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這麼嚴重,那到底還下不下去呢?劉紹安他在下面,讓我把你給趕下去,要給你慶祝生日,我看到他給你買了好大一個蛋糕呢。」
朱容容便有些感動,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出去見他。」她怕自己忽然不出去見劉紹安,要是被劉紹安給懷疑了,那可怎麼辦才好。於是,她便梳妝打扮了一下,穿好衣服就準備跟著樸曉琴往下走。
樸曉琴發現她的衣服在地上好幾顆,便連忙問她:「出了什麼事兒啊?為什麼你的衣服扣子全都落到了地上?」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臉又變得通紅起來,就期期艾艾的說:「大概是我這衣服穿的太久了,扣子不結實,所以剛才竟然掉到地上了。」
「原來是這樣啊。容容,我都跟你說過了不要這麼勤儉節約嘛,反正劉紹安肯給你錢花,你就買幾件好衣服穿,知道不?」
「知道了。」朱容容這一次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跟樸曉琴拌嘴,也沒有反駁她的意見。樸曉琴很是滿意,就對她說道:「你先去跟劉大帥哥慶祝生日,等到過後上來我再送我的禮物給你。」她就帶著朱容容一起走下了樓,這時候已經陸陸續續的有同學走上來了。
朱容容心跳的很厲害,也很害怕,她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面對。因為接下來要是陳副主任拿那視頻威脅她的話,她該怎麼辦才好,是應該答應陳副主任還是不答應。如果答應陳副主任的話,那麼她有可能就此失神,肯定對不起劉紹安。可是不答應的話,以陳副主任的奸詐和狡猾,又怎麼會這麼容易放過她,他肯定會想盡辦法對付自己的。想到這些,朱容容忍不住哭了起來。
劉紹安見到朱容容下來之後,一句話也沒跟自己說,只不過是在那裡站著,在路燈下她的臉看著紅撲撲的,眼睫毛長長的忽閃著,眼眸中帶著一絲嬌羞、一絲害怕、一絲惶恐,她整個人看上去既嬌弱又無助,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劉紹安見了不禁很吃驚,連忙問道:「容容,你怎麼了?」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問後,淚水頓時像篩豆子一樣不停的往下掉。樸曉琴在一旁拍著手笑著說道:「還用說嘛,肯定是看到你給她慶祝生日感動的呀,你說是不是容容?」
朱容容抿了抿嘴,用手帕擦去了眼淚,說道:「是。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給我慶祝過生日,你來給我慶祝生日我很感動。」
「原來是這樣呀,真是個傻姑娘,這有什麼好感動的。你放心吧,我不禁今年給你慶祝生日、明年給你慶祝生日,以後每年都給你慶祝生日,好不好?」劉紹安邊說著,邊握著她的手。
朱容容心裡很感動,便用力的點了點頭。樸曉琴在一旁見了笑著說道:「好了,我不打擾你們這對鴛鴦了,你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對了,劉紹安你記得多看著點兒容容,她今天有點兒發燒,這會兒我看燒也已經退了。」
「謝謝你啊,樸曉琴。」「不客氣,你記得改天請我吃海鮮自助大餐就行了,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放心吧,一定不會的。劉紹安對著她笑了笑,便打發她走了。等到樸曉琴走了之後,劉紹安拉著朱容容的手,兩個人來到宿舍旁邊的陰影裡頭。劉紹安一隻手拎著蛋糕,另外一隻手搭在朱容容的肩膀上,對她說道:「容容,我知道你剛才肯定不是因為我給你慶祝生日而哭的,你一直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孩兒,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坦白好不好?」
在那一剎那,朱容容真的很想把自己差點兒被陳雲平侮辱、還有陳雲平三反四次的佔自己便宜的事情告訴劉紹安,但是她一抬頭看到劉紹安那充滿期望的眼神,還有他那純淨的眼眸,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知道劉紹安很愛很愛自己,在劉紹安的心裡自己應該是像聖女那樣的純潔,那樣的高高在上,那樣的神聖而不可侵犯,要不然上次兩個人差點兒發生關係的時候,劉紹安也不會及時的停止了這些舉動。而且他還告訴過朱容容,他們的第一次一定要留在新婚之夜,面對一個思想如此保守的男人,朱容容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他呢。
朱容容便用貝齒咬了咬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才抬起頭來,對他微微一笑,說道:「不是的。對不起,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紹安。」
「我生你的氣?我沒有生過你的氣啊,我是擔心你而已。」劉紹安笑吟吟的對她說道。
「對,是我一時之間糊塗了,我只不過是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但是你也知道我和我娘鬧翻了,心裡頭覺得特別的難過。」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傻女,這件事情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你還是很擔心你娘的話,等下次週末的時候我讓我司機拉著我們一起去看望你娘,好不好?」
朱容容連忙擺手,說道:「不要啊,我娘不允許我在讀高中的時候談戀愛,要是她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話,她肯定會打我的。」
「沒事兒的。我會在她面前鄭重的告訴她,我跟你不是一時的衝動,我們會考從一所大學,而且將來我還會照顧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聽了劉紹安這麼說後,朱容容心裡特別特別的感動,她終於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把頭埋在了劉紹安的胸前。劉紹安的臂腕十分的剛勁而又有力,朱容容的頭埋在他的懷裡,讓自己的身體傾斜在他的身體之上,心裡頭頓時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劉紹安的臂腕就像一處避風的港灣一樣,讓她一顆焦躁的心頓時有了棲息的地方。她很感動很感動的,而且那種感動是埋藏心裡頭,怎麼表達都表達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