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了,怕家裡人擔心呢。」朱容容對他露出了一個燦若桃花的笑臉。
陳一生便拉著她的手,對她說:「好吧,那我送你回家吧。」於是他就向年縣長和陳院長打了個招呼,把朱容容送到醫院裡面去。
朱容容臨和陳一生分開之前,還伸出手來擁抱了他一下,在他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這是朱容容第一次主動的去擁抱和親吻陳一生,讓陳一生覺得受寵若驚。他對朱容容說道:「你怎麼了啊?容容。」
「沒事。」朱容容搖了搖頭,笑著對他說道:「一生,你是一個好人。」
「幹嗎說這些話啊?」陳一生不知道朱容容為何忽然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沒什麼,你很好,也許是我不夠好。」
「你要跟我分手?」陳一生驚訝的喊了起來。
「當然不是了,小傻瓜。」朱容容伸出了食指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戳了一下,「人家並不是這個意思嘛,只不過是想多給彼此一點空間,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陳一生緊緊的把朱容容抱在懷裡面,對她說道:「容容,你是我見過的最好,又最美的女孩子。你千萬不能夠向我提出分手啊,要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我不會的。」朱容容笑了一下,便轉而對他說道:「只是希望啊,有一天你不要向我提出分手才好。」
「我發誓,我不會的。」陳一生連聲說道。
朱容容也沒有再跟他說話,沒有再多說,就同陳一生分別。
陳一生回到家裡後,他非常歡喜,一邊樂呵呵的唱著小曲,一邊走進家門。他剛剛走進房間裡,陳院長就已經迎上前來,臉色很難看的對他說了一聲:「一生,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陳一生抬頭瞥見陳院長有些鐵青的臉,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犯了錯誤,他就走到陳院長的面前,抬起頭來問道:「爸爸,怎麼回事啊?」
陳院長這才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聲音深沉的對他說道:「朱容容不適合你。」
「為什麼?」
「總之,她就是不適合你,你聽我的話,還是跟她分手吧。大學裡面有的是漂亮的女孩子,你可以隨隨便便的交女朋友,為什麼一定非要喜歡朱容容呢?是不是?朱容容她以前不是曾經被人強暴過嗎?」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不介意,總之,我就是覺得容容好。爸爸,請你把你的門第觀念之類的收起來吧。不錯,容容她的確是出身寒門,那又怎麼樣?她自強不息,學習又很好,而且現在還和我一樣都考上了人民大學。像這樣的好姑娘,難道我跟她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嗎?」
「總之,我說不許就不許。」陳院長「霍」的站了起來,臉色鐵青的望著陳一生。
「你不要這麼**,好不好?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我真是沒想到在這件事上,你會這麼不開通。」陳一生也絲毫不示弱,對陳院長頂嘴。
「你……你竟然敢跟我頂嘴?你真是沒治了。」陳院長氣得渾身哆嗦,看他的樣子都想打人了。
這時候恰好年縣長從裡面走了出來,年縣長見到他們父子爭吵,就皺了皺眉頭,走到陳院長的身邊,威嚴的對他說道:「你想做什麼?」
陳院長一直以來都有點懼怕她的妻子,他只好委曲求全的說道:「我這不是在告誡一生,讓他不要跟那個女孩子來往嘛。你也知道,那個女孩子也不是什麼好人。」陳院長有些急切的對年縣長抱怨著。
年縣長低下頭去,沉思了一會,她才輕輕的拍了拍陳一生的肩膀,笑著對陳一生說道:「一生,你不要聽你爸爸胡說八道,我們作為父母,是沒有權利來干涉你的戀愛自由的。你喜歡誰,就跟誰在一起,媽媽支持你。好了,你現在去上面休息去吧。」
陳一生見到年縣長如此的支持他,就上前去擁抱了她一下,笑著說道:「還是媽媽你比較開通。」說著他就對著陳院長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就離去了。
陳院長氣得不行,對年縣長跺腳說道:「你剛才不是說,等朱容容走了,我們再跟兒子談嗎?」
「你跟我過來。」年縣長鐵青著臉,指了指一樓的一間臥室對他說道。陳院長無奈之下只好跟在他老婆的後面。
走到了那間臥室裡面,年縣長這才轉過臉來劈頭蓋臉對著他一頓臭罵,對他說道:「你自己捅出來的簍子,憑什麼要兒子來為你承擔?你自己做的錯事,為什麼要讓兒子來承受?你現在知道你自己在外面惹的這一身風流債,到底是怎麼樣不清不楚了吧?」
