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邊說著,就走到了病房裡頭,朱容容就跟侯大爺說了一下當時的情形,侯大爺聽了後,連忙說:「砸得好,砸得實在是太好了。那個女人就是應該這樣的,就算是我缺錢,就算是我砸鍋賣鐵,也不會要她那破錢的。」
朱容容點了點頭,對侯大爺說:「大爺,您放心吧,只要是需要我出來作證,我一定會幫您指證那個女人的,一定會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
侯大爺用力的點了點頭,伸出雙手來緊緊的握著朱容容的雙手,對她說道:「閨女啊,真是謝謝你,你幫了我大爺這麼多忙,大爺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你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
朱容容微微一笑,這時候陳一生走到朱容容的面前,笑著對她說道:「是啊,容容,你幫了別人這麼多忙,你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
他是故意學侯大爺的音調那麼說的,朱容容聽了後,不禁白了他一眼,對他說道:「不要貧了。」
「好了,好了,我不貧了。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分數已經出來了。」
「你考了多少分?」朱容容連忙問道。
「哎。」他歎了一口氣,「我只考了587分,都怪那可惡的數學啊,真是我畢生的傷痛,我的數學只考了89分,及格線都沒達到。」
朱容容聽他這麼說後,猶豫了一下,便安慰他道:「587分已經很高了,應該可以過重本線吧?」
「不錯,二本線是521分,重本線是557分,我一共超了重本線32分。」
朱容容聽完後,不禁對他豎起了的拇指:「陳一生,沒想到你成績這麼好。」
陳一生笑了起來,說道:「多虧我的語文啊,怪不得我媽天天說,我骨子裡頭有詩人的潛質,我的語文考了148分,是全縣語文狀元。」他笑嘻嘻的對朱容容說。
朱容容聽後不禁嘖嘖稱讚,說道:「那你的作文考了多少分啊?」
「滿分。」他笑了起來。
朱容容不禁越發的有些佩服起陳一生來,「我呢?」朱容容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問他。
「至於你嘛。」陳一生長長的歎了口氣,「容容,你一定要節哀順便啊。」
朱容容聽到他這話,又看到他非常嚴肅的臉孔,一顆心頓時往下沉,往下沉,沉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想了很久後,才緩緩的對陳一生說道:「我是不是考得不好?」
陳一生歎了一口氣,說:「是啊,你本來的確是應該考得很好的,你考了……」
朱容容擺了擺手,把臉轉向別處,說道:「你不用告訴我了,既然考得不好,那我也就安心了。接下來我可以安安心心去找份工作,賺錢養我娘了。」
陳一生看到她如此的鄭重,顯然是太過緊張才會這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道:「容容,你平時又不是個急性子,這次幹嗎這麼緊張啊?我告訴你吧,你考了602分,只不過是比我多15分而已。」
「你說什麼?我考了602分?」朱容容睜大了眼睛。
「你以為呢?不過我覺得以你,應該考得更高一點,起碼要考到622分,632分才能說得過去嘛,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說後,臉上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輕輕的伸出手去打了他一下,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啊,平時看著挺老實的,這時候跟人家開這種玩笑。」
「好了,我不跟你開玩笑了。其實你別的科目發揮得都挺好的,尤其是你的語文、數學,也都挺高的,你語文考了137分,你數學考了148分,是全縣的數學狀元,可是你的理科綜合和英語都發揮得不是太好,使得總分數線降低了。」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說,就想起了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自己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端木雅,還有那檢查的老師的影響,所以才導致第二天發揮失利的。但是不管怎麼樣,她考了602分,也已經算心滿意足了。
她愣了一下,然後跑到她娘的身邊,用力的抱著她娘,淚水流了下來,對她娘說:「我考上了,娘,我考上了。」
她娘聽了也很開心,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頭,說道:「是啊,你考上了,你真的考上了。」
陳一生看到她們那麼歡喜,就笑著對她們說道:「怎麼?容容,你這次是不是真的應該請我吃冰淇淋了?」
朱容容愣了一下,立刻爽快的答應了,說:「當然應該請。」
他們歡呼雀躍,非常高興,朱容容問陳一生說:「對了,你有沒有想過要報考什麼學校?」
「我也不知道我這分數能夠報考什麼學校。」他笑了起來,對朱容容說道:「你這分數,全國的大學應該都由你挑著上了吧,我看啊,北大、清華應該問題也不大。至於我嘛,我的第一選擇是人民大學。」
「人民大學?」朱容容想了想,對他說:「其實我還是想去復旦大學,復旦大學離著咱們這比較近,平時也方便我回家看我娘。」
聽到她這麼說後,陳一生連忙搖頭,對她說:「容容,你這麼想就不對了,其實你這個分數要想上北大、清華,完全可以博一博。你要是因為個人的私事而選擇復旦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畢竟北大、清華,還是全國最好的學校,你的理科這麼棒,你可以選擇清華,你的語文也不差,你就算選擇北大,那也沒什麼。總之,現在全國最出名的兩所學府已經向你張開了懷抱。」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其實朱容容心裡很清楚,自己這分數要上北大、清華還是有點困難。
她便搖了搖頭,笑著對他說道:「我已經決定報考復旦了,我這分數能夠上復旦我已經謝天謝地了。你還是決定考人大嗎?可是你的分數……」朱容容猶豫了一下,「聽說人大的分數線是很高的。」
陳一生並不理她,只是緩緩的說道:「你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