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兩個字,那冰冷的語氣卻再次把人驚著了。%&*";
渾然天成的氣勢逼得梁軒豪根本連抬頭與衛靖桓對視的勇氣也沒有,只唯唯諾諾地應道:「我,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無名在哪裡?」到這個時候,衛靖桓已經沒有心思再和梁軒豪周旋,只想盡快知道那人的下落。
「無名?」
聽到衛靖桓突然說出這個名字時,梁軒豪還是一陣迷濛,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人?
「別說你不知道他在哪裡?」
冷冷地一聲,衛靖桓根本就不相信對方這故作糊塗地姿態。
早在前幾天,他的人便見到無名在這洪月國的國都出現。無名在這洪月國無親無故,不去找梁軒豪根本連存活下去都不能吧?
然而,梁軒豪還真的就是不知道。自從那晚無名夜刺天宇國的皇后之後,梁軒豪根本就沒有再見過無名。時隔兩個多月,對方就更加不可能來找他了啊!
「可是,我真的沒有見過他啊!」
「他被天宇國通緝到無路可逃,若不是來投靠你,你以為他還能跑到哪兒去?」
「可,可是,我真的真的沒有見過他!」
結結巴巴地重複了句,梁軒豪這會兒真覺著無辜。他雖然挺欣賞無名這個人,但眼下他正落難,怎麼可能為了維護一個小小的幕僚,而與衛靖桓作對?
梁軒豪急切地說著,那眼神裡滿是無奈,除了這麼一句否認的話,他根本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如果衛靖桓再不相信他,那他就……
想著衛靖桓可能怎麼處置他,梁軒豪不禁打了個冷顫。據說,這位天宇國的新帝折磨人的手段十分高明,那他豈不是慘了?
「既然如此,那你也沒有再留在這兒的必要了,來人,將他待下去!」
衛靖桓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揚聲對外邊候著的侍衛下令。這麼一句話,頓時將梁軒豪的後路全都斷了,嚇得他急忙朝著衛靖桓磕頭,低聲哀求道:「皇帝陛下,您大人大量,您都已經奪得這洪月國了,就饒了小的一條性命吧!小的保證再也不和您作對了!求您了……」
連連地哀求聲,倒是有幾分感人。然而衛靖桓聽了也沒什麼反應,只淡淡地朝迎上前來的侍衛使了使眼色,止住他們的動作,轉而冷笑道:「那好,只要你告訴朕,到底是誰在幫你,讓你順利登上帝位,還敢親身挑釁於朕?」
梁軒豪雖然心狠手辣,卻怎麼也算不上是一個有那麼深謀略的人,他回國不久,洪月國的老皇帝便病死,而他也順利接位,甚至還能如此精妙的計謀來對付自己。i^
這絕對不可能是梁軒豪能想出來的計謀。
衛靖桓對那個精於算計自己的幕後主使十分感興趣啊!
「這……」梁軒豪的臉上顯出猶豫的神色,他沒想到,事情做得如此隱秘,衛靖桓居然也能發現?眼前這個男人還真是高深莫測。
然而,沒等衛靖桓再問,梁軒豪便將事情全部都招了,畢竟這個時候那是講義氣的事,還是保住他的小命最重要!
「是即墨國的四皇子派人幫我的。他說了,若是事成,我只需將天宇國靠近即墨國的幾座城池送給他即可,我……」
「即墨國?」
聽到梁軒豪說出這個被自己遺忘了許久的國家,衛靖桓也有那麼一會兒吃驚。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個即墨國想要明哲保身,卻不想他們是打算蚌鶴相爭,漁翁得利!
「都是那個即墨梓慫恿我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情,還望皇帝陛下饒我一命吧!」
眼見衛靖桓神色有了絲放鬆,梁軒豪急忙將過錯全都推到了那個即墨國四皇子的身上,只盼這樣能讓衛靖桓放過他。
衛靖桓收回心裡的想法,輕蔑地瞥了梁軒豪一眼,便揚聲讓那些侍衛將人帶下去。
「皇上,楊清書楊大人求見!」
梁軒豪才剛被帶走,楊清書後腳便趕了過來,臉上是匆忙慌張的神色。一向沉穩的人此刻也顯得十分的心煩氣躁。
「是出了什麼事嗎?」很少見楊清書這般慌張,卻不知是為了什麼?
「啟稟皇上,據臣的探子回報,他們追著無名到達洪月國國都的時候,只看到了無名一個人,並沒有見到皇后娘娘。所以他們猜測皇后和無名可能在進入洪月國時就已經分道揚鑣了……」
聽完楊清書的稟報後,衛靖桓並沒有馬上說,但緊握著的拳頭青筋暴起,關節突兀,冷寒著的面容儘是駭人的殺氣,足見他現在有多麼的生氣。
這跟了大半天,卻把人都跟丟了,衛靖桓還沒有罵出口,足見他有多麼隱忍了。
楊清書忍不住屏了屏呼吸,垂頭候著,等待著衛靖桓的懲罰。然而,後者的反應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頃刻之間,衛靖桓臉上的冰冷便完全褪去,什麼表情也沒有。
「你真覺得,皇后是在進入洪月國前才與無名分開的?」
平淡的問話,聽不出衛靖桓是怎樣的心思,楊清書只得順著對方的意思深思。只一會,他臉色愈顯難色。
難道,藍汐兒根本就沒有跟著無名逃跑,而這一切,都是無名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而施下的障眼法?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們從一開始不就找錯的方向?
