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疏影,涼風習習,雖然有些寒冷,不過很適合外出散步。
秦莜嵐默默走在綠樹環繞的小道上,享受著難道的悠閒時光。
「沒想到秦姑娘也有如此雅興。」一抹輕笑,打破了寧靜的空氣。隨著聲音傳來,身著白色長衫的柳清和,徐步而來。
「柳公子既然能來,為什麼小女子不能來?」
柳清和被她不客氣的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知道秦莜嵐是在借題發揮,也只得訕笑一聲:「秦姑娘莫不是在責怪小生將你硬留在這裡,陪我一同做客?」
「公子知道便好。」秦莜嵐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責備,倒像是在陳述某種事實。
柳清和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答應覃公子邀請的事,小生也是身不由己,還請姑娘原諒。」
秦莜嵐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如今她已經住在覃府中,原不原諒都不重要了。
「多謝秦姑娘。」柳清和見此,連忙拱手道。
秦莜嵐橫了他一眼,朝一旁的亭子走去。
月光如鱗,在輕微蕩漾的湖面,泛著閃閃螢光。
秦莜嵐挑了一個靠湖的位置坐下,仰面看著天空發起呆來。來這裡已經很多天了,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渴望中的自由有一天忽然實現,除了給她帶來巨大的喜悅之外,也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自由,真的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嗎?
秦莜嵐攤開自己的手掌,任由冷森的月光躺在上面。這雙沾滿血腥的手,是不是因為換了個軀殼就變得乾淨那?
見秦莜嵐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柳清和眼中的憐惜一閃而逝。
強勢卻透著又脆弱,這樣的女人能讓每一個男人心動。
遠處的吵雜聲響,將陷入沉思的二人驚醒。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一起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一位長相美貌的少女,衣衫不整的從小道上朝這邊跑來。在她身後,一群人的身影漸漸呈現在傾瀉下來的月光中。而在那群人中,一個滿臉怒氣的男人尤為明顯。
「快,給我把這娘們綁起來!」見僕人將少女抓住,男人高聲吩咐道。
一旁的人拿出繩子,快步朝被人架住的少女走去。
少女滿面驚恐的望著來人,身子在極力掙扎中不自覺顫抖,像一朵正承受暴風雨蹂躪的花兒。
柳清和見不過眼,主動從亭中走出。而一旁的秦莜嵐則是面色冷然一動不動,沒有半點上去幫忙的意思。
「覃公子,這演的是哪一出啊。」柳清和朗聲道。
「柳公子,你怎麼在這兒?」男人驚訝的說道。
「見此良宵美景,小生便邀秦姑娘一同出來賞月。未料會遇到這樣的事……」說著,柳清和臉上露出淡淡的不耐煩。
「是小的魯莽,打擾公子觀景了。」男人一聽,連忙拱手道。這麼個祖宗,服侍好了自然好處多多,若是因為一點小事打擾他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正在大家將視線集中在柳清和身上時,那少女趁機奮力掙脫,竟推開兩旁的人,快速朝湖邊跑去。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了!」少女被逼無路,站在湖邊望著圍住自己的人,口氣不穩的威脅道。
僕人一聽,連忙的停住腳步朝男人望去,等待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