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十分的著急,不禁喃喃自語說道:「容容到底在什麼地方呢?看這車站並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啊。」
他說著一轉頭,卻看到那老調度室裡面開著燈,他就走上前去,發現那裡面都是用窗戶紙所貼起來,裡面的情形根本就看不到,那門似乎是虛掩著的,他就把門打開,推開走了進去。
他進去後,果然看到朱容容正躺在牆角上,她衣衫有些散亂不整,而她已經昏過去了。他愣了一下,連忙跑上前去,跑到朱容容的面前,用手扯著她的衣裳,喊道:「容容。」
這時候,有人躡手躡腳的向他走過來,他剛剛聽到聲音的時候,就感覺到有東西重重的砸在自己頭上,他也眼前一黑,躺在了那裡,什麼都不知道了。
原來韓國雄料到劉紹安一定會來的,所以他就時時刻刻的注意著外面的動靜,當他發現劉紹安來了之後,他就躲在門後,劉紹安進來根本就看不到他。再加上朱容容就躺在那紙板床上,他自然是先向朱容容走過去了。
而這個時候,韓國雄就趁著他有些心慌意亂的時候,出其不備,拿他的武器砸傷他。
望著躺在地上的他們,韓國雄不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
等到劉紹安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反綁上了,那調度室裡雖然空空蕩蕩的,牆角卻有一個十分龐大的櫃子,劉紹安就被結結實實的捆在了那櫃子上,他掙扎了一下,想要逃脫,可是那繩子卻捆得死緊,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得掉。
他四處看了一下,發現朱容容仍舊是躺在那紙板床上,她的身子動也沒有動過,顯然還是昏在那裡不省人事。他又往別處看了看,發現韓國雄正躲在角度裡呆呆的看著他們。
韓國雄仍舊是穿著一身襤褸不堪的衣服,他的鞋子前面也已經磨出了一個洞,他的頭髮很長,又有些蓬亂,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頹廢,但是眼中卻有一種別樣的精神。
他緊緊的看著劉紹安和朱容容,就像是捕食到了獵物的虎豹一樣的興奮。
看到這種情形,劉紹安不禁皺了皺眉頭,劉紹安轉過臉去看韓國雄,韓國雄呆呆的望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整個人彷彿已經傻了一樣。
甚至在那一刻,讓劉紹安覺得他是不是一個活人。
劉紹安不敢看他,就把頭轉過去,他喊著朱容容的名字,足足喊了有十多分鐘,朱容容才慢慢的醒轉過來。她醒轉過來之後,四處打量了一番,喃喃的說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容容,你醒了。」劉紹安驚喜交加的對她說道。
「紹安,你怎麼也在這裡?」朱容容有些茫然的問道,站了起來,就打算去給劉紹安解開繩子。可是由於她身體非常虛弱,剛走兩步,就摔倒在了地上,她便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她還沒有走到劉紹安面前的時候,韓國雄就已經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韓國雄擋在她和劉紹安的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命令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乖乖的躺回到木板床上去,否則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他。」
朱容容一抬頭才看到韓國雄手裡拿著一個明晃晃的刀子,那刀子很長,朱容容愣了一下,她十分惶恐的說道:「為什麼紹安會在這裡?」
「為什麼?你以為我只會綁架你一個人嗎?我本來就想綁架你們兩個人,把你們兩個湊在一起,難道我不夠成全你們嗎?你們不是很喜歡摟摟抱抱嗎?不是很恩愛嗎?」
聽了他這些反諷的話語,朱容容見到他面上的神情有些凌亂不堪,顯然他已經進入到半瘋狂,半瘋魔的狀態了。朱容容心裡頭一緊,她一直在琢磨著到底應該怎麼樣可以把劉紹安救出來。
朱容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乾裂的嘴唇,對他說:「我求求你,你放了紹安吧,你到底想對他怎麼樣?」
「對他怎麼樣?我不想對他怎麼樣啊,他是個男人,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你放心吧,容容,我絕對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韓國雄雖然居高臨下,說起話來卻一會一個腔調,這會他顯然又有些緊張,雙手不停的在那裡搓著他的衣襟。可能是太過於用力的緣故吧,一不小心「哧」的一聲,竟然把他的衣襟給扯了下來,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十分不耐煩的表情,樣子看上去很是恐怖。
朱容容偷眼望著他,覺得很害怕,朱容容又十分擔心劉紹安,所以就一個勁的扯著他的褲腿求他。
韓國雄聽到朱容容這麼說後,便笑著蹲了下來,對朱容容說道:「你真的希望我放了他嗎?」
「當然希望了。」朱容容說。
「為什麼希望我放了他?難道因為他是你的情郎嗎?」
朱容容便抿著嘴,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這種說法。
「哈哈哈,朱容容啊,朱容容,枉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跟這個小子打得火熱。而且你在我面前的時候,總是裝什麼聖女,可是你在他的面前呢,就立刻從聖女變成了蕩女。還是我太相信你了,我現在已經後悔了,我後悔認識你們,我後悔迷上了你。」他邊說著,邊伸出一隻手來緊緊的扯起朱容容的下巴,對朱容容說。
朱容容心裡特別緊張,她猶豫了一下,用盡自己全身最大的力氣,一把把韓國雄推倒在地上,就準備去給劉紹安解繩索。
可是她剛剛醒轉過來,哪裡有什麼力氣,她剛剛走到劉紹安的桌子旁邊,就已經被韓國雄從後面一把扯住了,猛的把她摜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