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朱容容正到本市的凌月大酒店見一個商家,跟他洽談出資修建市文化館的事情,誰知道一番談下來之後,沒有談攏,那商家就轉身告辭。
朱容容歎了一口氣,也正準備走,忽然有人喊了她一聲:「容容。」
朱容容回頭一看,見到她哥哥侯樹勇站在那裡。她哥哥侯樹勇如今看上去也混得人模人樣了,穿著一套價值不菲的西服,頭髮也弄得非常乾淨,鞋子穿的也是名牌貨,擦得油光珵亮。
他站在那裡,朱容容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只好問他說:「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陪我老闆來談點事情,這個是我的女朋友。」他邊說著,就扯著他身邊的一個女人給朱容容看。
朱容容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只見那個女人大概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人長得倒也清秀,只不過臉上塗了厚厚的粉,衣服穿得非常暴露,看上去非常的發sao,與她原來的大嫂梅素花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這倒讓朱容容愣了一下。
她卻笑著對朱容容說道:「這就是你的妹妹啊,妹妹好。」
朱容容看那個女人說話的時候嗲聲嗲氣的,腰枝扭動,顯然是一個非常水性楊花的女人。她不禁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她哥哥口味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侯樹勇卻似乎像是完全不在意,他很快就走到朱容容的面前,問她說道:「你還好吧?」
「還好,謝謝關心了。」朱容容不冷不熱地說道。
「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們兄妹本來是有仇的,但這一次見面的情形顯然好了很多。侯樹勇似乎已經不記得朱容容害死梅素花的事情了一樣,大概是因為他有了新女朋友的原因吧。
「我是來跟人家談一個招商引資的工程,你呢?你現在做什麼?」
「我,」他笑了笑說道:「我現在跟著我老闆正在來a市找一項招商引資的項目呢,我老闆他錢很多,所以就想開發一點項目。」
「哦?真的嗎?你可不可以引見你老闆給我認識,正好我這裡也需要找一個商家來合作,來做一項工程。」朱容容連忙笑著說道。
誰知道這個時候她哥哥臉色變得很難看,她哥哥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老闆其實你也是認識的。」
「我也認識?那太好了,快點介紹給我吧,哥。」她向侯樹勇懇求說道。
「這……」侯樹勇猶豫了一下,只好無奈地說道:「我想我老闆沒有興趣來做你這個工程的,你還是另外再找一家吧。」
「哥,你是不是還怪我當初害死嫂子啊?我都跟你說過了,那次的事情純粹是屬於意外,你不能什麼責任都推到我身上的,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朱容容無奈地對他說道:「我現在的確是處於一種非常無奈的情況之下,如果有辦法的話,我也不會來求你啊,你還是介紹你老闆給我認識吧。」
「這……真的不行啊,容容。」侯樹勇一個勁地推辭她,這讓朱容容心裡越發地有些不爽起來。
朱容容望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哥,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如果你堅持不把你老闆介紹給我的話,那就算了,我先走了。」說著,她轉身就走。
忽然聽到有人在後面笑著說道:「誰要認識我啊?」
朱容容聽到聲音欣喜若狂,便轉過臉去笑著說道:「你好。」
誰知道她這轉臉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起來,因為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沈少明,是當初利用她來為自己生孩子的沈少明。
朱容容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啊,自己跟沈少明會在這種情況之下相遇。她冷冷地望了沈少明一眼,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抹不去的恨意,冷冷地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沈少明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說道:「我來這裡想找個新項目做而已,誰讓我的錢花不完呢?對了,我好像忘記了你們兩個是兄妹是不是啊?」他邊說著,邊笑著問侯樹勇。
朱容容到這一刻才弄明白了,原來她哥哥所說的老闆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哥哥,你什麼時候跟了沈少明?」朱容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非常難看的神情,問他說道。
她哥哥歎了一口氣,對她說:「其實我跟沈老闆已經很久了,容容,你也不能怪我啊。我當初一個人出去,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我沒有辦法之下只好跟了沈老闆,而沈老闆也對我很好,現在我已經是沈老闆身邊最信任的人了,如果沒有沈老闆的話,我早就被餓死了。如果當初不是因為素花的死,我又怎麼可能會出走呢?」
顯然他說這些話,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在怪朱容容。
朱容容知道既然現在他的老闆是沈少明,那麼他們就沒有辦法再談別的了,畢竟她跟沈少明之間有難以解說的恩怨,而且她時時刻刻恨不得將沈少明置之於死地。
她便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我先走了,你有時間去找我。」說著,轉身就走。
誰知道沈少明卻似笑非笑地對她說道:「我剛才似乎聽到你說想要找商家來跟你合作一項工程,不妨說來聽聽啊,也許我會感興趣呢?」
「你不用逗我玩了,我可不想成為你這種人的玩偶。」朱容容冷冷地對他說道。
「容容,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沈少明笑呵呵地對她說道:「不錯,我的確是跟你有一點過節,可是在商言商嘛,我既然是想來找新項目,那麼我就不會因為私人恩怨而棄新項目而不顧,你說對不對?」
朱容容聽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還是有一點點誠懇,她猶豫了一下便點頭說道:「好,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妨談一談。」
「那就一起坐下談一談吧,反正樹勇也很能幫得上我的忙,而你又是樹勇的妹妹。來,坐下吧。」他邊說著,就指著旁邊,讓朱容容一起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