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劉紹安抬起頭來看著朱容容,眼神之中滿是誠摯,他過了很久才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其實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你做這些事情是因為別人傷害過你,以後你再也不會這麼做了,對不對?」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說後,知道雖然他表面上看似不在意,實際上還是很在意自己做的這些事的,所以她便勉強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啊,紹安,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你放心吧。還有,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北京的醫學還要昌明一些,我們回去之後先想想辦法把你的腿給治好了。」
一聽到朱容容提他的腿,劉紹安就黯然神傷,他原本是意氣風發的歸國學子,可是沒有多久現在卻變得這樣,讓他心裡面覺得非常非常的不舒服。他聽了朱容容的話後,便點了點頭。
朱容容和劉紹安回到a市之後,她就出錢為劉紹安租了一套房子,讓他在那裡住了下來,然後朱容容就讓劉紹安組織了一個建築公司。
劉紹安的建築公司很快地組織起來,由劉紹安做老闆,那公司命名為安楠建築有限公司。緊接著朱容容所在的重大工程辦公室又繼續做酒店的投標。
這一次在開會的時候,尹守正知道之後連忙跳出來說道:「上一次把表述拿給了容容,看中了那個熊國涵的公司,結果才發現那個熊國涵用偽材料做了這麼多的錯事,你們說這一次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家公司,用我提出的那家?」
朱容容聽了不以為然,笑吟吟地對他說道:「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她笑起來的時候如沐春風,然而字字句句卻好像是戳入人的心房中一樣。
「因為這個原因,就要用你所說的那家建築公司嗎?上一次啊可不能怪我,上一次我提議的那間公司你們也都同意了呀,而且我還拿到了你的批條呢。唉……」說到這裡,朱容容歎了一口氣,「我記得拿到批條的時候,我嫂子也莫名其妙地自殺死了,正好這兩件事情趕在一起了,一件讓我歡喜,一件讓我憂慮,我該怎麼做才好呢?」說著,她就似笑非笑地看著尹守正。
尹守正被她的樣子給嚇了一條,他打量著朱容容,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尹守正才對她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哦,沒想說什麼。」朱容容微微地笑了起來,「前幾天呀,我剛剛回家去拜祭了我嫂子,還整理了一下我嫂子的遺物,結果被我發現了很多不該發現的東西……」
眾人見朱容容在那裡不著邊際地說著話,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有一個人皺了皺眉頭對她說道:「朱副主任,我們現在是在談正事呢,你家常裡短的事情稍候再說好不好?」
朱容容連忙笑嘻嘻地說道:「哎呀,真對不起啊,我剛才一時激奮,竟然說了不該說的話,來來,我們繼續討論這個工程。依照我的看法,這個工程應該拿給安楠建築有限公司,這家公司是一家新組建沒有多久的公司,他們起碼比較有活力,而且像這種公司,他們剛剛組建成,一般都會希望在拿到標書後可以努力地把我們的投標工程做好,獲得更多的標書,這麼一來,可以壯大他們公司的實力,所以我堅持想要讓這家公司拿到這個標,如果尹主任你不同意的話,那麼我們可以再聊一聊。」她說到這裡後,嘴角就立刻彎成了月牙,望著尹守正,顯然有威脅尹守正的意思。
尹守正看到她的神情之後,不禁被嚇了一跳,尹守正知道她手裡頭有他自己的把柄,所以才會如此地有恃無恐,否則的話她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呢?
尹守正的臉青了白,白了青,過了很久才重重地說道:「反正你心裡頭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又何必跟我們商量呢?既然朱容容這麼說,就這麼做吧。」
眾人聽了不禁都覺得大吃一驚,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尹守正竟然這麼容易就屈服了,他們都抬起頭來望著尹守正。
尹守正被眾人望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就說道:「我覺得朱副主任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才贊同的,難道你們有不同的看法嗎?岳市長,您有不同的看法嗎?」他轉過臉去望著岳雲帆。
岳雲帆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他心裡面在想什麼。過了很久他才緩緩地說道:「好,既然你們都同意拿給安楠建築有限公司,那麼這個標就拿給他們做吧,我想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好,那真是謝謝你們了。」朱容容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希望我提議的這個公司,這一次能夠把酒店給蓋好。」
眾人又討論了一些別的無關緊要的問題,就各自散場。
朱容容從會場裡走出來,她腳步非常地輕快,而臉上的笑容更像是春意一樣,一層一層地散播開來。看得出來,她真的很開心。
但是此時此刻有一個人卻非常地不開心,而那個人就是剛剛被她在會議上恐嚇了的尹守正。
尹守正緊走幾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拖到旁邊,他緊張地望著朱容容,對她說道:「你剛剛說你回家去拜祭你嫂子發現了一些遺物,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朱容容冷冷地笑了起來,對他說道:「你對我嫂子很熟嗎?為什麼會對我嫂子的事情這麼感興趣呢?」
「朱容容,你不要在這裡跟我裝模裝樣了,你快點告訴我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一點點證據,這點證據可以證明是你逼死我嫂子的,當然也可以證明是你強x了我嫂子。我嫂子那天被你強x之前,她雖然有些迷糊,可是我是在她的身上做了手腳的,當然瞞天過海把你瞞過去了。還有,我嫂子臨死之前還寫下了一封遺書,字字句句都泣血,那可是用血和淚寫成的呀,尹主任,你說我是讓你血債血償好呢,還是以後你乖乖地聽我的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