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莜嵐這麼想,不等於其他人也這麼想。shu酯罵簟
柳清和身在柳府,秦莜嵐沒見著他的面,自然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但君無恨和她一個屋簷底下生活,抬頭不見低頭見,他的反應可是看在她眼裡,悶在心裡。而他們之間的問題也悄悄在王府裡流傳,大有愈演愈烈的態勢。
王府裡風言風語傳得沸沸揚揚,秦莜嵐與君無恨充耳不聞,但作為貼身侍女的杏兒就無法坐視不理了。自從傳言一起,她就開始遭受其他丫鬟的試探,這兩天還有人專門來找茬,擺明趁著秦莜嵐「失寵」落井下石。
「夫人,您跟王爺究竟是怎麼回事?」中午吃飯的時候,杏兒終於忍不住張口。
秦莜嵐剛拿著筷子就聽到她的問話,頓時眉頭一皺,胃口全無,「能不能不提他?吃飯的興致都沒有了。」杏兒的壓力大,她的壓力也不小。美名其曰來探望她的人很多,全都說兩句話就轉到君無恨的身上,旁敲側擊的打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裹著他的袍子回來。
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這些人心裡怎麼幸災樂禍。可礙於情面,秦莜嵐也不好鬧得太過,只得裝作茫然,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回事。至於那天的事情,不過是她冷,王爺好心體貼的把袍子借她,僅此而已。不管眾人信不信,秦莜嵐面無表情,一副反正事實就是如此,信不信隨你的樣子。後來看在她這裡打聽不到什麼,也沒人再來看她了。
「不是奴婢想提,只是外面風言風語的,我們不提總有人提。夫人難道就能忍著那些人在背後搬弄是非,說您……說您跟相爺府上的公子有……雖然我不信,可眾口鑠金,夫人您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杏兒倒不是擔心秦莜嵐會失寵。秦莜嵐之前就告訴過她她進府的目的,所以她這麼說,純粹是不想府上的人嚼舌根,越傳越離譜,敗壞自家主子的名聲。
秦莜嵐放下筷子,看了看杏兒,冷不防道:「如果我說,我跟柳清和真的有什麼……」
杏兒大吃一驚:「那王爺,王爺知道麼?」
「知道。」秦莜嵐點點頭:「不過這事跟他關係不大,當時也沒見他多生氣。」
不生氣?王爺從前兩三天就來麗水苑一次,現在別說來了,就算夫人你有事去求見都不見,這還不生氣?難道要他把麗水苑砸了才算生氣?!杏兒在心中腹誹不已。
「最近也沒發生什麼事?你知道君無恨他為什麼這麼反常嗎?」想了半天想不出原因,秦莜嵐側頭詢問杏兒,想聽聽她的意見。
「夫人,雖說您跟王爺的關係不是夫妻,但您身上好歹掛著妾侍的身份,這樣的事王爺就算不生氣,也會……」
未等杏兒說完,秦莜嵐便恍然大悟道:「我懂了。」
「嗯?」杏兒眨眨眼。夫人您懂了什麼?
「說到底就是大男子主義作祟。」秦莜嵐滿臉篤定的說道:「還當我是他的物件,不許別人碰?我以為他很成熟,沒想到還這麼幼稚。」
幼……幼稚?王爺幼稚?天吶,夫人您理解了什麼?怎麼奴婢聽不懂?
秦莜嵐站起身,不滿道:「就這麼點小事還鬧彆扭,真是……算了,這事先不提,我找他另有事情。」說著,就要去找君無恨。
杏兒急忙拉住她:「夫人,王爺不是鬧彆扭,只是……」
沒說完,秦莜嵐就打斷了她的話:「你不用說,我知道。」說完,扭頭就走。
「夫,夫人……」望著秦莜嵐的背影,杏兒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她跟她的想法有些出入,就是不知道這個出入有多大。
秦莜嵐趕著去找君無恨,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最近她想出府調查,事先跟君無恨打個招呼,免得他心生間隙。而這幾天君無恨總不見她,讓她有些鬱悶。現在知道原因了,她自然要先去解決。
「夫人,王爺最近忙,他說他有空會去找您。」守門的人攔著秦莜嵐不讓她進去。
「王爺在裡面嗎?」秦莜嵐問道。
守門人客客氣氣的說道:「王爺這幾日忙於公事,連晚上休息都在書房裡。」
「倒是很忙啊。」秦莜嵐感慨完,雙手猛地推開守門人,繡鞋毫不客氣的踹開房門,大步往裡走。
「君無恨,你鬧夠了麼?!」一眼瞥到坐在書桌前,皺眉苦思的君無恨,秦莜嵐走上前:「這麼多天,彆扭了鬧夠了吧。」
守門人跟在秦莜嵐後面入門,慌張的說道:「王,王爺,小的……」
「下去吧。」君無恨頭也不抬,擺手道:「我跟她有話要說。」
守門人得令,忙不迭地退下,還小心的合上房門,給兩人足夠的空間聊天。
「我最近要出去逛逛。」秦莜嵐率先開口道:「府裡的人你繼續查,別鬆懈。府外的事不要插手,我自己會處理。」
「柳易這人比狐狸還精還狡詐,我的人曾經也跟蹤過他,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你要是跟蹤他,需萬事小心,別弄巧成拙,踏入他的圈套。」君無恨道。
「我會小心。」秦莜嵐點頭道。「你在府上的行動,不要刻意隱瞞,也不要張揚,總之以前怎麼做現在就怎麼做,那人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猜出他跟柳易的聯繫,別打草驚蛇。」
話說完,兩人相視,莫名其妙的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什麼好。君無恨乾咳一聲:「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沒了。」秦莜嵐僵硬的笑笑,沒話找話道:「其實事情說開就好,不用鬧得大家都不自在。怪我沒考慮你的立場,下次我會注意。」
君無恨點頭:「我也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