面對著年縣長的一番責罵,陳院長無可奈何的說道:「你知道我也不想的,可是現在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說該怎麼辦才好?」陳院長向年縣長求救說道:「難道你就真的讓兩個孩子來往嗎?你也知道了,那個朱容容她明明三番五次的被我強姦過,還跟我們兒子在一起,肯定不是想跟我們兒子交男女朋友那麼簡單。」
「什麼?三番五次?」年縣長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冷漠的光芒,對他說道:「我真是想不到啊,陳建宇,你竟然還三番五次的去搞那個女學生,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那又怎麼樣?」陳院長悶聲悶氣的說道:「你也不能夠怪我啊,是你先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我氣不過,才出去找女人去嘛。」
「好啊,你這是要跟我算帳是不是?」年縣長頓時提高了聲調,「那就離婚吧,離婚,反正啊,我是從來不怕跟你離婚的。」
年縣長冷冷的笑著,就在床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悠哉的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去找了一支煙點上,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抽煙。
看著她精緻的妝容,看著她在人後毫無偽裝的面孔,陳院長卻頓時軟了下來。陳院長半跪到她的面前,向她哀求說道:「詠潔,我知道我錯了嘛,你也不要再跟我慪氣了,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孩子這件事情吧,你看成不?」
「你知錯了就好。還有啊,陳建宇,你以後最好少在我面前大吆小喊的,你不要以為我怕跟你離婚。」
陳院長連忙唯唯諾諾的答應著,他知道他是不能夠跟年縣長離婚的,如果是他跟年縣長離婚了的話,他將會一無所有,他現在的這一切都是靠女人才能夠得到的。
「難道你同意讓兒子和朱容容在一起嗎?」
「當然不同意了。那個朱容容到底打的是什麼鬼主意,我們還沒有弄清楚。她肯定是想向我們報復,你說是我們就這樣答應讓兒子跟她在一起,以後一定又會接二連三的出很多事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年縣長想了想說:「可是你不能夠去逼迫兒子,若是你逼兒子逼得太緊,兒子一定會受不了。現在的孩子這麼反叛,你不讓他做什麼,他偏偏要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的。」陳院長點了點頭,問道:「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年縣長一邊抽著煙,一邊想著,說道:「我想那個朱容容做這麼多事情,也無非就是想為了錢而已。我們去找她談,跟她開個價,如果錢不是太多的話,就給她吧。說來說去都是你上次逼她要那兩萬塊錢惹的禍。」
聽到年縣長責怪他後,陳院長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在他老婆面前,他一向很沒有發言權的。他想了很久才說道:「好吧,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吧,一切按照你說的去做。」
年縣長緩緩的點了點頭說:「你和朱容容現在勢同水火,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親自去做吧,家醜不可外揚,也不能夠讓別人知道。」
「行。」陳院長爽快的答應著說:「詠潔,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解決好啊,畢竟我們就那麼一個兒子。」
「你放心吧,一生是你的兒子,難道就不是我的兒子了啊?」夫妻兩人商量完畢之後,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而朱容容回到了醫院裡面,想著今天在陳家發生的一幕幕,她心裡就覺得說不出的暢快,她知道接下來好戲一定會接二連三的紛至沓來。
陳院長和年縣長是絕對不會痛痛快快的讓她成為陳一生的女朋友的,只有陳一生那麼傻,被蒙在鼓裡,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果然,第二天朱容容正在幫她嫂子翻身,就聽到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門,問道:「朱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