子也跟著受累。」
兩個人正說著,就進了那家果脯店。朱容容像以往一樣,她面帶笑容對店員說道:「請給我來一斤話梅。」
店員點了點頭,就去給她稱了一斤話梅遞到她的手上,笑著跟她說道:「二十八元,謝謝。」
朱容容的娘就連忙拿出錢來遞給店員,接過話梅,扶著朱容容繼續走了出去。她們剛剛出了店門口,卻發現大街上一片騷動。只不過是才幾分鐘的時間,就好像出了什麼大事一樣。
這街上本來就人很多,人來人往,再加上前後左右走過來的車,簡直就是一個很擁擠的地方,現在卻更加的擁擠了。
看到有人不停地在四處跑,朱容容臉色有些蒼白,驚訝地問道:「這是怎麼了?」她這句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響,原來是槍聲。
朱容容頓時愣住了,她一瞬間很是緊張。她娘卻仍舊是傻呆呆地說:「是不是有人在這裡拍戲,還是在進行什麼演習?」
朱容容卻拖著她娘的手,跟她說道:「我們趕緊回果脯店。」一回頭卻看到果脯店早就已經被門給關了。
她們身邊不停地有人跑過去,邊跑邊大聲地說道:「有人搶劫銀行!有人搶劫銀行!……」
朱容容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有人在打劫銀行,從銀行出來之後,歹徒就想要逃走,所以他們就開著槍在街上掃射。朱容容心裡面一驚,她娘更是驚得不知道四肢往什麼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