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真是瘋了,這個世界的人真是都瘋了!」李艷華渾身顫抖著便走回去。
她走到電話的前面,就一把把電話拿起來給岳雲帆打電話,她聲音非常瘖啞地對岳雲帆說道:「你快回來,你的寶貝兒子……你的寶貝兒子他結婚了,娶了一個你和我都意想不到的女人……」說著,就顫顫巍巍地把電話給掛掉了。
掛斷電話之後,她在坐在那裡,渾身不停地抽搐著,一句話也不說。
見到她的樣子,這顯然讓岳忠誠很憂慮。岳忠誠憂心忡忡地走到她的面前,緩緩地對她說道:「媽媽您沒事吧?我知道您可能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容容,因為畢竟我是沒有經過您的同意就私下和容容領了結婚證,但是我對容容是真心的,她對我也是真心的,而且她因為我的關係還受了很多苦,我沒有辦法補償她,只好用我的下半生來好好地照顧她。」
「瘋了,真的都瘋了……」李艷華只是喃喃地重複地那兩句,一句話也不說。
朱容容便拖著岳忠誠到一旁坐下來,坐下來之後,她對岳忠誠說道:「讓媽媽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我想她一定是不能接受你這麼快就結婚了,其實說到底都是我不好,誰讓我以前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呢?」她低下頭去,用手抹著眼淚說道。
「就算你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又怎麼樣,我都那麼愛你,我對你的是絕對不會改變的,容容,你放心吧。」
岳忠誠邊說著,邊用手攬著朱容容的肩頭,一字一頓地對他母親說道:「媽媽,我希望您能夠同意我和容容在一起,就算是您不同意的話,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初衷。」
李艷華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仍舊是那裡喃喃地說著。大概了有半個多小時,岳雲帆就回來了。
岳雲帆一把把門推開,神情惶急地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後,他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艷華伸出手來,她頭上的白髮蕭然,指著朱容容和岳忠誠說道:「你問你的好兒子吧,還有……還有你的好兒媳婦,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啊,真是太絕妙了。岳雲帆啊岳雲帆,你幹的好事啊!」李艷華有滿腹的痛苦說不出來,她無奈之下只好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岳雲帆的身上。
岳雲帆聽到她這麼說,又看到朱容容坐在那裡,臉色鐵青地走到朱容容的面前,指著她對她說道:「你這個壞女人,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遠離我兒子嗎?但是現在你為什麼又回到我兒子的身邊,還跟我兒子結了婚?你這是不是擺明了要欺騙我們?」
「不能夠這麼說。」朱容容連忙搖了搖頭,她望著岳雲帆眼淚就流了下來,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對岳雲帆說道:「我知道我做錯了,如果你要怪我的話我也認錯,既然你們家容不下我的話,那麼我就先走了。」說著,她就站起來作勢要走。
岳忠誠一把拖住了她,然後便望著岳雲帆說道:「好了爸爸,你到底鬧夠了沒有啊?如果你鬧夠了的話,你是不是可以就此算了?否則的話,你讓我該說什麼才好?」
「你怎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啊,兒子?」岳雲帆一時之間覺得很詫異,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兒子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岳雲帆的話顯然也激怒了岳忠誠,岳忠誠望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好吧,你問我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說話,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是怎麼對待容容的,你對容容做了一些什麼事情?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我實在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總之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提了,現在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以前怎麼對容容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如果將來你還這麼對她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瘋了呀,忠誠?我才是你爸爸呀,她是什麼?她是一個外人!」岳雲帆頓時恨得渾身發抖,他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朱容容對岳忠誠解釋說道。
「不,她絕對不是一個外人,她是我的妻子,而且她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對我很好,我也很愛她。如果你再在我的面前說她一句壞話的話,那麼我從此就搬出這個家,再也不會回來,就像娜拉一樣地走出去!」
聽了他這番話後,岳雲帆簡直是氣急敗壞,他惱羞成怒地指著朱容容對岳忠誠說:「你真是太傻了,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和我……」
說到這裡,他看到了朱容容眼中盈然的笑意,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個時候不應該說這句話,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的話,顯然就會讓岳忠誠從此恨死了自己,他這個家就散了,也會讓岳忠誠對自己的印象完全都改變,所以他硬是要把即將說出來的話硬生生地忍住了。
岳忠誠反而有些好奇地對他說道:「爸爸,你剛才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我是說這個女人她和我有仇。」
「我知道她為什麼和你有仇,就是因為你覺得她配不上我,逼她離開我,所以你才把她給關起來了嘛。我問過容容了,容容說她可以不計較以前發生的事情,像她這樣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見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為難她了好不好啊,爸爸?」他連聲央求著岳雲帆。
岳雲帆聽完之後,無奈地望著岳忠誠,他知道在這個時候真的是要把這口氣給硬生生地忍下去,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那還有什麼辦法?
但是他又不甘心,他走到朱容容的身邊,指著朱容容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忠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