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有手裡面有什麼證據吧?」
「你沒有證據?」朱容容驀然一鬆,可是在鬆口氣的時候又覺得非常悲憤。
「當然沒有證據了。」他樂呵呵地對朱容容說道:「如果有證據的話,我還用得著來這裡威脅你嗎?要是我真有什麼證據啊,我早就拿著去給我姐姐看了。你上次拿酒瓶砸我的頭,你以為這口氣我這麼容易嚥得下呀。」
「那你騙我?」朱容容忿忿然地說道。
「是啊,我是騙你,那又怎麼樣,誰讓你上次拿酒瓶砸我的頭啊?我上次只不過是想佔你點便宜嘛,你用得著裝得跟個純潔聖女似的嗎?所以我這次才讓你主動地送上門來,而事實上你也就主動地送上門來了呀,還以為你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還不是一模一樣。」
朱容容聽了他的話後,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起來,她臉上的神情動了好幾動,這才望著他忿忿然地說道:「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謝謝誇獎。」他含笑道:「不錯,就算是我這麼過分那又怎麼樣啊,那你還不是很願意跟我?」
朱容容聽了他的話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到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是上了秦有亮的當了,吃了一個啞巴虧。
他又繼續對朱容容說道:「不過朱容容,我告訴你,雖然我是沒有證據,可不代表你沒有做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慶豐糧食廠做的那些勾當嗎?豈止我知道啊,就連我的朋友呂小實他也知道,如果不是他告訴我,我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事到如今朱容容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心裡面猛地一沉。
一直以來她在糧食廠做她想做的事情,卻忘了一個人,那就是呂小實,如今她自己栽了也怪不得別人,如果不是她忽略了呂小實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到今天這種地步呢?
她忿忿然地想了想,只怪自己當時思慮得不周全,一定是呂小實向秦有亮抱怨,秦有亮便趁機把整件事情瞭解清楚,就拿來嚇唬她。既然事到如今自己又吃了啞巴虧,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朱容容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就站起來要走。他笑著對朱容容說道:「對了容容,其實我覺得你這個女人還真的挺不錯的呢,如果是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們再繼續幽會,你說好不好啊?」
朱容容只當沒有聽見他說的話,轉身就走了。
從那裡走出來後,朱容容的心裡有點忿忿然的,想到自己無緣無故地吃了個啞巴虧,不禁又是生氣又是後悔,卻又沒有辦法。
她越想越生氣,想想自己幫了秦有亮之後,秦有亮不單不感謝自己,反而還恩將仇報,在慶功宴上開始就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而且也不知道秦有亮會不會到秦有清的面前去亂說。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頭疼。
她覺得非常累,就沒有去市政府,逕自回到了家裡面。
剛剛回去,她老公張小三就像瘋了一樣衝上前來,忿忿然地望著她,問她說道:「容容,你不要這麼過分啊。」
朱容容聽了後,沒聲好氣地對他說道:「又怎麼了?」
「又怎麼了?應該我問你才對啊,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啊?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你不能隨隨便便地再去跟別的男人幽會了,難道你忘了呀?你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我也是個男人啊,怎麼可以隨便給我戴綠帽子嘛。」
聽了他一番無稽的抱怨後,朱容容只覺得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夠了。」朱容容伸出手來啪的一聲就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張小三嚇得退了幾步,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對朱容容說道:「喂,你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朱容容一邊摸著頭,一邊在旁邊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她才緩緩地對張小三說道:「你以為我昨天晚上不想回來啊?」
張小三見到朱容容怒氣沖沖的,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一樣,就往她的身邊湊了湊,小聲地說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嘛,看你這麼生氣。」
朱容容便對他說道:「你真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然想了,你說你一夜未歸,我怎麼能不擔心你呢?」他連忙對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他說了一遍,說完之後,這才忿忿然地說道:「你非要知道,你非要知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原來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去跟別人幽會了呀,容容,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呢?你這完全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他有些惱怒的對朱容容說道。
「我願意啊?」朱容容簡直覺得怒火中燒了,朱容容對他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啊,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有什麼辦法?你告訴我,我有什麼辦法?」
面對朱容容的質問,張小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低頭想了想說:「哼,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秦有亮,秦有亮好過分啊,上次我聽你說起來就恨不得把他給殺了,沒想到他死性不改,竟然還敢來騙你,容容,我們對付他吧?」
「對付他?他可是秦有清的弟弟啊。」朱容容愣了一下這才說道,但是可見她心裡面也有一點點心動。
「他是秦有清的弟弟那又怎麼樣啊,我們可以不主動出面,花錢找人出面對付他,那不就行了,你說是不是啊。他們把咱們害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我們還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反正作為一個男人,我是沒有辦法忍受,他竟然這樣對我妻子。」
朱容容聽了他一番話後,心中漸漸地為之所動,其實她也很想對付秦有亮。這個秦有亮實在是太過分了,從頭到尾竟然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來。
她低下頭去想了想說:「好,就按照你所說的辦吧,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好要怎麼對付他。」
朱容容本來心裡全是恨意的,聽張小三這番話後,她的恨意漸漸的消除了。
張小三便低頭幫她想,想了一會兒,張小三笑著對她說道:「你說是誰告訴秦有亮,說咱們從慶豐糧食廠賺錢的事的?」
「還不是呂小實,就是原慶豐糧食廠的那個廠長。」朱容容忿忿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