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與杏兒姑娘無關,請姑娘莫要責罰於她。」覃掣面露懇切的說道。
秦莜嵐轉頭對杏兒說道:「今個看在覃公子的面子上,我就饒你一次。若下次再犯,嚴懲不貸。」
杏兒低頭:「是,小姐。」
訓斥了杏兒之後,秦莜嵐滿面笑意轉回頭:「這幾天,聽杏兒說覃公子經常來訪。只因疾病未癒,不方便見客,這才讓杏兒回絕公子。後來我尋思著,公子三番五次來訪,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這不,今個身子稍微好些,便讓杏兒將公子迎進來,好聽聽公子的所急之事。」
覃擎連忙道:「覃掣只是見秦姑娘患病,心中關心便過來看看。沒想到讓姑娘惦念,真是罪過。」
「沒什麼要緊的事?」秦莜嵐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要感謝覃公子的關心。」
「秦姑娘客氣了。你住在我覃府中,若是招待不周,也不是失了我的面子嘛。」覃掣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過幾天,城裡要舉辦一年一度的廟會,若是錯過了,豈不可惜?」
「覃公子的意思是……」
「在下見秦姑娘已無大礙,便想邀姑娘同去廟會,就是不知道姑娘肯不肯給在下這個面子。」
秦莜嵐聽罷笑笑說道:「覃公子親自邀請,我怎麼敢拂了你的好意?」
原以為會被拒絕,沒想到秦莜嵐一口答應,這讓對此不抱希望的覃掣心中一喜。
「秦姑娘這是答應在下的邀請了?」
「可是……」秦莜嵐皺皺眉:「柳公子邀請在先,覃公子在後,況且我也答應了柳公子的邀請。」
覃掣眼神一暗:「原來柳公子已經邀請秦姑娘了。」
「不若到時候我等三人同行,共賞廟會?」秦莜嵐建議道。
覃掣搖頭說道:「既然姑娘已經答應柳公子的邀請了,在下也不好橫刀奪愛,更不能打擾兩位雅興。此事就此作罷,就當在下之前沒說過。」
「覃公子特意邀請,無奈……」秦莜嵐歎口氣:「還望公子見諒。」
「……」覃掣勉強笑笑,心中對柳清和卻有些怨恨。
若不是他,自己就能邀秦莜嵐同去廟會,說不定還能因此成就一段姻緣。可現在,倒要眼睜睜看著柳清和把這美人收入囊中了。
「坐了這麼久,還未給公子沏茶,真是失禮。」秦莜嵐自顧自的說完,便對旁邊站著的杏兒吩咐道:「快給覃公子沏茶。」
杏兒應了一聲,轉身拿出茶具擺放在覃掣面前。
「這是上次柳公子帶來的碧螺春,雖然不是很名貴,不過勝在清香襲人,倒也不錯。」秦莜嵐一邊看著杏兒給覃掣添茶,一邊解釋道。
覃掣輕飲一口:「上等碧螺春,果然不錯。」
放下熱茶,覃掣站起身來:「姑娘病剛剛好,不宜勞累。而且天色已晚,在下也不好多呆,就此告辭,不打擾姑娘休息了。」
秦莜嵐點點頭,也沒有再挽留:「公子慢走,我讓杏兒送你。」
說完,覃掣拱拱手轉身離去。
過了一會兒,杏兒重新來到秦莜嵐面前:「小姐,姓覃的走了。」
「那咱們也睡吧。」秦莜嵐打個哈欠。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次小小的感冒,讓這副本就柔弱的軀體更加不堪,縱使秦莜嵐精神不錯,但還是不得不早早休息。
「想報仇嗎?」
秦莜嵐冷不防的一句話,讓正為她整理被枕的杏兒動作一頓。
「小姐,怎麼忽然說這話?」
「我問你,還想不想報仇?」秦莜嵐重複問道。
「想是想,不過……」杏兒弄不懂她的意思,只能老實回答。
「睡覺吧」秦莜嵐說完,起身上床。
吹熄的油燈飄出淡淡的薄霧,連同杏兒心中的疑惑一起埋入漆黑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