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給的?」岳忠誠不禁覺得有些奇怪,說:「爸爸給的錢怎麼用月餅盒子裝著呀?」
「我哪裡知道啊?」朱容容故意說道。
岳忠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說:「我還是給爸爸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那也好。」朱容容抱著雙臂笑著說道:「那你不妨就給爸爸打個電話吧。」
岳忠誠就給岳雲帆打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說的,說完之後岳忠誠就臉色鐵青地走了出來。
岳忠誠望著朱容容,質問她說道:「爸爸說不知道這錢的事情。」
「哦?是嗎?可是那個人跟我說是爸爸讓送來的,還說讓爸爸讓收下的,他什麼都沒說,把東西扔下就走了呀。奇怪了,而且他還說他跟爸爸是世交,這不會是賄款吧?」朱容容故意問道。
岳忠誠聽完,立刻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說:「不是賄款,爸爸絕對不會做收受賄賂的事情的,不如這樣吧,我讓爸爸自己明天來把這筆錢拿走,然後讓他把錢還給人家。」
「那也好。」朱容容笑著說道。
誰知過了沒有多久,岳雲帆就打過電話來跟岳忠誠說,那筆錢是別人曾經借他的,現在還給他,就讓岳忠誠先存起來。
一切都按朱容容所說的進行,朱容容早就料到了可能岳雲帆接到電話後一時之間很迷茫,他弄不清楚這筆錢到底是什麼,所以一下子就給揭穿了。
可是她知道以岳雲帆的脾氣,經過前思後想之後他一定不想在自己兒子的心目中留下一個受賄的印象,所以無論如何他也會找個理由不承認跟這筆錢有任何關係的。
他要努力在自己兒子心目中留下一個好印象,這麼一來朱容容既可以拿到這二十萬,又可以趁機暗算岳雲帆一把,她取得了小小的勝利,心裡不禁很得意。
誰知道第二天她剛剛到科室就被岳雲帆給叫去了,岳雲帆看到她之後臉色鐵青,指著前面的位子對她說道:「坐。」
他說話的時候,聽那聲音恨不得將朱容容碎屍萬段一樣,朱容容不以為然,抱著雙臂坐了下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他。
岳雲帆冷冷地對朱容容說道:「昨天那二十萬你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朱容容不禁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對他說道:「爸爸,我看你是弄錯了吧?昨天那二十萬你不是說有人還給你的嗎,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少在我的面前裝蒜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二十萬是你收下的呀?這個劉青松是想從我手中拿到工程,他之前來給我送給禮我沒收,他才又拿去給你和忠誠的。沒有想到忠誠娶了你,你竟然光明正大地收受賄賂。」
「那又怎麼樣?」朱容容不以為然,冷冷地說道:「難道爸爸你就沒有收受過賄賂嗎,恐怕你是嫌他這二十萬太少吧?忠誠糊塗,忠誠傻,我可不傻,我也不糊塗,你只不過是一個市長而已,憑什麼忠誠開的車都要幾百萬,如果你沒有收受賄賂的話,你去哪裡弄這筆錢?你不要試圖騙我。」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對朱容容吼道:「你收受賄賂,我說你你還在這裡跟我頂撞,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爸爸,你說這些話就不對了,我什麼時候不把你放在眼裡呀?我不但把你放在眼裡,還把你放在心裡呢。可惜呀有些人非要趕絕我,你說是不是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b縣公安局的王隊長給你打電話,問你我是不是你的兒媳婦,你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人家說a市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對嗎?」
「你……他們胡說八道你也相信!」岳雲帆連忙狡辯說道。
「他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總之這件事情我沒有在忠誠面前揭穿你是為了保持你慈父的形象,至於這二十萬嘛,就當是你欠我的也好,你應當補償我的也好,總之我告訴你,進了我口袋的錢,我是一分都不會拿出來的,你自己想辦法把這個漏洞補上吧!」
岳雲帆被朱容容的幾句話嗆得說不出來,他睜大眼睛望著朱容容,才短短的幾個月朱容容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了,她現在尖銳而又冷漠,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她的表現倒上讓岳雲帆嚇了一跳。
岳雲帆不禁皺著眉頭對她說:「明明是你收了這二十萬,我去哪裡找二十萬給你填補?」
「隨便你啊,你願意上哪裡找就上哪裡找,再說了,想當年我做你的情fu,在別墅裡面陪了你也不只是一晚兩晚了吧?當時我一分錢都沒跟你要,現在你總應該補償我吧?這二十萬就當是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吧。」朱容容似笑非笑地說道。
岳雲帆被她氣得渾身發抖,而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他警惕地望著朱容容問她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想要公開我們當初的關係?」
「我可沒那麼傻,忠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忍心傷害他呢?只不過嘛,如果有人非要逼我這麼做的話,我也不擔保我一怒之下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爸爸,至於我要怎麼做關鍵就要看你肯不肯配合我了。好了,我們不多說了,我要走了。還有,你不要動不動就把我叫到你辦公室裡來訓話,要是不知道的人啊,還以為我們兩個之間的私情藕斷絲連呢,公公和兒媳婦,這傳出去對爸爸您的聲譽可不好啊。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可不是一個兩個人知道哦?」朱容容笑嘻嘻地說著就走了,她是故意拿這些話來氣岳雲帆的。
果然這些話深深地刺激了岳雲帆,岳雲帆聽完後,只恨不得立刻找一面牆撞死。他不禁深深地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招惹上朱容容,看她的樣子現在簡直變成了一個想要復仇的魔女一樣,她的表現讓岳雲帆感覺到毛骨悚然,然而岳雲帆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心裡頭有了一種想法,隱隱約約地覺得朱容容以後將是是自己仕途上最大的障礙,如果自己要想在仕途上有所發展的話,那麼一定要剷除掉朱容容這個攔路虎,否則的話,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沒有人能夠說清楚。
本來上次他想將朱容容趕絕在b縣,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後還是讓她給逃了出來。一想起這件事,他就覺得渾身很不舒服,岳雲帆覺得自己是時候出招對付朱容容了。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招,在他的身上就發生了一件天要塌下來的大事。事實上不是天塌了,而是橋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