被這個想法驚了一跳,楊清書一陣默然,這會兒更是不敢抬起頭了。
自他跟著衛靖桓以來,還從來未曾出現過如此重大的失誤,這會兒,怕是……
「啟稟皇上,雲翠山派人送了八百里加急信函,請皇上過目。」
正當楊清書皺眉無言時,一個侍衛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急急行禮後,便將信遞到了衛靖桓面前。
雲翠山?
乍聽這個名字的時候,楊清書還是一片迷糊,但當他望見衛靖桓一臉凝重之時,便知道此事肯定關係重大,也沒有說話,只看著衛靖桓快速打開了那封信件。
「送信來的人在哪裡?快點請他進來!」
楊清書還是第一次見衛靖桓表現出如此的急切,臉上的表情也難得豐富。
只見那侍衛領命後馬上退下,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道袍的小道士匆匆跑了進來,也沒有行禮,直道:「皇上,我的師傅請皇上盡快前往雲翠山,他有要事和您商量。」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事?」
「師傅沒說,他只說了,你看了他的信後便會明白。讓我盡快將信送到你的手上,並請您快點趕往雲翠山。」
一陣沉吟,衛靖桓凝聚深眉,半響才又沉聲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休息吧!朕明日便與你同去雲翠山!」
雖然楊清書什麼都不知道,但單單聽著這個決定,他就不幹了,等那小道士一退下,他便馬上說道:「皇上,眼下剛剛攻破洪月國,正是長驅直入,全面將洪月國攻破的良機,您怎麼能跟著這麼一個小道士去哪個什麼雲翠山呢?」
皇上御駕親征雖然是好,但現在戰事未完,衛靖桓就私自離開,還不是回國都坐鎮,而是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什麼山,這般肆意妄為,不知會遭多少人非議啊!
「洪月國這邊,梁軒豪都被我們捉了,吞併洪月國也是遲早的事情,這兒完全可以交給羅海風和林卓裕他們解決。」
「可是國都那邊呢?您一離開,就兩月有餘,放任那麼大的國家不管,怕是會生出什麼亂子啊!」楊清書急急地說著,只想喚回他主子的理智。
眼下真不是去雲翠山的好時機!而且,那兒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衛靖桓放下一切也要趕去?
除非是……
衛靖桓低眉凝思了一陣,又做安排,「那你明日便率十萬大軍趕回國都坐鎮,以防意外,只要十天,朕便可以趕回國都。」
十天!!
這話倒是說得輕鬆,衛靖桓可知在這個時間,只十天時間都可以改變一切?楊清書皺起眉,十分不滿衛靖桓的決定,心裡氣不過,又冷聲問出口。
「您這邊急切地趕往雲翠山,莫不是皇后在那兒?」
「汐兒?」衛靖桓沉默了一陣,苦笑著搖頭,「如果她真在那兒,倒是好了!」
「可是……」
「好了,別說了,朕已經決定了,明日便前往雲翠山,在朕不在國都這段時間,國都的事務就全部交給你了!」
沒等楊清書再作反對,衛靖桓便冷眸直斷,做下決定,再不給前者說話的機會。
望著衛靖桓離去的背影,楊清書輕歎了口氣,心裡各種無奈。
而就在楊清書無奈的時候,在遙遠的某個地方,富麗堂皇的房間裡,也是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空氣。
趕來匯報消息的侍衛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冷汗直冒,什麼話都不敢再說,生怕前面坐著的那位主子一個不高興,便拿他來開刀!
「你是說,衛靖桓並沒有中計,那梁軒豪反倒被他擺了一道,連人都被抓了?」
陰沉的聲音,幾乎可以將周圍的空氣冰凍,那侍衛只能硬著頭皮,唯唯諾諾地回答:「無名大人是這麼說的。他說,照目前的情勢發展下去,洪月國不日就會被納入天宇國的……」
「是嗎?」被陰狠的目光狠狠一剜,那侍衛頓時消了聲,『版圖』兩個字再也說不出口,只能趕緊求饒道:「四皇子饒命,這都是無名大人的話,屬下,屬下……」
「好了,你先滾吧!」
即墨梓揮了揮手,不再搭理那侍衛,轉而站起身,往內室走去。
靜謐地房間裡,微風輕揚,燭光搖曳,這在夏日裡,可是十分愜意。
「這幾日,你可是休息夠了?」
方纔還是陰冷的聲音,此刻已經變成了清朗的語調。這麼淡淡一句,倒是挺讓人心曠神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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