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兩側燈光昏暗,樹影幢幢,落在人的身上就像是鬼影一樣,讓人平靜的心裡無端就有些著慌起來。
朱容容四處看了看,發現路上人已經很少,不禁有些害怕起來,她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步伐,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在背後大喊了一聲:「朱容容。」
朱容容回頭一看,見到同年級的幾個女生走過來,這幾個女生有兩個是她認識的,和她同班,另外幾個她好像見過,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朱容容回過頭,望了她們一眼,有些怯怯的問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領頭的那個女生叫端木雅,是朱容容班上的副班長,她走到朱容容的面前,對她笑了笑,顯得十分友好。
朱容容便也勉強對著她報之一笑,誰知那個女生忽然把手裡的一罐不知道什麼液體,對著朱容容的臉就潑了過來,她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被液體潑了正著,液體潑在她的臉上,弄得她很狼狽,後面的女生都哈哈笑了起來。
朱容容只覺得臉上一陣冰涼,第一感覺是難道被人潑硫酸了?她連忙抬起手來不停的在臉上揉搓了一下,發現臉部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她頭髮濕漉漉的,看著對面的這群女生,搓著手問她們:「你們為什麼要潑我?你們是拿什麼潑我的?」
為首的端木雅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指著她說道:「你說我們拿什麼潑你的?朱容容,這一次是拿礦泉水潑你,但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下次我們就拿紅漆潑你,再下一次就拿硫酸潑你了。」
朱容容被她們嚇了一跳,又想不出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她,只好用手擦了擦頭髮上的水,怯怯懦懦的說道:「我沒有得罪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沒有得罪我們?你不是這麼搞笑吧?」端木雅指著她大聲罵道:「誰不知道劉紹安我們年級的白馬王子,誰不知道他既有錢,學習又好,體育又好,對人又好,脾氣又好。誰不知道劉家在我們縣裡是高門大戶,要是能嫁到他家去,以後享受的可是豪門少***生活。我們幾個姐妹還沒有敢對劉紹安下手呢,你這個小樣平時不言不語的,沒想到不叫的狗更會咬人,先把劉紹安給搶了去了。」
聽完她的話後,其餘的幾個女生也義憤填膺,有的人舉著拳頭對她說:「朱容容,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啊,看打不扁你,以後讓你滾出這劉山縣,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罵了她半天,眼看著場面就要控制不住,她們要圍上來打朱容容了,朱容容縮著身子,站在角落裡,一句話都不說。
她可不敢打架,在學校裡打架要是被人舉報了,那可是要記過,要處分的,她好不容易才進來這所高中,好好唸書,考上大學,是她唯一的出路,要是現在因為跟這幾個小太妹打起來,而導致受到什麼處分,她以後的前途就全毀了。
她雙手抱著頭,瑟縮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幾個女生見她軟弱可欺,就一起上前來,抬起手來打她,拳頭像是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身上,肩上,背上,手臂上,還有個女生趁著她不注意,在她屁股上用力的抓了一把。
她用力的咬著下唇,心裡只覺得很屈辱,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幾個女生打得更起勁了,路上偶爾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見到這種場面,也沒有一個敢上來幫忙的。
女孩們正當她是靶子那樣的打,忽然聽到有人喊了一句:「你們幹什麼?」
女孩子們抬頭,看到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這中年男人身材壯實,嘴角留著兩撇小鬍子,眼上架著一副眼鏡,這是劉山高級中學高三年級的副級部主任陳雲平。
這陳雲平是出了名的嚴格,要是一不小心落在他手上,那可就慘了。
學生們一直都很怕他,現在她們在打朱容容打得起勁,聽到他這麼一聲大喊,都被嚇得做鳥獸散,一窩蜂就溜個沒了影。
陳雲平走上前來,看到朱容容仍舊雙手舉著頭,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不禁有些憐惜,便問她說道:「你沒事吧?」
朱容容搖了搖頭說:「我沒事,謝謝陳主任。其實真不是我跟她們打架,是她們先打我的,我從來都沒有動手……」
她話音還沒落,陳雲平便點頭說道:「我都看到了,你要去哪裡?她們為什麼要打你?」
「我……」朱容容想了想,就搖了搖頭,她可不敢把早戀的事情說出來,要是被師長們知道她早戀,那還不對她進行懲罰。
陳雲平不禁皺了皺眉頭,其實他注意朱容容很久了,朱容容長得特別美,雖然說現在才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可是她早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
瓜子臉,勾魂攝魄的大眼睛,永遠是那麼水汪汪的,高挺的鼻樑長得就像電影明星,嘴唇雖然稍微有點厚,可越是那樣越發顯得性感,很有幾分舒淇十七八歲時候的味道。
她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六六左右,腰身纖細,胸脯高聳,雖然穿著破舊的衣服,還是難以掩飾她的美麗,雖然她平時很低調,整個高三年紀裡,無論是男老師,還是男學生,見了她都會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陳雲平當然也不例外,但是在學生面前,他始終要保持一副師長的樣子,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做出一副威嚴的模樣,便問她說:「朱容容同學,你要去哪裡?」
「我要回家。」朱容容說。
陳雲平看她雪白的手臂上有一道一道瘀青的痕跡,顯然是被剛才幾個女孩子打的,而她頭髮又全都濕了,衣服也濕了一大遍,胸前的衣服緊緊的貼在前胸上,胸部的曲線若隱若現,非常吸引人。
陳雲平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一本正經的對她說:「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回去啊?不如先跟我去學校醫務室讓醫生給你敷藥吧。」
朱容容連忙點頭說:「不要了。」說完後,她又有點後悔,要是她這樣子回去,被她娘看到,她娘豈不是又要擔心她在學校裡闖了什麼禍了。
她緊緊的抿著嘴唇,抬頭望著陳雲平。
陳雲平看到她嬌美如花的年輕的容顏,一時之間有些頭暈目眩,就對她說:「好吧,那你路上自己小心一點,現在都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走回去嗎?還有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