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實他本來是慶豐糧食廠的廠長,雖然說糧食廠一直以來都虧損,可是他作為糧食廠的廠長也受到各種各樣的優待。雖然糧食廠是虧錢的,他卻能時時刻刻地從中得到好處,自然是很開心了。
可是沒想到朱容容干涉了這件事,結果慶豐糧食廠不得不被分拆。分拆之後,廠裡的錢和資金差不多全被安順糧油有限公司給挖空了,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得到,只是拿了一個空殼子而已。
他越想越覺得生氣,越想越覺得鬱悶,可是又沒有辦法。畢竟這種事情一旦捅出來的話,萬一搞不掉朱容容,將來他自己也會很麻煩,但是他怎麼都嚥不下這口氣。
正好這天秦有亮從北京過來看他,兩個人就一起去酒吧。到了酒吧後,他就在那裡不停地喝酒。
看到他喝酒喝得醉成那樣,秦有亮不禁笑了起來,邊笑著邊說道:「喂,我說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呀,兄弟,幹嗎在這裡喝得醉成這樣?我看你都醉得不像人樣了,不是跟嫂子吵架了吧?」
「當然不是了,她敢跟我吵架?」呂小實生氣地說道:「我生氣當然是生氣公事了。」
「公事?有什麼事啊,不妨說來跟我聽聽?」
「唉,說了也沒用。」呂小實拿起杯子來就狠狠地喝了幾口酒。看他的樣子,果然像是要氣瘋了一樣。
「誰說告訴我沒用呢?你不要忘了呀,你現在是在a市混飯吃呢,a市現在的市長兼市委書記是誰啊?是我姐姐,你說到底有沒有用?」
呂小實一想他說的也很有道理,現在a市的市委書記可不是他姐姐是誰?而且是他的親姐姐,不管他說什麼,他姐姐都肯聽他的。
他便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事到如今既然你說你能夠幫得上我,那麼我也不妨實話跟你實說了吧。」
於是他就把朱容容如何利用安順糧油有限公司控制了慶豐糧食廠的所有資金,又如何把錢掏空,把公司分拆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秦有亮不禁睜大了眼睛,他連聲說道:「那個女人不是吧,她竟然通過這種方式賺錢,你有沒有搞錯呀?」
「我怎麼可能搞錯呢?這都是事實,如果不是事實的話,我怎麼可能會亂說話,難道我還誣蔑她呀?」
「我倒也沒說你誣蔑她,你也不用這麼著急。但我總覺得那個女人不像是會幹出這麼有魄力的事情來。」
「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女人,女人有時候做一些事情可要比男人厲害一些呢。總之朱容容這次可把我害慘了,她只是圖一己之利,可是到頭來害得我什麼錢都沒有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很生氣?」
「那倒是。」秦有亮點了點頭,「如果換了我的話,我也一定很生氣。」
「那麼你姐姐能不能幫我呢?」他連忙問道。
秦有亮也就是那麼說說而已,他當然不會真的去找他姐姐來幫呂小實了,這種事情沒證沒據的,若非要干涉的話,說不定還會引來他姐姐一頓臭罵。
他便笑呵呵地說道:「唉,我也是很想幫你的,可是這種事情你又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只是憑你一個人的一面之詞,我怕我就算是跟我姐姐說了也沒有人肯相信。不過我們兩個也算是老朋友了,既然你都開了口,我也一定不會不照做的。等改天我見了我姐姐後,一定把這件事情跟她好好的說一說,你說行不行?」
「那我就拜託你了。」呂小實連忙對他說道。
「好說,都是自家兄弟嘛,何必說拜託這麼客氣呢?來,喝酒。」秦有亮邊說著,邊拿起酒瓶來,一瓶又一瓶地給他倒上,讓他喝酒,兩個人就這麼喝著。
過了沒多久,兩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了。秦有亮還稍微清醒一點,現在呂小實簡直有點醉得不成人形了。
他一邊嘴裡喃喃地罵著:「朱容容,你這個臭婆娘,竟然做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用得著弄得像現在這麼落魄嗎,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用得找弄得像現在這樣嗎,總之這一切全是你這個臭婆娘的錯。」他說著,就在那裡罵個不停。
秦有亮把他攙扶著出來,到了外面給他找了一輛出租車,就讓司機送他回去了。
秦有亮本來喝得也有點醉,可是一陣涼風吹過來後,他覺得精神好了很多,明顯沒有那麼醉了。他正在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可巧他姐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秦有清的電話打過來問他,為什麼來了a市後還不趕緊去找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便連忙對他姐姐說道:「姐姐,我現在是跟朋友在一起呢,你不用擔心。我剛才跟我朋友在酒吧裡面喝了幾杯酒。」
「你真是讓我擔心啊。」秦有清連忙說道:「那你早點回來,知道嗎?」
「我知道了,姐姐。」他好言好語地答應著他姐姐,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掛斷了電話之後,就回賓館睡覺,睡了一天。
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他那還中隱隱約約地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想起來心裡就覺得非常興奮,他認為這是一個勒索朱容容的好機會。
朱容容既然敢這麼做的話,那麼她心裡面肯定也有鬼。如果自己可以在這個時候嚇唬嚇唬她的話……
想到這裡,秦有亮就更加覺得有些忘乎所以起來。想起上次他原本是想得到朱容容,可是朱容容卻對著他又打又罵的,看上去非常的生氣。如果是這一次的話,說不定事情還有效果一點呢。
一想起這些來,心裡面不由自主地掠過一陣狂喜,他認為現在時機已經到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找朱容容報仇,所以他醒來之後就在a市四處逛了逛,然後到市政府門口等待著朱容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