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劉紹安後,朱容容發現才短短幾天不見,他的樣子竟然憔悴了那麼多,跟自己以前見到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朱容容看到他的臉上還有傷痕不禁很是心疼,連忙問道:「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臉上有這麼多傷痕?」
劉紹安挽了一下袖子,對她說道:「沒事。」
就他這麼一挽袖子,朱容容又看到他的手臂上竟然也有很多傷,一道一道的紅色痕跡觸目驚心,這讓朱容容覺得很心疼。
朱容容連忙說道:「紹安,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你。」
劉紹安見到已經沒有辦法隱瞞了,這才把事情經過告訴了朱容容。原來在這牢裡面,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他們聽說劉紹安以前是開公司的,就對他進行了敲詐和勒索。結果劉紹安也沒有帶很多錢,所以就經常被他們打,還被他們欺負。
聽完劉紹安的這番遭遇之後,朱容容不禁皺起了眉頭,連忙說道:「紹安你放心吧,我已經加緊派人在找沈大友了,只要找到沈大友,你就可以出來了。」
「容容啊,唉……」劉紹安歎了口氣,無奈地對她說道:「實話實說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夠等到你找到沈大友的那一天,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幫忙。」
「什麼忙?」朱容容連忙問道。
「是這樣的,現在有人向我暗示,只要我能出一大筆錢,我的罪責就能減輕一些,容容,你說……」說著,他就抬起頭來望著朱容容,顯然是想讓朱容容幫他籌措一大筆錢。
雖然劉紹安說他在監獄裡被人打是因為有人想要敲詐他,可朱容容心裡明白,一定是秦有亮在裡面有自己的勢力,所以才會折磨劉紹安的。現在既然有人向劉紹安要一筆錢肯把他放出來,那麼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朱容容連忙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劉紹安一番長談之後朱容容才知道,劉紹安犯的是商業詐騙罪,只要他把當初那筆錢給掏出來,然後再拿一筆錢賄賂分管司法的副市長的話,那麼他就有可能將刑期減為兩年到三年。
朱容容聽完之後,連忙問道:「真的有這麼回事?」
劉紹安點頭說道:「是的,是有人暗示給我。」
朱容容聽完之後,她仔細地想了想,覺得事到如今無論如何也要想個辦法讓劉紹安早點出來,否則的話他在裡面一定還要受很多很多的苦。
可是五千萬再加上賄賂分管司法的岑副市長的那筆錢,至少都要六千萬了,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讓朱容容一時之間去哪裡籌措這筆錢?
劉紹安的安楠建築有限公司開始就已經資金周轉不靈了,要不然的話朱容容也不會介紹這樁生意給他做,他根本就已經沒有多少錢了,他自己顯然是沒有法子籌到這筆錢,所以才求助於朱容容。
朱容容仔細地想了想,看看有沒有辦法去找岑副市長幫忙。可是想了很久後,她覺得應該是不可能的。因為岑副市長縱然不是站在秦有清的那一派,卻也絕對跟自己沒有任何的交集,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他為自己做事。
雖然兩個人都是副市長,可是分管的東西不一樣。朱容容分管的是最不重要的東西,而這位岑副市長則分管的是最重要的,兩個人之間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地位差距的。
當務之急是能夠幫劉紹安把那筆錢給填上,然後再讓劉紹安可以拿一筆錢去賄賂這位岑副市長。
朱容容看到劉紹安那痛苦的樣子,知道他在牢裡面受的苦非常多,顯然是快要挨不住了,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她便望了劉紹安一眼,緩緩地對他說道:「紹安,你放心吧,我就算用盡我最大的能力,也一定會把錢給地籌措到的。」
「容容,我知道這麼做真的是對不起你,我也知道是讓你為難了,可是……」
「什麼都不必說了。」朱容容做了一個摀住他嘴的姿勢,「我們之間難道還要說什麼嗎?」朱容容對他說道。
劉紹安滿懷感激地望著她,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後,朱容容離開了看守所。
回來之後,朱容容仔細地想這件事情。的確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救得了劉紹安了。她想了很久,心裡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
讓她一時之間拿出五六千萬,她又哪有那麼多錢?就算她想要貪贓枉法,一時之間也根本不可能籌措到了。她想不出辦法來,整個人都覺得精神懨懨的。
回去後見到張小三又帶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回來上床,那個女孩子看上去特別年輕,不過就是十七八歲,大概是未經什麼人事吧。
張小三按著她在次臥裡面,兩個人在次臥裡面歡ai,她被張小三弄得直叫,叫得非常大聲,叫得朱容容都有些心意煩亂,但是她仍舊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過了沒多久,張小三才滿意地走出來。那個女孩子眼神恐慌,見到朱容容後緊張得看著她,好像生怕朱容容會把她吃了一樣。
朱容容面無表情,她點燃一支煙抽了幾口,這才緩緩地說道:「你們完事了嗎?」
「對不起啊容容,你難道生氣了嗎?」張小三連忙湊上前去,伸出手來準備把她攬在懷裡面。
朱容容指了指他帶來的那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問道:「請問她是不是可以走了?」
「對,可以走了。小霞,你先回去吧,過兩天我再找你。」
那個叫小霞的女孩不禁覺得很奇怪,顯然是覺得這對夫婦的相處方式很讓人覺得詫異。妻子看到丈夫偷情竟然什麼事都不管,而且還要等他們完事後再同丈夫說話,簡直是天下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