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記得她不是你的貼身婢女嗎?給我不太好吧?」
藍汐兒微微一笑,輕聲說著拒絕的話.)不管衛靖桓此舉是安了什麼心,她都不可能留對方的人在身邊,她又沒有一天到晚被人監視的奇怪癖好。
「你現在身邊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朕不放心!」
「多了秋雨一個人,難不成我就有了我可以信任的人嗎?」淡淡的反問,那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衛靖桓愣了一會,又是苦笑。沒想到,他在汐兒眼裡,竟是一個見縫插針,總在算計別人的人。「朕真有你想得那麼壞嗎?」
可憐巴巴的語氣,再配上他那一副很受傷的模樣,倒真想那麼回事,可是,藍汐兒表示更加鄙夷,「得了,你就別裝出這副樣子。我是真不需要什麼人看著,你看這一次沒你,我也能完好無事!」
「還是有人在身邊為好,朕也放心一些。」還是平淡的語氣,但只『放心』兩個字,便咽得藍汐兒說不出話來。
與衛靖桓對視了一陣,藍汐兒終還是拒絕,只撇開臉,有些彆扭地回答,「算了,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反正她暫時也沒有要對衛靖桓做什麼,讓他的人守著自己,也好過被那些還不知道是誰的人圍著她!
衛靖桓這人,說話做事都是十分的有效率,藍汐兒這邊才同意,不到半個小時,那邊衛靖桓就把人給叫來了紅葵園。
於是乎,接下來的三天,藍汐兒又十分安逸地接受著像秋雨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婢女的伺候,日子過得好不安逸。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事,她的紅葵園安逸得過分,這皇宮後院的其他地方,卻是另一番腥風血雨。
等她終於悶得受不了了,走出紅葵園看看時,卻發現這後宮裡的認識驟減,而且她所見之人,臉上皆是懼駭。見了她,請個安,便匆匆跑開,整就一個活見鬼的樣子!
誒誒!她才是活見鬼了好不好?這些人都是怎麼了?
「秋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那些人眼裡的害怕卻是十分清楚,藍汐兒隱約感覺到這件事與衛靖桓有關,所以問秋雨是最好的選擇了。
但秋雨只是低下頭,一副我不知道,別問我的樣子,「回娘娘,奴婢不知!」
「好一個不知,這樣就可以敷衍我了嗎?」藍汐兒不願意為難這人,但是,不為難就是自己憋著難受,所以還是為難她吧!
「奴婢不敢!」
藍汐兒眨眨眼,好以暇望地盯著秋雨,笑道:「你這既是不知又是不敢的,是叫我現在去找皇上的意思嗎?」
秋雨一向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猶豫,正當藍汐兒以為她要坦白時,她卻又收回表情,不言不語。|好吧!果斷是訓練有素的婢女,不管怎麼樣都不會露出馬腳。
「哎,算了,你先回去吧!」藍汐兒無奈地擺擺手,沒有再為難秋雨。
藍汐兒本想,換了一個婢女,或許就不會像淺淺那樣,經常把她氣個半死,但現在這傢伙,又是一個悶**,自己對著她,又是憋得慌!
秋雨她要趕自己走,連忙跪了下去,低聲求道:「娘娘,奴婢有錯您可以任意責罰,但請娘娘您一定別把奴婢趕走了!皇上已經把奴婢送給您了,還請娘娘別趕奴婢走……」
「你起來吧!我沒打算趕你走!」藍汐兒一邊說著,一邊將人扶起來,「我只是想去找御書房找皇上,你跟著也麻煩,就先回去吧!」
說完,藍汐兒也不管秋雨是什麼反應,直接走人。
當藍汐兒跑到御書房時,衛靖桓正和一群武官談話,所以她也只能很賢惠地說了句「你們繼續。」然後安靜地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談話。
這幫人說的也無非是什麼軍事佈局,各地防禦工事和兵力軍響等等。
本來對這些不感興趣的藍汐兒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爭執,倒是有了些興趣。
這天宇國不大,照藍汐兒的估摸,最多也不過中國的四分之一大,但這麻煩卻是不少。除了東面臨海外,北,西,南分別毗臨洪月國,即墨國,南屏國。而他們除了和南屏國的關係比較緩和外,與另兩國都沒什麼往來。特別是那洪月國,經常挑起戰爭,讓他們疲於應付。
幸而衛靖桓一登基,就在很大範圍內改變了作戰戰略和軍事防禦,讓洪月國幾次入侵都沒有討得便宜,除了之前那一次因為衛雄建發動過一次進攻後,就再沒有動作。
「啟稟皇上,臣以為,現在北面的防守工事都做得不錯,我們應該將防禦重點放在西面。」說話的人是一位年近花甲,滿頭白髮的老人。他正是當朝安國大將軍宋波江,因為年老的關係,並不怎麼上朝,藍汐兒也只見過這人幾次。
他才一開口,那邊就有大臣持反對意見,「宋大人此言差矣。即墨國國王年老怕事,這幾年都有派人與我國邦交,實在不足為懼。若是有閒散的兵力,就應該時刻防衛好北面。」
「沒錯,雖然洪月國現在不敢進犯,但臣聽說,他們國內正加大力度招兵買馬,若是我們不加以防範,恐怕事情有變……」
有了不同的觀點,這幫大臣間就有的吵了。
藍汐兒看著心急,衛靖桓卻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等這些人把能說的理由都說上一遍,實在無話可說請他定奪時,他還是溫和帶點冷意的表情,只給了一句話。
「諸位大臣說得都十分在理,但此事事關重大,朕需要好好考慮一番。你們就先退下吧。」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敷衍之言,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卻是誰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應了聲便集體告退。
戲演到最**,藍汐兒看得正爽,衛靖桓就突然喊停,她自然是意見很大。
「為什麼不讓他們繼續說下去啊?也許再商量下就有結論了。」
藍汐兒這話也純屬瞎扯,那些人勢力相當,誰也說服不了誰。這要說下去,肯定沒有個完。
而她,也只是樂得看熱鬧而已!
