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這是為什麼,無可奈何之下,便只好把那斷了腿的芭比娃娃撿起來,就回宿舍去了。
到了宿舍裡,恰好樸曉琴向她走過來,兩個人幾乎撞個滿懷,樸曉琴看到她,對她說道:「喂,你不是很早就回來了嗎?你去哪裡了?」
朱容容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去哪裡,我剛才有一點事情,所以出去了。」
「哦?你手裡拿了一個什麼?是個芭比娃娃,容容,你去哪裡買了這個芭比娃娃啊?這個芭比娃娃是限量版,可值七八百塊錢呢。」
「七八百?」朱容容聽她這麼說,頓時更加緊張起來。
「當然七八百了,你以為七八十啊,是不是劉紹安送給你的?你家劉紹安對你真好,可謂是關懷得無微不至,只要你想要什麼就送你什麼。要是我有一個這麼男朋友就好了。」樸曉琴對她打趣,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卻並不好看。
看到朱容容這樣,倒讓樸曉琴覺得很詫異,樸曉琴走上前去,在她的面前揮了揮手,對她說:「喂,我說朱容容,你怎麼了啊?你的樣子好像被嚇到了一樣,難道你跟劉紹安吵架了嗎?那麼好的男人,還還跟他吵架,你還不如把他讓給我呢。」
「不要胡說八道了。」朱容容望了她一眼,非常擔心的說:「我不知道這個芭比娃娃要七八百塊錢。」
「本來就是七八百啊,那又怎麼了?反正劉紹安家裡有的是錢,這七八百對他來說,也就不過是相當於別人的七八塊而已,你幹嗎這麼緊張?」
朱容容看宿舍裡有很多人,她一時之間也不好,於是就把樸曉琴拉到一旁,兩個人走到了宿舍外面,她看了看邊上沒有別的人,這才對樸曉琴說道:「這芭比娃娃並不是紹安送給我的。」
「不是劉紹安送給你的?那是誰送給你?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像你長得這麼漂亮,有很多男生喜歡你,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啊,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是不是對那個男的也動了心了?」樸曉琴一邊打趣著朱容容,一邊對她說道。
朱容容搖了搖頭說:「當然沒有了,怎麼可能?只是,哎。」朱容容猶豫了一下,才對她說道:「我告訴你吧,那個芭比娃娃是韓國雄送給我的。」
「韓國雄?你說的是那個窮酸韓國雄?不會吧?」樸曉琴差點要跳起來,她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誇張了。
朱容容點了點頭,對她說道:「就是他送給我的。」朱容容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非常的緊張。
「容容,我看你這是傻了,他送的東西你都敢要。你之前的時候跟他走得近,我就很想提醒你了,我跟你說,你長得這麼漂亮,男孩子跟你在一起,都是為了覬覦你的美貌,你以為他們跟你在一起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你做朋友啊?」
朱容容被她反駁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本來覺得韓國雄學習那麼認真,所有的時間都撲在學習上,我以為他會很別人不一樣。」
「傻瓜,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就是因為他平時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上,又沒有別人理他,你對他好,他當然立刻把你當成他的女神了。哎,我的天啊,他居然給你買了這一個娃娃,這個芭比娃娃要七八百塊錢,一般的人要兩個月生活費了,他去哪裡弄了這七八百塊錢啊?」
「我也不知道。」朱容容緊張的說著。
樸曉琴想了很久,一拍大腿,跳了起來,她說:「我明白了,你知不知道所有跟韓國雄住過的人都說他偷錢?」
朱容容點了點頭,表示略有所聞。
「那不就得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七八百塊錢一定是他偷錢買來的。絕對不可能是靠他自己的真本事買來的,你想啊,他是我們學校裡面最儉樸的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也才一百五十塊錢,像他這種窮酸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錢買這麼好的芭比娃娃給你呢?他這錢是哪裡來的?自己想想就能明白了。」
聽到樸曉琴這麼說後,朱容容臉上越來越難看了,朱容容歎了一口氣,對她說:「那該怎麼辦才好?」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才好呢?」樸曉琴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明明跟劉紹安好了,你還收他的芭比娃娃,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很過分嗎?」樸曉琴對她說。
朱容容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顯得很難過,她說:「其實你弄錯了,並不是我想收他的芭比娃娃,我當時真的就不小心的,結果這芭比娃娃掉在地上腿斷了,我才撿起來給他,讓他去把腿給粘上,然後再轉賣出去,這不就能夠賣一點錢。他當時就惱了,聽了我的話後,就立刻把這芭比娃娃摔到我身上,放了幾句狠話就走了。」
「放了幾句狠話?他說什麼了啊?」
「哎,你不要這麼八卦了,好不好?」朱容容著急得不行,對她說:「你快想想,我該怎麼辦才好啊。」
「容容啊,你這下慘了,我可不知道你應該怎麼辦才好。不過據我所知啊,這種特別孤僻的人一般精神都有點問題。你看韓國雄,平日裡他學習成績那麼優異,按理說會有很多人跟他關係很好才對啊,但事實上卻一個人跟他玩,你就可以知道他這個人肯定是有很大的問題的,像他這麼有問題的人,而你不但拒絕了他對你的情愛,還把他花那麼錢買的這個玩具給摔壞了,這是既打擊了他的自尊心,又傷害了他,我想他肯定會對你不利的。」
「對我不利?」朱容容被她這麼說,嚇得不行,她連忙搖頭說道:「樸曉琴,你不要嚇唬我啊,我們都是在校的學生,哪有那麼多事情。」
「那可不一樣,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病叫做人格扭曲嗎?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韓國雄一定是很人格扭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