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心惡之人,難道我就是?」秦莜嵐惡聲惡氣的說道。請訪問。
君無恨沒想到秦莜嵐反應這麼大,怔了怔道:「你當然不是,這件事……」躊躇了一下,卻不知拿什麼詞來形容,一時間也為難了。
秦莜嵐聳聳肩,儘管這個動作扯動她背上的傷,疼得她直皺眉,但她表情還是很輕鬆的說道:「我沒有埋怨王妃的意思。其實她罰得越重,讓人越相信我勾引你是真,這對我們的計劃來說,有利無害。」
「你滿心想著計劃,怎麼不想想自己受不受得住?」君無恨忍不住道:「被打得連叫都叫不出聲,我看再晚幾步,多抽上幾鞭,你這條小命可就要歸閻王爺了。」
側頭望著君無恨認真的表情,秦莜嵐嘴角微微抽搐:「別說得像是關心我一樣,把這份獻慇勤的勁兒放到查冊子上,我想我會更感激你。」
「本王……」君無恨想說什麼,目光觸及秦莜嵐,眼神微轉,輕咳道:「若不是看在你能幫我找到冊子的份上,我也懶得理你。冊子的事,本王早已吩咐人查過,你先前說的人除了左夫人外,俱無可疑之處。而左夫人留下的線索,也都查無實據,根本找不到誰害了她。」
秦莜嵐一副瞭然的模樣:「我就知道。還在我有後招,要不然這次可真成了無頭蒼蠅。」
「現在你重傷在身,對他們來說正是下手的好時機。這段日子,本王會安排人埋伏在你身邊,守株待兔。希望能盡早找回冊子。」君無恨歎口氣道。
「你安排兩個人就好,人太多容易出破綻。」秦莜嵐嘴角上揚,眼中帶著濃濃殺意:「我可不是廢物,誰若敢來我定讓他有來無回!」
君無恨望著秦莜嵐的背部,皺眉道:「我看你傷得不輕,兩個人是不是太少了。如果對敵不能一擊即中,打草驚了蛇,我們可就真的沒法子了。」
「你瞧不起我?」秦莜嵐瞟了君無恨一眼,目光如雪山上積久不化的冰霜般,寒涼入骨。
腦海中閃過秦莜嵐被鞭子抽打的畫面,君無恨緩聲道:「那鞭子上有細小倒鉤,抽在人身上猶如被鐵刺刷過,疼痛異常,你不是都暈過去了麼?」
「我暈過去?」秦莜嵐輕笑道:「那是我裝的。我若不暈怎麼能少挨鞭子?我若不暈,幕後的人怎麼會覺得有可趁之機?沒想到王爺竟然把這個當了真。」
君無恨側頭,不再糾纏傷勢問題,轉而道:「我看你背上的傷還要重新換藥。」這時,他才意識到,原本應該在屋內侍候著的杏兒一直沒有出現。
「杏兒呢?」他問道。
「說是打水,到現在也沒回來。」秦莜嵐打了個哈欠,臉上露出遮掩不住的疲倦:「興許是被事情絆住了吧。你要是有空,麻煩幫我找回她。我正等著人換藥,早弄好早休息。」
於是,君無恨轉頭找到管家,問明情況後立即吩咐放了杏兒。但管家插手時,杏兒已被動了刑,挨過板子,需要躺著休息,不能給秦莜嵐換藥了。
「把我房裡的丫鬟找來。」君無恨吩咐道。
「王爺。」管家遲疑了一下道:「秦夫人在裡面等著人換藥,再找人來會耽擱時間。而且那些丫鬟不是秦夫人身邊的,若是有什麼不合心意之處,秦夫人也不好說話。」
經管家這麼一提,君無恨想到秦莜嵐的傷不能隨便找人來換藥。若是被旁人知道她傷情不重,到時候走漏風聲就不好了。
「你去安頓好杏兒,偷盜之事重新查,應該不是她做的。」君無恨吩咐過後,轉身便朝屋裡走去,徒留管家一人若有所思的望著他的背影。
屋內秦莜嵐正趴著,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杏兒回來了。扭頭望去,卻見君無恨拿起桌邊放置的藥瓶,看樣子是要親自替她換藥。
「怎麼杏兒沒回來?」秦莜嵐覺察不對道。
「被事情耽擱了。」君無恨坐在床邊,面色有些猶豫道:「原本是想找人幫你換藥,不過若是讓人知道你無礙,恐怕阻擾了你的計劃。」
得知君無恨要給自己換藥,秦莜嵐倒也不抗拒,盤腿坐起,背對君無恨,便要伸手褪下褻衣。不過雖然她嘴上說傷勢不重,可真的大幅度動作起來還是略顯遲緩。
想也不想,君無恨便脫口而出道:「你怎麼可以隨便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
詫異的瞄了君無恨一眼,秦莜嵐道:「不是要換藥嗎?不解衣服怎麼換藥?」
不經意的扭頭轉身,將秦莜嵐胸-前的風景毫無保留的露於君無恨眼中。他呼吸一窒,聲音不自覺的暗啞了許多:「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君無恨不是未經世事的少年,但還是第一次見秦莜嵐這樣的女子。在他的想法裡,女子總是嬌羞的。哪怕是青樓的花魁,在床-榻-上嫵媚至極,也有羞紅面頰的時候。而秦莜嵐,則完全沒有。她彷彿不知害羞為何物,可以只著褻衣開門,可以用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相貌俊秀的男子,甚至可以調笑幾句,渾然沒有女子該有的矜持。
「男女授受不親?」秦莜嵐面色古怪的笑笑,伸手攬住君無恨的脖子,吐氣如絲道:「王爺莫要說笑,你跟我……」話說一半,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用眼神嘲弄的望著君無恨。
登時,君無恨面色黑如鍋底:「身為女子,你連半點矜持都沒有?哪怕是本王,你也不能……」
「矜持?那是什麼方小說西?」秦莜嵐毫不客氣的打斷君無恨的話,輕哼道:「王爺,我等著換藥,不是在跟你調-情!麻煩你動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