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衛靖桓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凝結在一起的眉毛一直沒有展開。|
楊清書低下頭,如實回答:「娘娘她說要去蝴蝶園察看,結果遭逢大雨,中途又被一個瘋子嚇到,所以才會驚嚇過度昏迷。」
這個答案很合理,楊清書從來都不會欺騙他,而且衛靖桓沒聽出這個解釋有什麼問題,他只是很難相信藍汐兒會那麼脆弱,只淋了點雨再碰上那麼一個瘋子就被嚇到昏迷?他不認為藍汐兒的承受能力有那麼弱,但事實擺在眼前,所以他才會有點不爽。
「她昏迷多久了?」
「從今下午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時辰了。」也不知藍汐兒是怎麼搞的,御醫也來看過,說是沒什麼大礙,就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大概是身子太虛,需要休息。
衛靖桓的眉頭又深了幾分,心裡有些納悶。雖說千金小姐的身軀都是十分嬌貴的,但藍汐兒也不至於嬌弱到這種程度吧?「你們今天有什麼收穫?」
「這……」楊清書支支吾吾了一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不知道藍汐兒是否發現什麼,但他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比出去前更加迷惑,「我不知道,娘娘只說蝴蝶園是皇上和皇后定情之地,要實地考察,卻不知她有沒有發現什麼。」
對於楊清書這個答案,衛靖桓也大概猜到了。|藍汐兒的想法總是很奇怪,某些突然奇想看似不合邏輯,卻似乎也挺有用的。楊清書不明白是自然的,就連他自己也不能說完全懂藍汐兒。每當他以為瞭解了她,她又會展現出更新奇的一面,就像一個百變狐狸一樣,永遠讓人摸不透。
「對了,王爺,今日大郡主過來找王妃娘娘,說是又要出府玩樂。聽說娘娘病了,還說明日再過來看看。」一般來說,情敵見面不應該是分外眼紅嗎?為什麼這個商紫凝幾次來靖桓王府,都會來找藍汐兒的?這實在不合常理,楊清書表示理解不能。
「是嗎?紫凝這丫頭,真是貪玩。」衛靖桓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有些無奈地說了句。
「王爺,夜深了,您還是回屋休息吧。這兒交給我們看著就行。」
衛靖桓又往床上看了兩眼,才點頭,「好吧,你叫個婢女給本王安排一下,本王今夜就在紅葵園睡了。」
聽著意外的決定,楊清書有些驚訝地抬頭,張合的嘴唇有著想要說的話,可直到衛靖桓離開寢屋,他都沒有開口。主子的事,始終不是他能夠插嘴的。
直到第二日中午,藍汐兒才逐漸清醒過來。可她才移動了下身子,便是疼痛難止。
「你終於醒了?」意外的聲音吸引了藍汐兒的注意,她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瞧見衛靖桓正悠閒地坐在對面的桌椅旁飲茶,還是一貫的從容。
「你怎麼來了?」藍汐兒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完全清醒過來。身體的疼痛讓她沒辦法忽視,這是搞什麼了?難道她夢遊去拆人家房子了嗎?怎麼痛成這樣?
衛靖桓鋒眉一挑,對藍汐兒的這個問題有些不滿意,「王妃為本王落得這般狼狽,本王自然是要聊以慰問的,有問題嗎?」
輕細的聲音,調笑般的語調,十足的幸災樂禍,但配上那張引人犯罪的美麗臉蛋,卻又意外的和諧。每次看著衛靖桓這個調調,藍汐兒就覺著自己十多年練就出的那層無辜偽裝瞬間崩盤,什麼脾氣在這會兒都跑出來了。
和衛靖桓相處得越久,藍汐兒就覺著自己的偽裝越來越失敗。她總會一個不注意,就在對方面前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若是其他人,或許還在值得高興。可對於她來說,每露出一分真實就意味著將自己往懸崖推近一步,更何況她現在面對的還是衛靖桓。這實在是太危險了,偏偏她又沒有辦法控制,真是窩囊!
「怎麼露出了懊惱的神情,莫不是不想本王來看你?」衛靖桓再說話時,人已經走到了床邊。無聲無息,又把藍汐兒嚇了一跳。
藍汐兒沒好氣地看著他,這傢伙是成心想要嚇死她才甘心嗎?就算走路也擺脫給點節奏好不好?「不是,只是有點意外而已。對了,我想,我們上次的談話還沒有結束,我有些事還沒有跟你說。」
說著,藍汐兒便一臉嚴肅地看著衛靖桓,這副表情擺明了在說『我有正事要談!』。
「嗯?你說吧。」還是那副優哉游哉的樣子,不知是沒有意識到藍汐兒的嚴肅還是根本就不在意她要談些什麼。
「我想,我們現在的關係,也算是盟友了吧?」早就知道了衛靖桓是這副德性,藍汐兒也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地說著。但她剛定義完自己和衛靖桓的關係後,又不禁扭頭望著對方,試探對方是什麼個反應。
衛靖桓還是看著藍汐兒,笑意很盛,那直到眼睛的笑臉彷彿默認了兩人的關係,「你覺得呢?」一句淡淡的反問,帶著笑容,給人默的感覺。
既然沒有反對,那就是承認。藍汐兒只能這樣想著才能繼續說下去,「那好,現在我也已經開始幫你做事了,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兌現一下你的承諾?」
話終於講到正題上了。衛靖桓還是笑著,但那雙漆黑的眼珠閃動著流光,表示他對接下來的話題十分感興趣。不知道,他的小狐狸到底想要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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