「汐兒你來找朕,朕自然不會讓你久等了!」藍汐兒沒說實話,這衛靖桓就更加能扯了。情話說起來各種順心順意。
說起這個,藍汐兒也才記起自己來找衛靖桓的目的。她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先前還在疑慮,想問皇上您,我國為什麼會國庫空虛至這般,卻不想竟是為了前方吃緊的戰士啊!」
「國庫緊缺?你這是又聽了什麼閒話?」即便是相處了這麼就,衛靖桓還是摸不透藍汐兒那稀奇古怪的想法?她怎麼關心起國庫來了?
「才不是閒話,我可是親眼所見。」一字一頓的語氣,表明了藍汐兒的認真。
可這會兒衛靖桓就更加疑惑了!他身為皇帝,竟會不知道他的國庫緊缺?「那你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我看見啊!這後宮之中,奴才婢女少了將近一般,妃嬪們更是一個不見。若非國庫空虛,怎麼還得在這後宮裁員了?」
藍汐兒說到這,衛靖桓也算聽明白了對方的言外之意,卻也是哭笑不得,只能道出實話。
「不是裁員,只是朕把那些人都遷出後宮了而已。」
好一個『而已』,說得如此的輕描淡寫,但藍汐兒聽著卻是兩眼發直,完全的不可思議。
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先不說他要如何安置那麼多被遷走的妃嬪宮女,單說這件事,就根本不可能也不應該發生好不好?
衛靖桓身為皇帝,個人性生活需要就暫且不提,這傳宗接代的事可都得靠那群妃嬪。他把人都遷走了,誰給他生孩子啊?他是真的腦抽了嗎?
「為什麼?」藍汐兒實在想不明白。
「這樣,在後宮之中,不就沒有人能夠害你了?」還是清淡到不行的話,彷彿對於說話那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藍汐兒聽著,一顆心臟跳動得又快了些。望向衛靖桓的眼睛閃過異樣情緒。
她不知道何為感動,何為心動,她只感覺到她現在的一顆心臟像是被人塞滿了東西,十分沉重,卻又比任何時候還要鼓動得厲害。
「你……」藍汐兒張開紅唇,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各種心思在她心裡翻滾。
然而,到最後,她還是撇開頭,冷聲提醒道:「這般出格,你就不怕姜玉清和那些大臣找你麻煩?」
衛靖桓怎麼說也是皇帝,他的宗族,那些妃嬪後面的勢力怎麼會讓他胡來呢?姜玉清和那些老頭子可都不是吃素的!
每個人擠破頭皮也要把女兒送進宮中為妃,也不過是想家憑女貴,若將來出了什麼事,也有個皇帝的枕邊人為自己求情。現在衛靖桓把他們最後的籌碼都送走了,還有什麼搞頭啊?
這件事牽扯了多少人的利益,衛靖桓又頂著多大的壓力,藍汐兒不是猜不到,卻也只能冷著臉,不露半分表情。
衛靖桓望著藍汐兒清冷的面容,一抹失望自他眼眸閃過,但他很快又調笑道:「汐兒說這番話,莫不是在為朕擔心?朕心可慰啊!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朕既然說過保你平安,自然會做到!」
輕巧的聲音配上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根本不會有人看出他這時的心思。
藍汐兒第一次沒有反駁衛靖桓這極度自戀的話,甚至在心裡也沒有吐槽。
只是沉默,直到衛靖桓覺著奇怪,又低聲喚了句:「汐兒……」
她才抬起頭,恢復正色,問道:「那你把向晴晴怎麼辦了?」
「喔!朕把她送人了!」衛靖桓說這話時,眼裡閃過的陰狠讓藍汐兒又是一顫,那是嗜血般的狠毒。
真的只是送人了?
「送誰了?」不是質疑衛靖桓的人品,藍汐兒怎麼也不相信對方會就這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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