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的背影,岳雲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讓朱容容完全都沒有想到的是,岳雲帆在這個時候竟然會站在她的一邊,這簡直太不像是岳雲帆為人處事的性格了。
岳雲帆恨不得朱容容栽,又怎麼可能會想要站在她這邊幫她呢?他這麼做一定有原因的。朱容容望著他,試圖想從他的臉上找出原因來,可是她從岳雲帆的臉上卻只看到了笑容,僅此而已。
岳雲帆轉過臉來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啊,工程我是給你爭取了,能不能做好就要看你自己了。如果不能做好的話,雖然你是我的兒媳婦,我也不會因私害公的,你明白嗎?」
朱容容心裡面凜然一寒,這才明白岳雲帆的意思,顯然岳雲帆就是認定了她朱容容沒本事做好這工程,所以才故意把這工程交給她,如果中間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到時候就需要讓朱容容來負責任,那麼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朱容容從市委給開除掉。
朱容容一想到他的險惡用心就覺得心裡很不舒服,但是現在畢竟有求於人,她轉過臉來笑著對岳雲帆說道:「既然這樣,那真是多謝岳市長了。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把工程給辦好的。」
「對你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岳雲帆笑著說道。
朱容容看到他那噁心的嘴臉,在一瞬間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她又和岳雲帆說了幾句後,就從他的辦公室裡走出來。
很快地,市政府上下就知道那尹守正在這一次會議上吃了虧,岳雲帆竟然執意按照他兒媳婦所說的去做,市政府裡面一時之間說什麼的也有,但是畢竟岳雲帆才是市長兼市委書記,一切都是他說了算,自然是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
雖然尹守正很不願意,也無可奈何。但是尹守正好歹也是洪副省長的女婿,他也不想就此認輸,所以對於這件事情他採取了一種冷處理的態度,那就是什麼都不做。
因為要把這個項目審批成功的話,朱容容還需要尹守正幫她做一件事情,就是簽字,只有朱容容簽字,他簽字,然後有岳雲帆簽字,大家都簽字後這工程才能名正言順地拿給韓國雄去做,但是現在卻始終欠缺了他的簽字,而且他稱病不來上班,岳雲帆想要找他也找不到他,朱容容就更找不到他了。
朱容容給他打電話他不接,而岳雲帆給他打電話,他就說自己病得厲害,沒有辦法來。岳雲帆跟他說這次簽字非常重要,希望他能夠以大局為重,先把這字簽了,然後再在家裡養病,均遭到了他的拒絕。
岳雲帆也不好逼得他太過,所以無奈之下就只好任事情這樣一步一步地發展下去。
朱容容老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要是再這樣拖下去的話,這事情早晚還會生出什麼變故的。所以她想了很久,想怎麼樣來解決這件事情也沒有想好。
這個時候她就不得不去請教岳雲帆,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只有岳雲帆可以幫得上自己。很快地,她就去找到岳雲帆。
岳雲帆正在那裡通完一個曖昧的電話,他把電話掛了之後,臉上又擺出了一副道貌岸然地神色,緩緩地對朱容容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關於工程的事情,既然我們把工程批給了印尼的韓氏集團,那麼這個批文我也要早點拿到才好。但是尹主任又遲遲地不簽字,你說這怎麼辦才好?不如你想辦法給尹主任施加一點壓力,好讓他把批文給簽了,你說怎麼樣啊?」
岳雲帆聽了後緩緩地搖了搖頭,對朱容容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我已經幫你爭取到這個工程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把這工程拿給熊國涵,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對這件事情特別地上心,既然你想做好,爸爸就千方百計地支持你。至於尹守正,他是副省長的女婿,我可沒這麼容易把他擺平,我也不好利用職權來硬讓他幫我做事,要是他在洪副省長面前參我一本,那該怎麼辦才好?」
朱容容笑著,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為人覺察的狡猾,她緩緩地說道:「誰都知道洪副省長雖然是副省長,可是他主管的是文教這一方面的,對於經濟也插不上手,所以嘛……」
說到這裡她便打住了,其意不言而喻,就是說岳雲帆如果非要干涉的話,那麼尹守正也沒辦法。
誰知道岳雲帆卻點上了一支煙,他輕輕地吸了一口,這才對她說道:「容容,難道你自己遇到什麼困難就只會來哀求我,或者退縮嗎?難道你就不能自己想辦法來解決嗎?到底是我看錯了你呢,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本事,壓根就不適合這個職位?」
「你……」朱容容氣得站了起來,差點就跟岳雲帆拍了桌子。
她看到岳雲帆望著自己那嘲諷的眼神,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冷漠,她緩緩地望著岳雲帆,一字一頓地對他說道:「好,岳市長,你今天說的話我全都記在心裡了,既然你是這麼看不慣我朱容容,也不相信我能夠把這件工程做好,好,我就一定要把工程做好,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好了我走了,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說完她轉身就走。
走出來之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的確確是太衝動了。不錯,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才能把這件事情做好。她呆呆地坐在辦公室裡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