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沒幾天包黑虎來了,儘管朱容容心裡面有所準備,但是包黑虎的到來還是叫她有點兒猝不及防。
那天朱容容剛剛走到辦公室坐下,打開電腦沒有過幾分鐘,忽然有幾個人闖了進來,他們連門也沒有敲。朱容容看到這群人覺得很眼生,並不認識,便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指了指朱容容,說道:「你是不是朱容容?」
「不錯,我是朱容容。」
「就是她了。」那個人對其他的人分咐說道。
其他的人就上前來,他們對朱容容說道:「對不起,你被雙規了。我們現在有點兒事情需要你協助我們調查一下,請先跟我們離開吧。」說著,他們就一左一右架起朱容容,拖著朱容容走。
朱容容到現在才意識到原來是包黑虎來了,「您是包書記?」朱容容強忍住心中的緊張,身子還是有些忍不住顫抖的對他說道。
「不錯,我是包黑虎,今天的的確確的是有一點兒事情向讓你幫忙協助調查的。」
朱容容知道自己被捉起來了,說的好聽一點兒叫做軟禁,說的不好聽一點兒這就叫做雙規。她心裡頭一陣一陣的緊張,果然不出乎她的意料,包黑虎果然就派人將她關到一間房子裡面關了起來。平時除了吃飯之外,不允許她跟外面的人有任何的接觸。
朱容容忽然落得了這樣的一個下場,心裡頭很是害怕,卻又無可奈何,她所有的通訊工具都被收繳了,現在她也聯繫不到任何人。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被關在這裡面,心裡面除了恐懼就是恐懼,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她知道包黑虎在外面搜集她的罪證,可是她很想做什麼卻一點兒都做不了,那種日子每一天都過得惶惶恐恐的,每一天就好像是忽然掉到冰窖裡面一樣,讓人感覺到說不出的難受。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幾天,這一天忽然有人進來對朱容容說道:「走,去吃飯吧。」
朱容容抬頭一看,發現那個人原來是她的心腹李安順,她的心頓時平靜下來。李安順和另外一個人就帶著朱容容出來吃飯,李安順和那個人說了幾句,那個人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張皇的說道:「你快一點,而且有什麼話趕緊說,這件事千萬不能夠洩露出去。」「我知道了,真是謝謝您啊!」他連忙對那個人說道。
說完之後,他這才走到朱容容的面前,對她說道:「容姐,對不起啊,我來遲了。」
「你怎麼混進來的?他們把這裡看的這麼嚴。」朱容容有些緊張的問道。
「其實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被我查到剛才看守你的那個人他老婆要做手術需要一大筆錢,如果沒有這筆錢的話,手術就做不了,所以我就拿了一筆錢給他。」
「多少?」朱容容問他。「七……七萬。」他猶豫了一下才跟朱容容說。
朱容容知道他肯定是說多了,便也不跟他計較,笑著對他說:「你放心吧,回頭我拿十萬給你,現在外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形?」
「我也說不好。」李安順搖了搖頭:「聽說岳市長下了令,這件事兒誰也不要管,誰也不能夠干涉。總之,現在外頭沒有一個人敢提這件事情的。」
「忠誠呢?忠誠他有沒有做什麼?」
「我聽說岳先生他倒是想了辦法來救您,可是他畢竟不是咱們市政府的人,做事也有限,而且你也知道了。」李安順猶豫了一下,才對朱容容說道:「這件事情這一次是省紀委副書記親自來調查,可見已經嚴重到什麼地步了。我覺得就算是岳市長肯插手,也沒有辦法了。」
「不會沒有辦法的。」朱容容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堅毅,她緩緩的說道:「安順,你今天來見我不就是覺得我還有可能會出去嘛,你說是不是?」「這個倒是。」李安順猶豫了一下,才笑著對朱容容說。
聽到他這麼說後,朱容容倒感覺到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個救生圈一樣,便問他說:「我之前讓你調查過包黑虎,你有沒有查出他到底有什麼把柄可以落在人的手上?」
「我還真查不出來。總之打聽過很多人,都說這個包黑虎是一個公正嚴明、剛正不阿的人,而且他一不近女色二不好錢財,我覺得沒有這麼容易來對付他了。」
「我就不相信,我覺得是人都會有缺點的。他也是人,他就一定能夠有辦法。對了,你幫我帶兩句話給岳雲帆。」「帶兩句話給岳市長?給岳市長做什麼呀?」他問道。「讓他來救我。」
李安順聽了黯然傷神,他抬起頭來對朱容容誠懇的說道:「容姐,不是我打擊你啊,我倒是覺得他是不會來看你了。岳市長他現在自顧不暇呢,而且據我觀察所得他好像跟你有什麼過節一樣。他猶豫了很久,才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朱容容卻笑了起來,她笑的無聲無息,嘴角帶著一絲涼意,緩緩的說道:「不錯,他的的確確跟我有很多過節,正是因為他才可以幫助我。你幫我帶一句話給岳雲帆,你說如果我這次翻船的話,我一定會把岳雲帆做出的那些事情抖出來,而且我手裡頭還有他做那些事情的證據。還有你再幫我加一句,到時候他兒子都不會原諒他。」
李安順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那個看守的人已經進來了,他走到李安順的面前,對他說道:「兄弟,你還是趕緊走吧,萬一等一會兒被人發現了那怎麼辦才好?」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我過兩天再來看你,容姐。」他邊說著邊站起來轉身就走了。
朱容容見了李安順後,一顆心才變得稍微踏實起來。她相信岳雲帆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人,只要岳雲帆收到這幾句話後,他一定會為自己辦事的,否則的話只要自己不死,一定會把他給牽扯進來。
李安順出去之後,就把朱容容的這句話捎帶給了岳雲帆。岳雲帆當時聽了後,只覺得渾身上下冰涼,一根筋通到底,冷到心裡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