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低下頭去沉思了片刻,她想起以前和劉紹安在一起的種種,便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淚光閃動,對他說道:「你想去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只要有自己心愛人的地方都是家。」
「好,你能這麼想那就好了。我們稍後就去給你辦手續,我想大概前前後後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我知道了,紹安。」朱容容點點頭,答應著劉紹安。
看著眼前的朱容容,見她神色淡然,臉上帶著一種自然、超脫的美麗,讓他更加地對她心生愛憐之意。他伸出手臂來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那卓依怎麼辦呢?」朱容容想了想,便問劉紹安。
劉紹安歎了口氣,對她說道:「我承認的的確確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跟卓依在一起,才弄得她像現在這樣失魂落魄。可是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辦法改變,等她回來,我們幫她一起報警吧。而且在她身上發生這麼多事情,很大一個原因都是她咎由自取。」
朱容容聽了劉紹安的話後,也沒有繼續接下去。兩個人就在房間裡面坐著,安安靜靜地商量著以後的遠景規劃。
在朱容容的心目中頓時亮出了一盞明燈,她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個美好的未來,她覺得這一生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快樂過,那種快樂的感覺就像是陽光一樣灑滿了她曾經冰凍的心扉。
過了一會兒,朱容容覺得有點累,就倚靠在劉紹安的臂彎上睡著了。
她睡著後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裡她穿著美麗的婚紗,就像是一個公主一樣。而劉紹安穿著騎士的服裝,他牽著她的手,兩個人一起遊走在教堂裡面,周圍鳥語花香,親人們的祝福湧滿了他們的心房,朱容容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開懷和快樂。
這時候一陣電話鈴的響聲卻打斷了她的夢,她睜開眼睛,發現劉紹安也靠在牆邊上睡著了。
手機在響,她就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見是沈卓依打過來的就接了起來,有些著急地問道:「卓依,你一個跑到哪裡去了?」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那個人問道:「請問你是朱容容嗎?」
朱容容答應著:「不錯,我是。請問卓依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你好,我這裡是第三人民醫院打來的,我是醫院的醫生。」
「啊?你是醫生?卓依她怎麼了?」
「剛才那位小姐被送進醫院的時候被車撞了,非常嚴重,現在在等著做手術,我們需要她家人的簽字,又找不到她家裡人,在她手機上找到了你的號碼。」
朱容容聽了之後如遭雷擊,呆呆地愣在了那裡,過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連忙問了那醫院的地址就把電話掛了,然後推醒了劉紹安,滿面惶急地對他說道:「紹安,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劉紹安揉著惺忪的睡眼,問朱容容道。
朱容容愣了一下才對他說:「沈卓依,她被車撞了。」
「被車撞了?」劉紹安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不錯,她現在在第三人民醫院,我們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她現在要做手術,又等著親人的簽字。」
「好。」劉紹安點點頭,便同朱容容截了一輛出租車,一起來到了第三人民醫院。
他們見到了沈卓依,沈卓依躺在病床上,眼睛緊緊地閉著,一句話也不說。她的臉色慘白如紙,看上去非常憔悴。她的樣子讓朱容容和劉紹安見了不由地很難過。
醫生連忙問他們說道:「你們是病人的什麼人?我們現在急需要家屬的簽字。」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我們是她的朋友,她的家屬都不在北京,怎麼辦?」
醫生對他們說道:「那你們趕緊打電話給她的家屬,讓她的家裡人來簽字吧。她的腦袋和腿都被撞到了,如果手術做晚了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朱容容聽了不禁異常惶急起來,她拖著劉紹安走了出來,眼中噙著淚水,連聲問道:「紹安,你說該怎麼辦呀?」
劉紹安連忙拿出電話說:「我趕緊給她家裡人打電話。」
於是,劉紹安便給她媽打了一個電話。她媽媽聽了後也驚慌失措,在電話裡罵了劉紹安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來。
朱容容焦急地在那裡跺著腳,連聲說道:「沒有家屬的簽字是不行的,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這樣下去,你說怎麼辦才好?」
「要不我去簽字吧?」劉紹安也亂了方寸。
「醫生說了,必須要家屬的簽字才行啊……」朱容容的腦子裡面也是一團糨糊。
忽然她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就對劉紹安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沈漢唐!我們還是趕緊讓沈漢唐過來給她簽字吧。」朱容容說著就打了沈漢唐的電話。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沈漢唐也趕來了。他們向沈漢唐轉達了之後,沈漢唐點了點頭說:「那就趕緊簽字吧。可是,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這做手術我怕不夠啊。」
劉紹安拍了拍他的肩,對他說:「你不用擔心,錢由我來出,你趕緊去簽字吧。」
於是,他們就趕緊找到醫生簽了字,將沈卓依推進了手術室裡面,幾個人坐在外面都沒有說話。
沈漢唐走來走去,他走到劉紹安的面前,忽然用手提起劉紹安的衣領,對他說道:「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卓依好好地怎麼會進了醫院?」
「這……」他猶豫了一下,才對沈漢唐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總之這件事情要怪的話,我是要負上很大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