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挫窮。」端木雅狠狠的罵道。
話傳到韓國雄的耳中,他更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朱容容很是生氣,就對韓國雄說:「我們走,不要理他們。」他們就一起往前走。
劉紹安不知道為什麼,朱容容忽然不理自己了,還跟這個韓國雄在一起,就上前去喊她道:「容容,容容,我有事要跟你說。容容……」
任憑他怎麼叫,朱容容都不肯回頭,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朱容容同韓國雄一起走了。劉紹安無可奈何的走回來,對端木雅說:「剛才我們商量學生會的事,商量到哪裡了?繼續吧,哎。」
看到劉紹安滿臉失落的樣子,端木雅便對他說道:「你是不是因為朱容容的事不高興啊?其實啊,這有什麼奇怪的,高富帥自然是同高富帥在一起的,矮挫窮自然是跟矮挫窮在一起的,這本來就是這樣的嘛。麻雀要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劉紹安性子素來很隨和,聽到她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難聽。他皺了皺眉頭,對她說:「我們還是換個話題,繼續說學校學生會的事吧。」
端木雅本來想為劉紹安打抱不平,沒想到碰了一個釘子,很是生氣,對朱容容的仇恨更加深了。
朱容容和韓國雄一起走了出來後,韓國雄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說:「劉紹安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你怎麼知道?」朱容容問道。
「全年級裡面都在這樣傳啊,我們班的女生還商量著要怎麼對付你呢。」他說完後自覺得失言,就低下頭去繼續狠狠的搓他那衣角。他那衣角由於經年被他搓,都已經搓得衣角皺和別的地方是兩個顏色了。
朱容容噘著嘴說道:「真是無聊。」她想起上次端木雅她們一起來對付自己的事情,越想越是生氣。
韓國雄就跟在她後頭對她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們欺負你的。你跟我說的嘛,要讓我自強自立,才不會被人欺負,對不對?我一定會變得強大起來的。」
朱容容聽了,看到他手舞足蹈的樣子,覺得異常的滑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朱容容越是如此開懷一笑,韓國雄越是高興,他以為朱容容是為自己而笑的,他把朱容容送回到宿舍,就繼續用一隻腳踢著小石子,對朱容容說道:「明天我繼續來接你,我們明天早上一起去晨跑。」
「接我?」朱容容猶豫了一下,對他說:「不太好,還是不要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朱容容同學,你不要多想。就像我跟你說的,整個學校裡面也沒有別人理我,我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我知道我沒有錢,可是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做朋友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不過是想每天早上可以有一個伴,跟我一起跑步和複習功課而已。僅此而已。」他強調。
朱容容看到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好像受了驚一樣,便點了點頭說:「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答應你吧。端木雅不是說我們是矮挫窮嗎,那我們就矮挫窮一起吧。」
她這句話聽在韓國雄的耳中,韓國雄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接下來的每一天,韓國雄都來接朱容容,他們兩個一起在操場上跑步,然後又一起複習功課。
很快,關於他們的流言蜚語就四處的流傳了起來,朱容容起初還有一些在意和想避及,但是她看到劉紹安對於這件事情的反應後,便有些生氣了。
劉紹安肯定也聽說了這些傳言,但是顯然他沒有放在心上,他仍舊是每天在忙著學生會的事情,一直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劉紹安把學生會的活動搞完了才來找她。
中午,朱容容剛剛從教室裡都出來,發現劉紹安在門口等她,朱容容假裝沒看見他,繼續往外面走。
劉紹安連忙攔住他,喊她道:「容容,你要去哪裡啊?」
「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啊?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朱容容連正眼都沒掃他一眼,就急著往前走。
劉紹安見到這種情形,不禁有些著急,他連忙上前去一把拖住朱容容,對她說道:「容容,你到底是生的哪門子氣?我又沒怎麼著你,你為什麼要生氣呢?來來來,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朱容容頭也不回,也不理他,只是往前一個勁的走,說:「我當然沒有生你的氣了,你劉大主席怎麼可能會做錯事呢。」
「哦,我明白了。」劉紹安笑了起來,俊朗的臉上帶著幾絲柔和,他說:「你一定是氣我剛剛升了學生會主席,忙於學生會的事情,所以一連好幾天沒有來找你,是不是?」
他的話正說到朱容容的心坎上,朱容容也不回「是」,也不回「不是」,只是一句話也不說。
劉紹安連忙對她說:「容容,你這可誤會我了。不錯嘛,我最近因為剛剛做了學生會的主席,有很多事情沒有來找你,但是我的心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你啊。」他嬉皮笑臉的對朱容容說道。
劉紹安一向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這時候邊上有很多的人來來往往的,看到這種情形,讓朱容容覺得有一些不舒服。於是朱容容便甩開他的手臂,對他說:「好了,我現在要去吃飯了,你不要管我了。」說完朱容容就往前走。
劉紹安從後面一把拖住她,有些可憐的對她說道:「容容,為什麼你不接受我的道歉呢?好吧,好吧,難道你非要我跪下給你唱《征服》才行嗎?」他一邊說著,一邊做了一個跪的姿勢,就輕聲的唱了起來。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