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清聽完之後半信半疑,她一方面覺得有可能是秦有亮在編故事,秦有亮這個紈褲子弟,為了給自己擺脫罪責,編出這樣一個故事來一點都不為過。
另一方面,她覺得也有可能秦有亮說的是真的,要不然為什麼整件事情這麼有邏輯呢?到底孰真孰假,孰是孰非,她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秦有亮見秦有清在發呆,便連聲對她說道:「姐姐,你就相信我一次吧,你知道我是糊塗啊,可是我以前從來沒給你惹過這麼大的事情啊,這件事情是真的,我是不會騙你的。總之都是朱容容搞的鬼,我是她那天為什麼主動打電話給我,說要陪我上床呢?原來是想個法子設個圈套來陷害我呀,姐姐,你趕緊想辦法把我救出去,還有啊,一定要幫我對付朱容容……」
「好了,過了,不要在這兒說這麼多了。」秦有清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對他說道:「總之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容易擺平,等我回去再想想辦法吧,畢竟這一次人證物證俱在,我要想幫你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幫得上的。」
「姐姐,你可以去格林酒店問一下,就知道那天晚上真的是朱容容約我去格林酒店的,而且當時那間房也是她登記的。」
「就算房子是她登記的,她不會用假身份證啊?我已經派人去哪裡問過了,那些人都說那天晚上沒有看到朱容容,只看到你一個人喝得醉醺醺地走了,還揚言要去慶豐糧食廠放火,由此可見他們要麼就是已經被朱容容給收買了,要麼就是你在騙我。」
「姐姐,我真沒騙你,你一定得救我,我不想坐牢啊,我求求你了。」秦有亮哀哀乾嚎著對她說。
秦有清又安慰了他幾句,就從看守所裡走了出來。雖然說她身為a市的市長,可是在這件事情也不能夠有絲毫的徇私。
她也不知道到底秦有亮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她現在心裡面亂得就跟一團亂麻一樣,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就解決的,而且還非常的棘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從看守所走出來後,天色已經不早了,只覺得渾身很不舒服,身上就像背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
走出去後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去哪裡。忽然腦海中掠過一個人的名字,包似海。竟然沒地方去,那不如就去找包似海按按摩,放鬆一下心情吧,也可以跟他傾訴一下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她就讓司機開著車,逕自來到了包似海所住的那個房子裡。到了樓下之後,她看到一個女人也在往樓上走,看那個女人的背影倒很像是朱容容。
她緊緊地跟在那個女人後面,果然看到她是進了包似海的這間房。見到她走到包似海的房門前按了一下門鈴,包似海就走了出來,看看四顧無人,伸手就把朱容容給攬了進去,然後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秦有清見了不禁眉心打結,總覺得似乎是有什麼事情一樣。她在門口等了幾分鐘,見朱容容沒有出來,覺得兩個人可能有見不得光的私情,她便拿出鑰匙來準備把房門打開走進去。
誰知道鑰匙怎麼cha都cha不進門鎖孔裡面,原來是有人把門鎖給換掉了,秦有清越發的生氣起來。
她走出去,讓司機開著車兜了兩個圈,心裡還是覺得很不舒服,那口怨氣怎麼樣也壓抑不住。再三考慮之下,她還是重新走了回來,走到包似海的門前,用力地按著門鈴。
大概過了有三四分鐘才見到門打開,包似海和朱容容都站在門口,兩個人看上去都有些衣衫不整,朱容容的頭髮還有些零亂。包似海非常緊張,臉泛潮紅,而朱容容相對來說還顯得自然一些。
秦有清一看這種場面,心裡面多多少少地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盯著兩人。
朱容容連忙露出了一臉的笑容,賠笑說道:「秦大姐,我今天覺得有點累,又沒有時間去北京,所以就冒昧過來,讓似海幫我按摩了一下,真是很對不起啊。」
「是嗎?」秦有清緩緩地笑著說道:「不請我進去坐?」
「當然了,您趕緊快進來吧。」朱容容連忙說著,就往邊上靠。
秦有清進來之後,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朱容容連聲說道:「秦大姐,我覺得身上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說著,就拿起包來,逃一般地走了。
等到朱容容走了之後,秦有清這才轉過臉來,眼神凌厲地望著包似海,對他說道:「你和朱容容有沒有私情?」
「我和她沒私情。」包似海的眼神有些閃爍,對秦有清說道。
「是嗎?」秦有清站了起來,衝進了房裡頭。她往床上一看,就看到床上被褥零亂,顯然剛才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秦大姐,你真的弄錯了,容容她真的只是來按摩的,這裡的被褥有點零亂是因為剛才我在這睡覺呢。」包似海連忙向她解釋道。
秦有清見到包似海矢口否認,知道自己不管自己再怎麼說他也不會承認了,既然這樣,再苦苦強逼下去也沒有用,所以她便勉強地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啊,好吧,那我也先走了。」
「秦大姐,那你既然了,不如就讓我陪你……」
包似海話音未落,秦有清就已經冷冷打斷了他,說道:「不用了,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說完,她就拎著包轉身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那包似海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朱容容逃也似的從包似海的家裡面走了出來,心裡也很緊張。她不知道關於秦有亮的事情秦有清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秦有清到底有沒有懷疑過自己。
不過剛才她跟包似海的事情萬一被秦有清知道了,她知道秦有清也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的。她現在算是為了爭一口氣惹出了大麻煩,她心裡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秦有清走出去之後,越想朱容容越覺得朱容容可能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越想心裡覺得越不舒服。
她又想起在看守所裡弟弟對自己說得一番話,決定要好好地查一查這個朱容容,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想跟自己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