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他一點仇恨都沒有啊,是我來幫你們拆遷隊解決拆遷問題嘛,他拒不合作,而且還打人,我才拿槍把你們給打死的。剛才你也看到是他先動手的,我之所以開槍也屬於正當防衛。」
「唉……」那老陳在那裡走來走去的,他喃喃地說道:「這下壞了,事情鬧大了,這下壞了,事情鬧大了……」他就在那裡不停地說著。
與此同時,那張二牛的老婆看到她的老公被人用槍打死,她愣了一下,像發瘋一樣地衝到他的屍體面前,一邊哭喊著一邊說道:「二牛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呀,你真是死不瞑目啊,竟然被人用槍給打死……這天殺的呀,你怎麼這麼做呀,你們這不是草菅人命嗎?……」她就在那裡不停地一邊哭著,一邊說著。
見到這種情形後,陳隊長越發地緊張起來。
大家都在那裡急得亂作一團,陳隊長拆遷了這麼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死人了,但是卻是第一次遇到請警察來助陣打死人。
他走到劉隊長的面前,一個勁兒地跺腳說道:「你真是的,鬧出人命來了。」
「老陳,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劉隊長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這事可不能只怪我,你別忘了呀,是你千方百計地求我我才肯過來幫你的呀,現在鬧出人命來了,你又把這事往我身上推。你怕什麼呀?政府部門不是有文件說了嗎,在拆遷的過程中不管鬧出什麼事情來,所有的媒體一律都不准報道,這對於你們拆遷辦來說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呀,所以你說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他想了想覺得似乎也有道理,於是就點頭說道:「就算是說得通吧,我該怎麼回去跟朱副主任交待啊,你要知道啊,她是岳市長的兒媳婦。」
「怕什麼?」劉隊長不以為然地說道:「反正這次的事情你就盡力地往她的身上推吧,如果非要有一個人來承擔責任的話,我可不希望是我們兩個,而是第三個,你說對不對?」他笑了笑對陳隊長說道。
陳隊長聽了他這番話後,覺得他說得也很有道理,便冷著臉說:「好像你說的也對,那就這樣吧,總之啊必要的時候你也會受到牽連的。」說著,他們就各自散了。
他們臨走之前,劉隊長特意走到那個在那裡失聲痛哭的女人面前,冷冷地對她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鬧出什麼事情來,如果你敢鬧出什麼事情來,或者敢把這件事情捅大了的話,到時候張二牛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如果你肯乖乖地接受和解的話,你還可以拿到一筆錢。我知道你跟張二牛做夫妻也沒做多久,你們兩個也是半路出家而已,感情肯定不那麼深,如果你肯接受錢的話,到時候幾萬塊錢那是沒有問題的,否則的話你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那女人被嚇得半天不敢哭了,於是他們便各自分開。老劉回去後立刻向上面打了報告,把這件事情悉數都推到朱容容的身上,說是由於朱容容帶領著拆遷不利,而這時警察前往打死了人。
當拆遷辦的辦公室主任知道這件事情,他知道跟朱容容的關係應該不是很大,他很瞭解朱容容拆遷的手法。
但是現在到了這種時候,總要出來一個人替罪的,而陳隊長明顯得不夠份量,所以他就順水推舟,打好了報告把整件事情給推到朱容容的身上。
等到朱容容知道整件事情的時候,報告已經遞到了上面,不僅岳雲帆看了,就連市委書記任華為也已經審批通過了,於是朱容容便被撤掉了拆遷辦副主任的位子以示懲戒,而其他參與拆遷事宜的人沒有一個有事。
當朱容容接到這個撤職通知的時候,她不禁非常生氣,便立刻去找岳雲帆,她不知道這次岳雲帆為什麼不幫她。
她衝到岳雲帆的家裡面,發現岳雲帆和她老婆都沒有在家,於是她就近來到這附近的一家味道比較好的餐館裡吃東西。
她剛剛坐定,點了吃的,正準備開動筷子的時候,就聽到兩個人在那說話。其中一個人對服務員吩咐道:「來,給我開一瓶上好的茅台。」
朱容容聽出那聲音是岳雲帆的,她心裡不禁一動,剛剛準備轉過去找岳雲帆的時候,這個時候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對岳雲帆說道:「我看得出來你今天似乎很高興啊,出了什麼喜事啊,竟然要叫茅台來慶祝一下?」
說話的人是岳雲帆的老婆李艷華,應該是他們兩個一起出來吃飯的。
朱容容不想打斷他們的對話,便只好耐著性子在那裡等著,就聽到岳雲帆冷冷地笑了幾聲說道:「我當然應該開心了,今天朱容容得到了撤職令,她被免掉了在市政府的一切官職,你說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真的?」李艷華也問道,她的聲音裡面聽起來竟然也有一點興奮。
聽到他們兩個的討論後,朱容容不禁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啊,自己被撤職查辦了,他們兩個還這麼高興?
她便繼續聽了下去,只聽到岳雲帆在那裡一邊笑著一邊說道:「總之這件事情跟你說你也聽不明白的,還是不要跟你說的好。」
正說著呢,茅台送了上來,岳雲帆讓服務員把茅台打開,一個人在那裡自斟自飲,喝了兩杯酒下肚子後,他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就對李艷華道:「如果你想知道是為什麼,那我就告訴你吧。你來告訴我,你說朱容容當官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